第163章 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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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在劲力上不是齐劭的对手,只能依靠花样多的招式取巧,腾挪转避,侍机压制对手。

    不过十招,齐劭便摸出了李敏的路数,亦是抓住他的弱势,借一招飞龙摆尾,迅速抓住有利局势,一剑攘刺李敏胁下,同时施展轻功,翻身越过李敏,陡地朝李敏身后的念祖刺去——

    李敏眼见此,手中的长剑当短刀用,朝着齐劭的去势,飞快地掷去,阻挡他刺向念祖的刺,只听“叮”的一声击鸣,双剑相碰,齐齐刺在地上,齐劭停下身形笑吟吟地看着李敏,“敏儿,你输了。”

    “你耍诈。”李敏叫道。

    不是两个人比武的吗,为什么会把念祖牵扯进来。

    “虽然念祖分了你的心,但是你要知道,只要是被举荐上去的人才,经过应试,必定各方面都出色之极,殿试是由皇上亲试,可也免除不了要两学子比试的了。”齐劭说着,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念祖,“我大敬所选拔的人才,是能瞻仰大局,手腕铁血的人才,尤其是由皇上亲试的。若是像刚才那般,虽然你出手救了念祖,是善念,但也是得不了第一的。”

    李敏听这番话,此刻也想通了。他是太久没玩剑了,以前击剑时,因为并非是职业的,耍些花招,为了击中对方得胜,也是常有的事。

    刚才是他关心则乱了。

    虽然不喜欢齐劭,念祖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敏儿刚才所为,太过犹豫良善。而且你能够在考核之中,被对手的一招引上勾,也说明一点,不够聪明,轻易上当。”

    李敏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回头看了眼齐劭又看看念祖,正要说什么,被齐劭抢先问道,“敏儿如此关心念祖,可超乎了兄弟情谊。上一次我见朗儿练武磨破了皮,敏儿都不见半丝担心呢。刚才我不过虚晃一招,你就如此焦急,莫非……”

    他说这话一来是为了试探李敏对念祖的感情;二来他也不想再让念祖龟缩着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一个闽坚曝露了喜欢敏儿的事情,就被敏儿给疏远了,若是念祖曝露出来,敏儿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像疏远闽坚一样,再疏远念祖?

    齐劭唰地一声打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心头一阵快意,念祖终究是个稚子,待他用计把念祖的本性勾出来。

    哪知道李敏却毫无芥蒂地回道,“念祖被刀伤到过,上次救他时,是我亲自料理的伤口。所以,他身上不能再添剑伤。”

    李敏的理由简单粗暴又没有多大道理,齐劭想不通。只是也只有李敏知道,当初念祖浑身是伤的模样,已在心底刻下了印记,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他受伤。

    齐劭陪练月余,一直相安无事,李敏的功夫花招许多,念祖所教的内功方面,却是无甚长劲,他不懂得导气入体,循环小周天往来平复气息,更不懂丹田运气,被念祖强迫着学了几次后,因为运行小周天气走茬了,吐了口血出来,念祖从此再不敢让他学内功了。

    只精进他的力气以及武功招式。索性这一些已足够应对殿试的了。

    树叶黄了,秋季来临,李敏的功夫已经大大超越了齐劭,郦邑行则在这时将李敏带去刺史府,由刺史向朝廷举荐。

    令人觉得很意外的是,王刺史待客却并没有架子,相反还很和气,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身穿普通锦衣的他,甚至亲自从仆婢的手中接过茶杯来,端到念祖面前,很客气地保证,一定要将李敏举荐成功。

    李敏还以为自己要进行一轮残酷的笔试,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的事,成功了?

    “念祖你说,王刺史他是不是太客气了点?”就像是个官仆一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刺史看念祖的眼神,很不对,就像是下级看上级一样。李敏可不是傻子,这段日子以来,他在与齐劭练武时,念祖偶尔会不在,问人,又找不到个知情的。就连小舅舅也……也好像对念祖很是重视一般。

    “敏儿可知道,上次去咱们沐水村的萧晋?”念祖说道。

    咱们?李敏听到这俩字一愣,接着便点头,“萧大人,知道。”

    “他是萧家为数不多的好人,”念祖短暂地露出一笑,却是笑意不达心底,续道,“我将自己的事情对他说了,他还算公正怜悯于我,一听说你要考状元,便大包大揽,便暗中示下了这王刺史……”

    “那你接受他的人情,是不是以后都不报仇了呢?”李敏捕捉到一个重要问题,念祖不打算报仇,他也不想再当什么状元吧。

    “仇,当然是要报。如果不报仇,我活着又做什么呢?”念祖嘴角噙着丝笑,看向李敏,“敏儿不想让我报仇吗?如果我不报仇了,以后都跟着敏儿,好不好?”

    “你现在不是跟着我吗?”李敏奇怪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别扭,他转念便要问,萧晋帮了念祖的忙,以后是不是要还他这个人情呢?念祖是怎么想的,萧家根底叶繁,念祖的复仇计划是什么。李敏觉得自己明明是念祖复仇计划中的一环,可他偏偏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一门心思地答应念祖复仇,李敏觉得哪天自己被念祖卖了,怕也未可知。

    “难道敏儿不相信我吗?如果敏儿不相信我,那么你可以不去做。”

    听了念祖冷下来的话,李敏心中不由堵了口气,这是什么话,自己走到这一步了,小舅舅还在那兴致昂扬呢,现在让他退出,当他是什么啊,呼来即走,挥之即去的吗?

    李敏双手突然一热,低头看去,是被念祖双掌包裹住了,他抬头,就望进念祖深如黑渊般的瞳海中,“敏儿,你发誓,会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你,相信我……即使对所有人冷酷无情,对你、对李朗、对郦儿,都不会怀有半分恶意。哪怕是死,也会守护在你身边。敏儿,相信我好吗。”

    “这个……”李敏傻了,双手从他掌中挣出来,接着又被捉回去牢牢攥住,挣了几番,李敏依然被他牢牢地抓在掌心,他不禁放弃了,叹息道,“念祖这些话我听着……怎么好像有那种味道?”

    “哪种味道?”念祖问。

    “好像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的味道。”李敏叹息一声,偏头想想,在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武林帮派的,念祖的样子,像是个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如果以后敏儿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你会不会恨我?”念祖见他想事情的样子,分外可爱,忍不住问道。

    “你会做错什么事情呢,我还要‘恨’你?在我心里,你与朗儿郦儿的地位是一样的,朗儿郦儿他们纵然是做错再大的事情,被外人再无法容忍,我的心里,依然是偏向他们的。念祖也是一个样子的。不过……我说得太严重了,毕竟只是小民,能做出多大事情来呢?”

    李敏笑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翻腾开了,他知道念祖说这话的意思了,莫不是要杀光萧家人?念祖暂时还没这本事吧,可是以后呢?李敏不想再劝念祖放弃复仇,杀母之仇在李敏的观念中便是终其一生无法获得母爱。

    在一个人的人生中缺失了母爱这一块,是最大的遗憾。

    李敏在前世时便感觉到这点,他曾经在女人身上试图寻找自己缺陷掉的那一块,但是很遗憾,安妮给不了他这种感觉,惟独那个他一、夜相处后的小女孩,给了他真正家与母性的感觉,但是他没来得及去收拾,就被流放到了这个世界……

    念祖没有得到母爱,这致使他把自己既当母亲又当父亲地粘缠着,李敏觉得以后念祖也会跟他的前世一样,会喜欢很多女孩子吧,试图找寻那母性的眷爱,弥补自己感情中缺少的部分。

    “不,敏儿,你会喜欢一个女子吗?然后那个女子被别人夺走了,你会不会恨那个夺走你心爱女子的男人?”念祖突然的问话,令李敏大吃一惊,首先便想到了林小玉。

    他只是淡笑着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女人说得是,不是有句古话吗,女人如衣裳。只是被夺走一件衣裳而已,还可以再买别的啊!”

    林小玉的阴云早在李敏心中消失了,但是被提起来时,心里依然有小小的酸意。李敏总有一点闽坚不够意思的怨意,可现在,一切不都过去了。

    “太好了!”念祖瞬间欢喜起来,自从齐劭来到敏儿身边,他总担心自己算计闽坚的事情被捅穿了,还好齐劭识相。但是念祖也明白,有一些事情,也许一个人说话不经意间便漏了出来,所以他要提前确定,林小玉在敏儿心中的地位。现在看到敏儿的反应,念祖释怀了,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传出去,敏儿也不会怪他了。

    一行人并没有再回到镇子上,而是在王刺史的府上住了下来,王刺史待人厚道,府中的仆婢亦是照顾周全。

    半月之后消息传来,李敏被举荐成功,即刻入帝都。

    帝都之行,齐劭却是不去的。天黑后,他在客栈摆了一桌酒,为李敏饯行。

    一行人刚进客栈门,郦邑行李朗刚踏进去,李敏才要抬脚而入,突然迎面就砸来一个黑瓷儿酒坛子,李敏低头躲过,正松一口气,就被半空横切过来的第二个酒坛子震住,他就地一滚,身子随即窜入客栈之中,身后传来两声瓷器落的发出的刺耳碎裂声。

    李敏站定,淡淡一笑,这一定是齐劭想试探他的主意。

    他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嘎吱吱的响声,抬头一看,说时迟那时快,李敏此刻头顶上方一张巨网连着上面根根唰亮的白刃,眨眼间便朝他汹涌捕来!

    李敏傻在当场,想闪开,已经来不及了,那网刀眨眼间就到了跟前,李敏连惊呼都忘了,傻愣愣地看着那刀往自己身上割。

    突然腰间陡地一紧,李敏身体被整个箍住,当众飞般一纵,在半空中旋了四五个圈,眨眼间落在通往二层的楼梯上,他身形俊美而结实,可抱着李敏落地的声音却轻飘似无物般。

    李敏看在眼中,几乎要傻了去,看看两张桌子之外落地的网刀,又看看自己身处的楼梯,他仰起头,自己刚才是从头顶上方飘下来的……念祖的武功竟然真的这样高!

    “齐劭!”念祖冲着客栈屋厅大喝一声,声音恼怒异常。

    “听见了。”齐劭走出来,笑眯眯地甩着扇子,目光落在李敏的腰上,却完全无视念祖的怒气,“念祖如此关心敏儿,你们这一趟去帝都我也放心了。毕竟那里有个叫李毓风的人,有念祖在,敏儿你的安全,不成问题了……”

    说得他意味深长地朝李敏笑,顺带瞧向他的腰间。

    “发生了什么事?”郦邑行与李朗同时返回,当看到客栈外乱七八糟的碎瓷,,再加上厅中那带刀的罗网,扭头就朝李敏寻去。

    李敏脸色不好地推开念祖的手,走向郦邑行,一边说道,“没事小舅舅,齐劭是想试试我的功夫,咱们进去吧。”

    席间齐劭以茶水代酒,送别李敏。店家小二多次想上酒,齐劭只以不易多饮拒绝掉了。他朝念祖送去一眼,笑道,“我知道敏儿酒力不行,多喝无益。”

    李敏自然不敢多喝,上次喝酒之后,他晕乎的第二天醒来都不知做了甚。今天喝多了,明天不知怎样赶路。

    见此,念祖笑笑不语,拾起筷子给李敏夹了块鸡腿,挑了挑眉扬目朝齐劭看去,眼中多是得意的占有之意。

    第二天,李敏念祖以及郦邑行,往帝都而去。

    快马行鞭,行至帝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三人刚到城门中,便见远远的,李尊道等人在迎接,在他身边的那俊美的男子,李敏一眼便识出来了,是李毓风。

    他们父子在城门口做甚?不会是迎接他们的吧?李敏可笑地想。

    “敏儿贤侄,终于等到你了,快回府吧!”不等李敏想罢,李尊道与李毓风赶了来,满脸和气笑意走上前来。

    “不必了!无论亲论疏,敏儿都与你们没关系。我们有萧家人准备的客栈,两位,请让让!”李敏还未说话郦邑行便抢在前,朗声拒绝。

    李敏在沐水村的一切,郦邑行都派人去查探,这李尊道所为的一切,正好被郦邑行查到,对此人郦邑行心怀疾恨,尤其是他所做所为,完全是欺负李敏,郦邑行对这个人颇有恶感。

    “敏儿……”李尊道脸庞僵了下,依然撑着笑朝李敏寻问。

    “萧大人准备了客栈,实在盛情难却。以此,便先谢过尊道叔父了。”

    李敏委婉拒绝,转眼看到李毓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想到他离开沐水村之前所说的话,李敏不由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经过曹横死事,李毓风等人被带到这帝都发生了什么,李敏并不知道。但是李毓风并没有做成虎贲勇士。

    他今后的前程相当堪忧。至少有萧家在,他是再无法顺利做到高位,甚至仅仅是李尊道现在的位置。

    三人弃了李尊道的好意,朝帝都客栈而去。等进了门才知道,因为半月之后统一应试以及殿试,客栈已经被住满了,但是有萧大人的话,他们也没敢都让人住满,留了两间房。

    才两间?

    李敏看念祖又看看小舅舅,两间房怎么住人?早知道,刚才不该拒绝李尊道的。再怎么样,李敏觉得李尊道不敢对付自己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并非不够明智的人。

    “我跟敏儿住一间,小舅舅住一间,可好?”念祖想了想问道,他低头沉思的样子,仿佛是在考虑一件极慎重之事。

    “这样也好?”郦邑行点头,颇有些赞赏地看看念祖,大掌伸出去拍拍他的肩膀,“念祖哇,虽然敏儿在家照顾你们,但是出门在外,还需你照顾他多啊。我便放心将他交给你了。”

    小舅舅这是什么话?

    李敏咂莫着滋味,总感觉怪怪的。扭头看到念祖一副长者自居的样子,李敏不由地轻哼,这个身体是比念祖小,可他实际年龄却不小了!

    吃罢午饭,三人在帝都大街混了个眼熟,一转到了天黑,商量着明日之行,便各自吃饭散去。

    念祖嚷着沐浴,一路风尘,他身上灰尘太多,并顺带让小二搬了个大桶来,注满温水,放着花瓣,便当先跳了进去,李敏推门而入,念祖便冲他招手,“敏儿,快来沐浴,我都准备好了。”

    看着氲氤着热气的木桶,足足能盛两个人,李敏也没客气,褪尽衣衫便跳了进去。

    念祖自主拿了块毛巾给他擦背,李敏背对着他,抓着桶沿,享受着擦背的舒坦。

    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个硬棍子捅自己,身为男人,李敏知道那是啥玩意儿,不由地训道,“念祖,你该娶媳妇了。离我远些。”他说着便要撤身出桶,下一刻被念祖一把抱住,就听念祖粘稠的声音软软地缠来,“敏儿,男人这样很正常吧,你也是男人,你不也一样么。”说着大掌绕过李敏的腰往前而来,精准地抓住了要害。

    “你……”李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到念祖粗糙的掌心,他心里直打颤。

    也不是没男子浴池过,怎么跟这长大了的小子一起沐浴,就莫名其妙地脸红呢?李敏低头,看着念祖的大掌……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他心中升起个念头,以前找李朗的时候,他跟闽坚住在客栈中,那时候他也摸过自己的小兄弟,似乎功能并没什么问题。

    但是自那个时候起到现在,他也是十四五岁的人了,怎么就没一点反应呢?男孩子到这个年纪应该有了,是不是因为他发育迟缓,所以青春期来得晚了?

    李敏陷在自我怀疑中,念祖那里偷吃了腥的猫般,欢喜奔腾,手捏着小李敏,按自己的经验,卖力地奋斗起来。

    不大一会儿听到李敏“唔嗯”一声,身子剧烈地颤动了两下,念祖趁机将人揽进怀中,低头咬住了怀中人的唇,借机深深探入勾缠共舞,手上却不松懈,再次更加剧烈地卖力起来,这一次李敏的时间更短,只不过五六次剧烈的拿捏哄弄,便听他闷哼一声,身子颤缩着虚软下来。

    念祖这才松开他,见水汽之下,他脸颊绯红,唇瓣勾着涎液草霉般的红滟滟色泽,念祖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了,在僵硬的外皮之下,他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

    “念祖……扶我出去……”李敏半闭着眼睛,天眩地转的。

    这是他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只是这一次就让他贡献了两次精华,当即便有些受不住,管不了许多,李敏只觉得现在想攀住个人,到地面上,好生喘口气。

    念祖见此还以为他被折腾坏了,赶紧听话地将人抱出去,放到软榻上,拿被子裹住。等他作完这一些后,李敏已经疲惫地睡着了。

    他摊开被子,摸索着李敏的身躯,看到那腿内侧因长时间骑马赶路,而磨破的皮肤,心中顿时明白李敏昏睡的原因,这长时间赶路,也够他受的了。早知道便不这样逼他了。不过……

    念祖将他翻过来,轻抚着那挺翘的屁股,浮起一撮得意的笑,刚才敏儿一点没拒绝,是不是就证明,敏儿接受自己了呢?

    意识到此,念祖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当场拿被子将李敏裹住,吹熄了灯便朝外飞纵而去,打铁要趁热,敏儿既然同意了,那么他得准备好才行,明天晚上,不能让敏儿失望啊!

    念祖一个倒挂金勾,停在了最大的小倌馆的屋瓦上,一个个房间查看,然后趁着夜色转而大大方方地进去,向老鸨要了自己认为手段最高超的小倌来,这便进了房间。

    宿香还以为这漂亮的大爷是要自己呢,谁知道他来了只打听男子跟男子之间的快活方式技巧,甚至要了自己平日里侍候客爷们的油脂去,不惜花了十两银子。就在宿香以为,自己这一夜会如此便宜地过去时,这漂亮的大爷竟然要他自己玩自己,宿香怎么说也是这销金窟的头牌,从来都没这规矩的,可看到客人送了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宿香双眼放光,再多的报怨也没了,直接上榻,玩了起来。

    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漂亮大爷只是在旁冷观,素有经验的宿香,却意外地见这大爷的双腿之间并没有起意。看到自己如此卖力,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宿香觉得大受打击的同时,又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根本不好这口?那么他这么大费周折是干吗?

    李敏一起来便看到念祖下睑微青,仿佛一夜没睡般地推门而入。

    李敏甩甩头,伸了个懒腰,这一夜无梦好眠,浑身舒坦多了,“念祖,你出去见小舅舅了?”

    念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李敏一动不动,李敏见了奇怪,只好走上前戳戳他,“念祖,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敏儿,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念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是个绣着盛放花骨朵的小瓷瓶,李敏将上面的盖打开,放在鼻端闻了闻,脸上露出笑意。念祖见了,顿时来了精神,总不能让他一夜没睡,心血白费,看起来敏儿是同意了!

    “敏儿我……”念祖腾地站起来箍住他的腰。

    李敏心里面微微喜欢,望着念祖,眼中都沾染了笑意,真不亏他救了念祖还教了他识字道理,知道拿油来孝敬先生了。李敏摸着自己干裂的脸,心中想道,他这张脸自从穿来就没有保养过,虽然大男子汉无须这样女人家家的,可是脸面也是人的招牌,总不能不要脸了。

    念祖看到李敏将那小花瓶的油倒出一点来,蘸到指尖上,念祖的眼都瞪大了,他没想到敏儿比那销金窟的宿香还要豪放,昨晚宿香便是拿着这油往那里扭着身子,直接倒进去,然后自己玩了个不亦乐乎……

    念祖嫌他脏,又要了一瓶未用过的。但是现在敏儿这是,这是要……

    念祖使劲吞了口水,眼睛看着李敏的腰。

    李敏将那油脂往脸上一抹,便把瓶子塞回给念祖,一边说道,“念祖,你去拿镜子,我照照看。若是之后的殿试,还这样干裂着脸去面圣,便是失礼啊。你去拿镜子,我看看这油管用不?”

    “你……你往脸上抹……”念祖的表情一瞬间僵住,漂亮的脸蛋变得惨白了几分,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敏的脸。

    “还有股味道呢,”李敏把那油放鼻端又闻了闻,“好像是一种花香的气息,可是怎么感觉有点痒痒的……”李敏飞快地揉了下自己的脸,感觉更痒了,他慌张了起来,瞪着念祖,“我不会过敏吧?念祖,快去打水来,我要把这油洗掉!”

    念祖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花了百金买来的油,竟然变成了抹脸的胭脂粉了,李敏的脸三天没能见人,红通通一片,像是抹了满脸的血红胭脂一样。

    郦邑行急坏了,请了郎中来,念祖哪敢让乱七八糟的人来,便暗中通知萧晋,让他派个自己人来,喝了几副药,李敏脸上的红才算渐消了。

    念祖苦恼地看着那小花瓶,最终扔进了行李袋中,心中只有一片遗憾地叹道,若是抹到敏儿那里,那该是多么快活的一夜啊!不仅仅是他,敏儿也会很快乐吧,就像那个宿香一样……不对,他的敏儿是他的,宿香怎么能跟敏儿相比!

    半月很快过去,这期间萧晋来过两次,为李敏准备好了面圣的锦服,以及将要出的殿试题目。李敏问他,不再考试了吗?

    萧晋摇头,“萧家举荐的人,不必考试。再说,到了殿上,皇上必定会问你一些问题的,李敏的学识,我是明白了。”

    有念祖说过,李敏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那番讲大道理的滔滔不绝,萧晋觉得李敏不会出大问题,就算拿不到第一,也能得个第二第三的。反而进殿的只有三个人。

    申屠世家举荐的两个,以及李敏。

    只不过不同的是,李敏出自民间,又是姓李。并未直接得到过萧家的帮忙,萧晋反而觉得李敏胜出的希望很大。毕竟皇上近段时间很希望从民间选拔人才,况且朝堂已经被三大世家霸占,皇上需要新鲜血液充盈。

    这一次萧家并没有举荐亲族之人,此举使得皇上很是高兴,朝堂之中萧家人已是不少,若是这一次及第的还是萧家人,必不会使龙颜大悦的。

    这也就是萧别叙默许萧晋做这一切的原因。

    相对于揣磨圣意,萧别叙做了这么多年丞相,已经深谙其道。

    萧家如日中天,现在要做的是维持尽好。

    皇上举行殿试的那天,念祖很勤快,清早亲自做了饭端到榻前,李敏才睁开眼就看到那碗饭,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念祖送他到了宫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去,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背负着双手目光精湛地盯过来。

    “我容忍你把这个人送进殿上,不代表我会这样对你放任下去。”萧别叙已经六十岁,但是面上精光内敛,一双眼睛依然智慧有神,他继续看着这个背对着他的放肆少年,“老三房的孩子被你弄到哪儿去了?还有他们本来在星郡住得很好,在那里治得一方安稳,你去插一脚,如今星郡全乱了。还有你父亲名下的那些产业……”

    “大伯——”

    念祖扭回头,笑嘻嘻地望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虽然他已经是六十岁了,可是看上去只有五十岁左右。他还显得极年纪,表情凝结成冰。念祖望着面前这个老者,这是他的大伯,他那个祖母生了三个儿子,而自己则是最小儿子在外面的私生子。

    萧别叙虽然看着年纪,但是岁月不饶人,他在丞相之位上还能做几年呢?

    他做完之后萧家还有人当得了丞相之职吗?念祖摇头,唇边划过一道恶质的笑,除了萧晋,似乎萧家的人在朝堂之中,没几个重要之职,虽然萧家枝繁叶茂,但是所做之职,也不过是去州郡为官。

    念祖相信,萧别叙之后,萧家没有别人能踏上这丞相之职,但若是敏儿这次能一举夺魁的话,将来便有这希望。念祖在想,自己与敏儿一同,要给萧别叙怎样的惊喜,才能彻底撕烂他这冰冷的面皮。

    “大哥一家在星郡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何来失踪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做的那些事。你若是威胁到萧家的利益,我不会再顾忌你是萧家的子孙。”萧别叙目光如冰,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念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身上挨了萧家的死士一百一十八刀,每一刀都皮开肉绽。但是萧家仁慈啊,没要我的命,割我这些刀,为了给我个教训。大伯你说,我把这一刀一刀还给萧家,有没有可能呢?你放心,我绝没有摧毁萧家的意思,毕竟我也顾忌自己姓萧嘛!”念祖笑笑,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顽皮。

    “萧天佑……”

    “我叫念祖!念我念家的祖宗,与萧家无关。今日我叫你一声大伯,是看在大敬朝的面子上,他日你不再是丞相时……”念祖走到萧别叙面前,俯耳过去,声音森寒冰冽,他甚至笑了一声,慢慢说道,“等萧家没你这颗大树时,萧家还会是萧家吗?”

    “萧念祖!!”萧别叙厉斥一声,虽然如此他的脸上依然风雨不惊,完全掌控在手的样子,“别忘了,你现在身在帝都。那个叫李敏的小子也在帝都。”

    他声音落下,带着无限的威胁,念祖听了不由地笑了,“随你。我想萧家最痛苦的事情便是,今后的萧家要靠庶子来支撑了。而萧家人,从来没有一个善待过庶子。大伯,你以为身为庶子只有我一个吗……”

    萧别叙耳听着念祖的话,老眉渐渐皱起,没错,萧家的庶子不仅念祖,萧家的庶子还有一个,至今令皇上倍加信任的萧晋。

    虽然早已经料到念祖之所以敢没经过萧家的允许,就大摇大摆地回到帝都来,大部分的原因是萧晋。可是一想到萧晋也是庶子,并且是摸滚爬打走到如今的地位,他对萧家,能没有恨么?如果没有恨,便不可能如此帮念祖了。

    至于那个李敏……

    萧别叙微微捋了把花白的胡须,李敏行或不行,倒要看这次殿试了。想到此他不禁朝念祖又投去一瞥,这一瞥大有深意。

    今日殿试的只有三人,两名已经是申屠世家举荐的,惟一这李敏是出自民间,光这一点便很合皇上的口味,若是此人再能一举夺魁……

    萧别叙想至此,看了念祖一眼,并没有多说,转身坐着马车回,才走了两步,他又叫马夫停下了车子,隔着帘子,他老迈沧桑却精济的嗓音传来,“有时间,回府看看,你的父亲,很想你。”

    他说罢便不再多言,让马车离尘而去。

    念祖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父亲?父亲只负责跑到外面要了他的母亲,除此之外,父亲的职责便没有了。自己被萧家追杀的时候父亲在哪?当年母亲带着自己在外面吃苦受罪时,父亲在哪儿?现在他回来了,父亲又在哪儿?

    从始至终,只有一点,父亲是按他自己的心意去做的,那便是与母亲生下了他念祖。至于往后的事情,一切都由萧家的老太婆决定。老太婆说往东,父亲不敢往西。老太婆要教训自己,砍了他一百一十八刀,父亲便默许。

    念祖敛起笑意,眼中迸发出煞寒之气,这样的父亲要来何用?其实父亲这样做也很对,毕竟他的儿女并不缺,死一个念祖,对他来讲,没什么影响。

    但是他念祖并不是属于萧家的,母亲在的时候,他是为了母亲,现在母亲去了,他属于敏儿……对,他属于敏儿!他与萧家没半点关系。母亲的死……他是不会放过萧家那个老太婆的,绝不会放过……

    还并未到发榜的日子,萧晋便将一处别院空出来,让李敏和念祖住了进去。

    院子中李敏向念祖演练当日殿试之中的情景,三人殿试,皇上却让这三个人各拿兵器,各个相斗。李敏自然也拾了把剑,但是没过几招,他便跳出圈外,没有想另外的两个人就这样打起来了……

    之后便是皇上亲试。

    李敏将招数演化而来,事实证明皇上的武功并不好,但是每一招都暗藏玄机。李敏因为上次受过齐劭诈招的教训,出手格外小心。

    但是一招一试能过大脑使出来,依然有些力不从心。李敏被夺了剑,殿试就此结束。

    念祖要他别担心,只说萧别叙的武功也不怎么样,照样是丞相。李敏听这弦外之音,顿觉压力大极。

    拿出一个绣得鸳鸯的荷包送给李敏,“敏儿,我看你有些碎银子,不若都装到里面去?”念祖说着,目光盯在李敏的腰间,他今天穿得恁地好看,青衣绣金线,简单的花纹在袖口下摆出,腰间束一淡青色的锦带子,显得腰很细而秀美,并非女子的柔软窈窕,倒是别有雄形之美。

    “荷包不是女子送男子的定情信物吗?”李敏接过来一看,除了表面绣得好看一些,其实只是一个盛银子的袋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往自己腰间一边,顿时摇头,真像丐帮的弟子啊。

    “哪是让你放在这里的,你可以放在袖子里面。这样比碎银子易于拿吧?”念祖手把手地将荷包掷于李敏的袖口,让他走两步试试,果然荷包不会掉。

    “你有吗?”李敏随口问道。

    念祖低下头突然委屈起来,摇摇头幽怨地说道,“没有姑娘喜欢我。”

    李敏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走上前摸他头发,心里面却有一些想李朗了,叹息一声说道,“没姑娘喜欢你,不是还有我吗。我给你绣。”再过几日就发榜了吧,李敏真想回沐水村看看自己的弟弟妹妹啊。

    有念祖在身边是不寂寞,可是他还是很担心朗儿和郦儿。

    刚答应了念祖绣荷包给他,才吃了一顿饭,念祖就嚷着看看李敏绣的荷包怎么样了。

    这是赤果果地问他要东西啊。李敏觉得言必信,便动起手来,跑到帝都的布庄,正好碰到要绣荷包的小婢去买布,请教了一番,看得布庄的伙计一愣一愣的,直大叹,这个世界还有男子绣活的?

    若要细密的绣,李敏知道自己半年也绣不完,念祖总是在旁边烦他,他便画了图样,拿着针乡,比着那图样的线,穿针引线起来……

    不过两天的时间,一个荷包便绣好了。

    念祖僵硬着手接过李敏给他的荷包,只看到上面薄弱的线条,勾勒出了两只白鹤交颈的样子……

    “怎么不是鸳鸯。”念祖纳闷,自己送了一对鸳鸯给他,理应他也应该送的,怎么他……

    “鸳鸯有什么好?”

    “不是能双宿双飞的吗。”念祖对道,他反而觉得这鹤不好。人家代表爱情的,哪里有鹤的事情呢?鹤不是管长寿的吗?

    “我喜欢鹤。”

    “敏儿,你不是希望我跟这两只鹤一样,长命百岁的吧?”念祖不由地嬉笑道,敏儿的想法真稀奇。

    李敏却说道,“并非如此。我见过一对丹顶鹤,其中一只因为腿受伤断了,没过过久便死去了。而另一只,守在那只鹤的尸身前,捉了东西给它吃,直到它的尸身发臭腐烂变成枯骨,然后风化掉,那只活着的鹤从未间断,然后几年之后,孤死在之前那只鹤的身前,这两只鹤未孕有他们的小鹤,随后死的那只也没有再找其他鹤……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之后才知道,原来鹤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的,哪怕孤老,也不会有第二个。”

    “而鸳鸯生形随意,一生可以有无数个伴侣。”

    李敏叹息一声,眼角有些湿润,只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相爱的男男女女为什么要用鸳鸯来证明他们的爱情,是在预示着未来的分离么?还是说找另一个伴侣更方便更容易?

    李敏却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早亡,因为生他落下了病根,爸爸并未再娶,虽然如此,可是他身边的女人却从未缺过。

    爸爸这样,李敏也一样玩世不恭,身边也从来没有缺过女人,因为大家都会说,子随父,因为也许在潜意识中,他并不想要去往更深里处去想,更不想要去承担母亲死的罪过。李敏想到爸爸只有他一个儿子,不知他消失后,爸爸会怎样?他身边有一堆女人,想生几个儿子,也不会是难事吧?

    原来夫妻一场,一个死去,另一个还是可以有无数伴侣的。

    念祖听后,低下头,微微黯然,敏儿是在渴望一生一世一个伴侣吗?

    “敏儿,我喜欢你。”念祖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敏儿想要一个伴侣,那么他会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不会有第二人。

    “嗯,你说过。”李敏不在意地抬抬眼睫。

    “敏儿,我爱你。”念祖抻直脖子,郑重地提醒道。

    “你当然爱我,你都把我当成你娘亲了,这还不叫爱么。”李敏白他一眼,伸手点了下他眉心,偏头将心头的阴霾扫去,不再想前世之事。

    “敏儿,我想上你。”念祖搓搓手,声音刻意放低,浑厚的音质发出来,立即显得庄正无比。

    “什么??”李敏挑起眉尖盯着念祖,他刚才说什么?

    “敏儿,我娶你好不好?”念祖抓住他的手,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紧紧追随着他。

    回答他的是李敏朝他的脸伸出手来,就在念祖以为他要打自己巴掌时,李敏却去拽念祖的脸皮,同时听到李敏喃喃的声音,“听江湖上的人说,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莫非你不是念祖,你戴着念祖的面具来的?”

    然而他扒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出一块皮来,反而把念祖漂亮的脸蛋给揉红了。

    “来福,去找郎中来,念祖病了。”李敏回头把这间府的管家找来,摸到念祖脸颊红红的,当即便断定了。

    “敏儿,我是说真的,我爱你。我想要你。我是认真的。”念祖急切解释,李敏一副淡定的样子,念祖直觉得要坏事。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正视自己说的话呢?

    李敏确实当个笑话在听,念祖的话使他立即想到千里之外的闽坚,甚至是想到从前朗儿说的话,他觉得念祖是被这些人给传染了,这病,得治。

    “跟个男人过一辈子,那我儿子怎么办?”李敏笑问,眼睛眨了眨,显然是在哄小孩的语气。

    “怎么,你还想传宗接代?”念祖咬牙,果真被他给料准了,敏儿真的想要儿子,想要后代。还好他有心理准备,女人找几个来就是,给敏儿传宗接代,这件事情容得得多。只要敏儿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废话,传承,是老祖宗耳提面命的!没有儿子没有后代,怎么可能!你的脑子里面,到底在装了些什么?”李敏骂道,他觉得念祖这个玩笑开大了,因为看进念祖的眼睛里面,似乎很认真?李敏顿时觉得有些恼怒,念祖怎么都跟他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他不想有后代吗,究竟是传输给他的,要娶个男人?他这思想简直如过家家一般。

    “难道生个女儿不好么?”念祖琢磨着,找来女人给敏儿生了女儿该怎么办?女儿也要一起养着吗?敏儿不喜欢怎么办?

    “好啊,你能生吗?”李敏噙着冷笑望着念祖,这小子不是想娶自己吗,他能生孩子?等他意识到不能生孩子,大约也会放弃了。

    念祖身形顿时滞住。

    “好啊,敏儿想要女人传宗接代,那我去找个干净的女人!这就给你带来!”念祖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是要把他给撕了一样。

    不等李敏叫他,他转身就走了。

    李敏扶了扶额,心想着,是不是快要到发榜的日子了,念祖比自己还失调,突然就激动得发疯了?

    晚上时念祖终于回来了,李敏却见他拎着一壶酒,“敏儿,明天就发榜了,我们今天喝点酒吧。”

    “不胜酒力。”李敏拒绝。

    “可是敏儿,你很久没喝酒了,今天陪我喝一点都不行吗,只喝一点点。”念祖低下身子冲李敏可怜巴巴地皱起了脸,还把那酒壶的酒往自己嘴里倒,一边说道,“敏儿不喝,这些酒就是我的了,我全喝了,肯定会醉死的……”

    李敏听了犹豫了下,见念祖真的干巴巴地吞酒,连点配菜都没有,这样干喝,很伤身,“那只喝一杯?”李敏抢过酒壶来,念祖趁机在他面前哈了一口气,李敏呛得咳了两声,暗暗觉得这酒真烈,酒气这么浓。

    两人去了院子的凉亭,今天正好是十六,月亮最圆的时候,念祖却在这个时候提起了李朗和郦儿,还说自己夜里照顾郦儿喝奶,李敏总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李敏听得这些话,不禁感叹一声,又一杯酒下肚。

    见他两杯酒吞了下去,脸颊便有些发红,目光迷离,说话都有些磕碰了。

    念祖当即便知道可以了,将酒壶拿过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随手倒掉了。等李敏再拿酒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念祖,等发完榜,我们便回沐水村吧,我想朗儿想郦儿了。”李敏软软地拄着下巴,眯着一双冷瞳,慢吞吞地问道。

    “那也得等你高中,金榜题名啊。”念祖回道,起身扶着他往房间内走去,边走边问道,“敏儿,你不是说要女人吗,今天给你送个女人来好不好?”

    “嗯……”李敏依着念祖往前走,脑袋靠在念祖的身子上,听到这话,甩了甩头,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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