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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纯色年代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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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柏林，先得去慕尼黑，要从慕尼黑坐火车去柏林。由于坐火车起码要十个左右的小时，所以，天还没亮，顾西就和卡尔莎莉两人在站台坐车去了慕尼黑。到达那边时，都快七八点了。
在候车室没待多少时间，火车的鸣笛声就响了起来。从卡尔手中接过行李箱，那只是个很小的箱子，里面之装载着几件换洗的衣物以及专门为了生日会而赶制的衣服。
拥抱过两人，顾西稍稍拉低帽檐，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先将行李箱安置好，然后才坐在位子上，打开车窗。她探出头去，见卡尔莎莉还待在那儿，于是挥挥手：“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莎莉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喊：“路上小心呀！“似是喊得太用力，于是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顾西的眼眸中充满着不舍。卡尔立在莎莉的旁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
。
顾西抿了抿嘴唇，重重地点点头。只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一次长途。上大学那会儿，是在本省上的，再远也不过两个邻市的距离。
看两人的身影慢慢远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顾西才将窗子关上安心地坐好。车厢很安静，除了偶尔婴儿的啼哭以及母亲的细心的安慰声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杂声。顾西的旁坐没有乘客，倒是对坐有两个老年人，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
唇角微勾，顾西右手撑着下巴抵在车窗上。沿途的风景荒凉而又萧瑟，途经的某些残垣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留下又有多少年岁？
右脸颊贴在车窗上，耳中是轰轰的震鸣声。微微闭眼，早上起得太早，眼睛到现在还在发涩中。随着轮子的滚动声，顾西渐渐入睡，但那只是浅眠。几乎整间车厢不是浅睡就是在读报，至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回去打扰旁边的人。
“啪嗒啪嗒......”
等顾西醒来后，天空已经飘起了雨，打在窗子上犹如是倾盆大雨。外面阴阴的，完全看不出是正午的样子。这样的天气，她真是不想出门啊！
乘务员推着餐车经过，对坐的老夫妻点了面包和水。而顾西只是要了些水，至于其他的吃的，她自己早有备份。无论在哪个时候，她都吃不惯车上的东西。
简单地解决了午餐后，行程还有大半，再睡却又睡不着。只能如刚开始般望着车外急速后退的风景发呆。脑子里根本就没在想什么，但依旧能打发时间。
没有平板电脑，没有手机等科技产物，顾西能做的事寥寥无几。
顾西在回信上写过自己会什么时候到，所以不担心会见不到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雨势慢慢减小，直到乌云散开。这时火车也到达了柏林的火车站。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火车站灯火通明，人不多，也就算不上拥挤了。
顾西站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腿，以及酸痛的臀部。拿好自己的行李箱下车找人。在一群白人中，东方人种特别显眼。顾西很快就找到了宋铭的身影，于是拎着行李箱快速地向那个方向小跑上去。
【抱歉，久等了。】
顾西一到宋铭跟前就道歉，抬起头来，才发现宋铭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东方男子。眉宇之间有股熟悉的影子。
【我们也才到不久，顾小姐不必歉疚。】
宋铭结果顾西手中的行李箱，笑着向她介绍，
【这位是君则兄，他是蘅雁的兄长。】
【您好，初次见面，周先生。】顾西习惯性地伸出右手，但潜意识里又想到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本想收回手，但刚想收回，手掌就被握住了。顾西能感受到对方的宽厚手掌上那厚厚的茧子。
【你好，顾小姐，时常听家妹提起你。今日倒真得见到真人了...】
周君则的语气很平淡，脸上是内敛的笑意。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中，宋铭体贴地拉开车门，顾西朝他点头道谢就进去了。开车的是周蘅雁的兄长周君则。宋铭的位置在副驾上。
汽车是开往柏林洪堡大学的方向，也就是未来的柏林大学。宋铭和周蘅雁都是该学校的留学生，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几个人。这是刚才宋铭对她提到的。几个留学生住在大学附近的一所会馆了，这是专门为留学生所设置的，规模不大。
一路上，宋铭时不时地转头向她介绍周边的环境。顾西认真地听着，无奈天太黑，加上此时的灯火并不如几十年后那样有如白昼，所以顾西即使知道这些建筑叫什么，也看不清切他们长什么样子。不过宋铭的样子倒是出人意料，初见那会儿的儒雅气质还在，倒是添了份爽朗。
开车的周君则笑道【我说宋铭，你也不嫌累？等生日会一过，再好好玩玩不久行了，那时候介绍更加深刻吧。】
宋铭摸着脑袋，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于是向顾西道歉。顾西笑着摇摇头。端坐在后座，顾西的眼光一直望向着窗外。也就没有注意到周君则略带深意的目光。
接下来一路的沉默。车子打了个弯，停在了路边。
【到了。】
周君则开口，关掉引擎，拔下钥匙，率先下了车。随后宋铭和顾西也陆续下车。这时周君则已经将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来了。
顾西望着眼前的会馆，和普通的民房差不多。透过窗子，只有两间房透着灯光。三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宋铭打开灯，屋内的摆设一目了然。环形的沙发围着茶几，后面的是回旋的楼梯。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宋铭开口，拎着行李箱示意顾西跟着她。这时周君则已经离开了。
由于在火车上睡了会儿，顾西倒不觉得困。将行李箱中的衣物整理了下后，就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胡乱地擦了擦后直接仰躺在床上。侧头看看那件专门为生日会定做的礼服，顾西心里一阵肉疼，几乎大半的马克都花在上面了。说是礼服，也不大贴切，顶多类似于洋装，只不过顾西要求格瑞塔去掉了大部分的蕾丝边。
生日会是在晚上开始的，办的并不是很盛大，都是会馆里的留学生。当然还得加她一个外人。早上用早餐的时候，顾西才正式地和大家见了面。除周蘅雁兄妹和宋铭之外，这里还有两男一女。带着眼镜的男子叫沈思成，上海人。不带眼镜的叫杨开，天津人。而唯二的女子叫齐飞云，和顾西一样是浙江嘉兴人。也正是因为此，顾西对她多了分亲近。
从早上开始忙到下午，像是采购食物，装饰等等。餐饮是中西结合式的。即使在德国生活了多月，但是对于饮食还是偏向于中式。顾西端着杯果汁，和齐飞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齐飞云是个腼腆的女子，时不时的会脸红。作为寿星的周蘅雁和其他几位男士立在柱子旁说说笑笑。她依旧是一身淡蓝色的旗袍，脖子上环着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更加夺目。可谓天之娇女。
【不过顾西一个人生活，真是厉害！像我的话……就不行了。】
齐飞云微笑着，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脸颊上泛着红晕。
【其实都还好，习惯了后……也不觉得是多么孤独。话说回来，蘅雁姐和他们关系很不错啊！】
顾西转移话题，对于自己来历，她并不希望有他人知道。
齐飞云看了眼，小声地说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周家和沈家是姻亲，再说宋家也有意让这一代和周家结亲，所以这绕绕弯弯的......总得有些关系在里面。】
顾西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方向，或许是目光太专注，周蘅雁察觉到了，于是挽着沈思成的手向她们走来。
【小西，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周蘅雁言笑晏晏地坐在顾西的左手边。一旁的沈思成则选择了对面的沙发。
【是啊，大概两个月了吧。】顾西笑着接下她的话。
【这是沈思成，沈家三少。虽然早上你们见过面，但我还是要介绍介绍。】
沈思成的表情一成不变，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
【你好，沈先生。】
【啊。】沈思成点点头，当作回礼。
周蘅雁见状，于是怀着歉意对顾西说：【思成这个人就是这样，连姨母都说他是个闷葫芦。】
笑着摇摇头，本质上顾西也是这类人。
顾西不是一个适合参加派对的人，因为她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人，她更倾向于一个倾听者。随后就是周蘅雁和齐飞云两人聊天，顾西在一旁偶尔“嗯”一声，大多数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听着她们的谈话。而沈思成则是喝着闷酒，女性的谈话，他本来就不适合插嘴。
时间就在如此不咸不淡的谈话中过去了。生日会结束后，周君则和向他们告别后就出门了。临走前向三位女士说道：【明天出去逛街，见到自己喜欢的就买好了，我买单。】
说完就带上帽子走了。
简单地收拾了下客厅，大家各回各房。顾西换下了洋装，穿上了较舒适的棉质衬衫。至于礼物，早在生日会前她就送给她了，也不知她喜欢不喜欢。
躺在床上，顾西想到，这已经比较是轻松的生日会，只有几个人而已。若是在国内恐怕办得大些，邀请都是些社会名流。如此，她真的会托词不去的。
第二天一早，顾西他们用完早饭后就出门了，随行的还有杨开。沈思成和宋铭似乎是因为学校里有事去不了。
行走在柏林的大街上，顾西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大街上虽说人来人往，但并不拥挤。偶尔会有穿着黄色卡齐布军装，右袖戴“卐”字袖的人经过自己的身旁，每当这个时候会下意识地往齐飞云那儿靠。
希特勒的冲锋队啊......
顾西搓搓手臂，心里有股担忧。
【我们去那边看看。】
周蘅雁一手环着一人，进了一家成衣店。后边的杨开无奈地跟上。杨开的性格不似宋铭的温文尔雅，也没有沈思成的面瘫性质，倒像是个邻家哥哥般，这和卡尔很相似。
周蘅雁不停地试穿着各个款式的衣服，有时还会拿一件在齐飞云身上比划。当轮到顾西的时候，顾西总是有时候会试穿，但大部分婉拒了。虽说是周君则买单，但毕竟非亲非故的。
透过店铺的玻璃窗，顾西看到街上的行人，有人麻木，有人充满着希望......对了，这个时候的魏玛政府岌岌可危啊！
呃？
这个是......？
顾西望着不远边的汽车里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想想......却又想不起来。或许是自己认错了？
见到男子撇过来的眼神，顾西立马转头。脸上有些红红的。
【怎么了？】
一旁的杨开见状，好奇地问。
【没有。没什么......嗯......大概是看错了】
等到她再一次往那个方向看去时，车子已经不见了。
周蘅雁和齐飞云还在试衣服，顾西开始和杨开在一旁闲聊。但心里却又股不安的情绪。刚才那个人，虽然只是侧脸，但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要去柏林，先得去慕尼黑，要从慕尼黑坐火车去柏林。由于坐火车起码要十个左右的小时，所以，天还没亮，顾西就和卡尔莎莉两人在站台坐车去了慕尼黑。到达那边时，都快七八点了。
在候车室没待多少时间，火车的鸣笛声就响了起来。从卡尔手中接过行李箱，那只是个很小的箱子，里面之装载着几件换洗的衣物以及专门为了生日会而赶制的衣服。
拥抱过两人，顾西稍稍拉低帽檐，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先将行李箱安置好，然后才坐在位子上，打开车窗。她探出头去，见卡尔莎莉还待在那儿，于是挥挥手：“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莎莉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喊：“路上小心呀！“似是喊得太用力，于是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顾西的眼眸中充满着不舍。卡尔立在莎莉的旁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
。
顾西抿了抿嘴唇，重重地点点头。只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一次长途。上大学那会儿，是在本省上的，再远也不过两个邻市的距离。
看两人的身影慢慢远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顾西才将窗子关上安心地坐好。车厢很安静，除了偶尔婴儿的啼哭以及母亲的细心的安慰声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杂声。顾西的旁坐没有乘客，倒是对坐有两个老年人，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
唇角微勾，顾西右手撑着下巴抵在车窗上。沿途的风景荒凉而又萧瑟，途经的某些残垣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留下又有多少年岁？
右脸颊贴在车窗上，耳中是轰轰的震鸣声。微微闭眼，早上起得太早，眼睛到现在还在发涩中。随着轮子的滚动声，顾西渐渐入睡，但那只是浅眠。几乎整间车厢不是浅睡就是在读报，至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回去打扰旁边的人。
“啪嗒啪嗒......”
等顾西醒来后，天空已经飘起了雨，打在窗子上犹如是倾盆大雨。外面阴阴的，完全看不出是正午的样子。这样的天气，她真是不想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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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解决了午餐后，行程还有大半，再睡却又睡不着。只能如刚开始般望着车外急速后退的风景发呆。脑子里根本就没在想什么，但依旧能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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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在回信上写过自己会什么时候到，所以不担心会见不到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雨势慢慢减小，直到乌云散开。这时火车也到达了柏林的火车站。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火车站灯火通明，人不多，也就算不上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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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铭结果顾西手中的行李箱，笑着向她介绍，
【这位是君则兄，他是蘅雁的兄长。】
【您好，初次见面，周先生。】顾西习惯性地伸出右手，但潜意识里又想到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本想收回手，但刚想收回，手掌就被握住了。顾西能感受到对方的宽厚手掌上那厚厚的茧子。
【你好，顾小姐，时常听家妹提起你。今日倒真得见到真人了...】
周君则的语气很平淡，脸上是内敛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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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宋铭时不时地转头向她介绍周边的环境。顾西认真地听着，无奈天太黑，加上此时的灯火并不如几十年后那样有如白昼，所以顾西即使知道这些建筑叫什么，也看不清切他们长什么样子。不过宋铭的样子倒是出人意料，初见那会儿的儒雅气质还在，倒是添了份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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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则开口，关掉引擎，拔下钥匙，率先下了车。随后宋铭和顾西也陆续下车。这时周君则已经将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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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是在晚上开始的，办的并不是很盛大，都是会馆里的留学生。当然还得加她一个外人。早上用早餐的时候，顾西才正式地和大家见了面。除周蘅雁兄妹和宋铭之外，这里还有两男一女。带着眼镜的男子叫沈思成，上海人。不带眼镜的叫杨开，天津人。而唯二的女子叫齐飞云，和顾西一样是浙江嘉兴人。也正是因为此，顾西对她多了分亲近。
从早上开始忙到下午，像是采购食物，装饰等等。餐饮是中西结合式的。即使在德国生活了多月，但是对于饮食还是偏向于中式。顾西端着杯果汁，和齐飞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齐飞云是个腼腆的女子，时不时的会脸红。作为寿星的周蘅雁和其他几位男士立在柱子旁说说笑笑。她依旧是一身淡蓝色的旗袍，脖子上环着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更加夺目。可谓天之娇女。
【不过顾西一个人生活，真是厉害！像我的话……就不行了。】
齐飞云微笑着，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脸颊上泛着红晕。
【其实都还好，习惯了后……也不觉得是多么孤独。话说回来，蘅雁姐和他们关系很不错啊！】
顾西转移话题，对于自己来历，她并不希望有他人知道。
齐飞云看了眼，小声地说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周家和沈家是姻亲，再说宋家也有意让这一代和周家结亲，所以这绕绕弯弯的......总得有些关系在里面。】
顾西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方向，或许是目光太专注，周蘅雁察觉到了，于是挽着沈思成的手向她们走来。
【小西，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周蘅雁言笑晏晏地坐在顾西的左手边。一旁的沈思成则选择了对面的沙发。
【是啊，大概两个月了吧。】顾西笑着接下她的话。
【这是沈思成，沈家三少。虽然早上你们见过面，但我还是要介绍介绍。】
沈思成的表情一成不变，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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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思成点点头，当作回礼。
周蘅雁见状，于是怀着歉意对顾西说：【思成这个人就是这样，连姨母都说他是个闷葫芦。】
笑着摇摇头，本质上顾西也是这类人。
顾西不是一个适合参加派对的人，因为她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人，她更倾向于一个倾听者。随后就是周蘅雁和齐飞云两人聊天，顾西在一旁偶尔“嗯”一声，大多数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听着她们的谈话。而沈思成则是喝着闷酒，女性的谈话，他本来就不适合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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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搓搓手臂，心里有股担忧。
【我们去那边看看。】
周蘅雁一手环着一人，进了一家成衣店。后边的杨开无奈地跟上。杨开的性格不似宋铭的温文尔雅，也没有沈思成的面瘫性质，倒像是个邻家哥哥般，这和卡尔很相似。
周蘅雁不停地试穿着各个款式的衣服，有时还会拿一件在齐飞云身上比划。当轮到顾西的时候，顾西总是有时候会试穿，但大部分婉拒了。虽说是周君则买单，但毕竟非亲非故的。
透过店铺的玻璃窗，顾西看到街上的行人，有人麻木，有人充满着希望......对了，这个时候的魏玛政府岌岌可危啊！
呃？
这个是......？
顾西望着不远边的汽车里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想想......却又想不起来。或许是自己认错了？
见到男子撇过来的眼神，顾西立马转头。脸上有些红红的。
【怎么了？】
一旁的杨开见状，好奇地问。
【没有。没什么......嗯......大概是看错了】
等到她再一次往那个方向看去时，车子已经不见了。
周蘅雁和齐飞云还在试衣服，顾西开始和杨开在一旁闲聊。但心里却又股不安的情绪。刚才那个人，虽然只是侧脸，但她一定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