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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纯色年代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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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看着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的路德维希，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于是硬着头皮问道：“你用完餐了？”
路德维希盯着她，再次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库尔特先生。”她不想再跟他打哈哈。与其事后被他发现，还不如直接坦白来得轻松。
“找他有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找他去了。”路德维希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心里隐隐约约猜得出顾西找西尔斯是因为什么事。
关上门，路德维希走到窗沿边，不咸不淡地说道：“后天，你和西尔斯他们一起回去。姑姑想要见见你。”
“姑姑？”顾西不明所以。
路德维希转过身，挑着眉说道：“我没跟你说吗？西尔斯和艾丽莎是我姑姑的孩子，所以也就是我的表弟和表妹。”
表弟？表妹？
顾西张张口，她真得没想到西尔斯会有这样一层身份。不过想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玛丽太太对西尔斯的热情，她也应该猜得出来西尔斯和贝克曼家有些渊源。只不过居然会是表兄弟！平日里见着，路德维希和西尔斯的感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那么艾丽莎呢？”顾西喃喃地问道。
“什么？艾丽莎怎么了？”她的声音太小，路德维希只听到了艾丽莎的名字。看着面前的顾西魂不守神，路德维希皱了皱眉。
似乎在他面前，她很容易走神。对于这个现象，他纵然不满，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要不要在庄园内走走？”
这是顾西第一次听到他在央求她的意见。在惊讶的同时，她呆呆地点头了。很顺然地，路德维希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门。
庄园很大，要真地走一圈，确实有些吃力。原本拉着她的手，改为扣着她的腰。天色还亮堂着，路德维希带着她走到了墨绿的树林里，随着风声，摇曳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在夏日里，这是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如果有外在的机会，你会不会离开我？”蓦然，路德维希看着她，话语夹杂着风声传进顾西的耳里。
顾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会有那个外在的机会吗？”
得到她的“回答”，路德维希黯然了下来。也就说如果真有那个机会，你是一定会离开的吧！瞥过视线，他倚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顾西则盘着腿坐了下来，思绪也不知飞往了哪里。
艾丽莎亲眼看着两人走进树林里，忙拉着西尔斯的衣角问道：“你说，路易会不会把那位小姐给......”未说出口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西尔斯笑笑，视线依旧不离报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以为他会等到现在？”两个人同居也快三个月了，路易还真能够忍的！
“那位小姐的意思怎么样？”艾丽莎着急地问。
“她没回，我想还在犹豫吧！”西尔斯皱了皱眉说。晚餐前问她的时候，她的眼神迷茫，感觉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难道她没发现这个秘密？
舌尖舔了舔嘴唇，西尔斯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路易都答应了让她去库尔特家了。这样一来，那个秘密不知道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的样子？”许久，艾丽莎说出了自己的不安。这一点也不像路易的作风。还是说是哪位小姐改变了他？
“不会有事的。事情一定会按照预期的发展。”西尔斯凝着脸，顿顿的说。艾丽莎看了看自家的哥哥，欲言又止。
再次望向窗边的时候，路德维希和顾西已经走出来了，两个人的表情和走进去的时候没多大区别。艾丽莎抚了抚心口，放心了下来。
“要不要下去？”艾丽莎挑着眉看着西尔斯。
西尔斯头也不抬，“不了。”
艾丽莎无趣地撇了撇嘴，“那我也不下去了，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在走廊的转角，正好碰见刚上楼的顾西。巧笑嫣然地向她打了个招呼，“晚上好，顾小姐。”
见到艾丽莎，顾西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即使知道她是路德维希的表妹。自古表兄妹出jq
“晚上好，艾丽莎小姐。”同样回了个笑容，但这个笑容有些勉强。看着艾丽莎远去的优雅的步伐，以及曼妙的身姿，顾西低下眼看了看自己扁豆式地身材，想到，她确实不如艾丽莎。
神色默然地回到了房间，顾西拿了件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浴缸里放满水，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冰凉的水包围着身体，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着头，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顾西双手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不过多久，打散的影像随着水面的平静再一次汇聚成了她的样子。
靠着浴缸的边缘，顾西伸出手臂遮上自己的眼睑，挡住略微刺眼的灯光。她想，她应该做出一个决定了。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天色开始暗下来了。擦着头发走到窗前，她看到路德维希的车正好离开。
将头发擦至半干，顾西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入睡。习惯了他的怀抱，她以为没有他，自己会失眠，而事实上，她睡得很香。一个人，也不是没可能。
半夜，她睡得正香。房间的门悄悄地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回来的路德维希。他轻轻地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床沿上。他没有开灯，怕打扰她。就着月色，依稀看到她的睡颜，轻抚着她的眉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西。”
他低喃着，眼中是无限的柔情。
顾西嘟囔了几声，又翻了个身，将背朝着他。路德维希给她拉上了被子，将她额头上的刘海拨开，弯下腰，轻轻落下一吻。
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房间。只留顾西一人继续在沉睡着。
＃ ＃
第三天来得意外地快。早在前一晚，顾西就收拾好了行装。坐上去库尔特家的车，在路德维希的注视中离开了。
路德维希望着远去的汽车，一动不动。直到再也看不见它，才转身离去。回到书房，想要看书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觉得自己中了一种毒，一种名叫“顾西”的毒。
西尔斯坐在副驾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则散漫地摆在大腿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从后视镜中显现出来的顾西的脸上。不放漏她一点一滴的神色变化。看到她神游的表情，西尔斯收起了笑容，转而收敛了下巴。
艾丽莎没兴趣去猜想西尔斯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不停地将顾西从幻想中拉出来。
“顾小姐是从哪里来的？”
“中国”
“顾小姐认识周先生？”
顾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会谈到周君则？只是想归想，她还是保留地回了句。
“她是蘅雁姐的兄长。”他只是周蘅雁的兄长，对她而言。
艾丽莎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接着再次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和路易到底什么关系？”
一针见血！
顾西颤了颤。是啊，她和路德维希到底算是吧什么关系？
床伴？不，她没有将她给他。
恋人？不，他从来没向她表白过。而她亦是如此。
朋友？不，更不是了。那有异性朋友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似乎从来没去思考过他们的关系。即使路德维希有时候在隐晦地表达出某种情感。
唯一说得过去的......
“大概是......饲养与被饲养......吧？”
顾西不确定地回答。她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艾丽莎不明所以，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疑惑。
“饲养...与被饲养？”这是什么关系？那不是主人与宠物之间的关系吗？
难道......？艾丽莎惊异地看向顾西。可顾西的表情平淡无波，看不出什么囧瑟之类的表情。
回想起路易牵着她的手走进树林的时候，艾丽莎疑惑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关系啊！
前面的西尔斯在听到艾丽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待听到顾西的回答时，他笑了。
如果是饲养与被饲养，那么谁是饲养？谁又是被饲养呢？
顾西不去看他们神色各异的脸，对她来说，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了。
库尔特家虽然也位于柏林的郊区，但是却是在潘森那儿。所以离贝克曼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大约行了两个小时，才隐隐约约见到库尔特家的大门。
艾丽莎一踏出车门就直奔里去。根本就顾不得后面的两人。
西尔斯帮着顾西提着行装走在前面，顾西跟在他身后。在快要进屋的时候，叫住了他。
“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应该不是什么‘你们的妈妈要见我’之类的吧？”顾西凝视着西尔斯的脸，“还有前天晚餐前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尔斯顿住身体，轻飘飘地说道：“你难道不想离开路德维希吗？你是被他强制带来的，不是吗？”回头，眼神定定地望着她，“至于是什么原因，你明天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妈妈确实想见见你。”
随后就径直进了屋。
顾西抿抿嘴跟上了他的步伐。
西尔斯说的没错。当初确实是路德维希将她强制性地圈养起来的。她是想离开他的，无论是何种原因。
库尔特家的规模并没有贝克曼家的大，但相比于平常人家，也是挺豪华的。
艾丽莎已不见人影。
“艾丽莎一直是这个样子。希望你不要介意。”西尔斯微笑道。
顾西摇摇头。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这是人家的地盘。
“卡拉，妈妈呢？”
西尔斯叫住一个中年妇女。
“夫人去参加茶会了。”那名叫卡拉的妇女恭恭敬敬地说道。
“是嘛。”西尔斯思索了翻，然后对着顾西说道：“既然妈妈不在，拿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带你去见我妈妈。不用担心，妈妈她很好。”毕竟你是路易看中的人。
“卡拉，带这位小姐去房间。就前几天我吩咐你打扫好的客房。”
“是的，少爷。”
卡拉接过西尔斯手中的行装，带着顾西上了楼。
顾西在上楼前，复杂地望了眼西尔斯。
在顾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西尔斯才慢悠悠的上了楼。他进的是一间私人书房，坐在沙发上，他打了个电话。
“已经来了，你们明天就可以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西尔斯哈哈大笑。
“她似乎不信任我呢！”笑过后，西尔斯淡淡地开口，“我以为，看在我和你相识的份上，她也会给我一份信任。”
“......”
“那就先这样吧。至于路易，我想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吧。但不管怎么，计划总归是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啪！”挂上电话，西尔斯翘起长腿，转着手中的钢笔，嘴角开始翘起。
没有顾西的夜，路德维希有些失落。久久地坐在书房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着呆。手指略微收紧，抵在鼻尖上。他想了很久，全都是关于顾西的。他是怎么爱上她的？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侧头看着寂静无人的窗外，路德维希靠在椅背上，空闲的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沉闷而又规律。
大概是因为陌生的地方，顾西晚上睡得不安宁。明明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眨着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屋顶。忽而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更加响亮。
撩开被子，顾西悄悄地下了床，躲到窗帘后面，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她的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大铁门，所以很清晰地看见一辆车驶了进来。汽车在门前停了，出来一位贵妇样的女人。
应该是西尔斯的妈妈吧。顾西猜测到。
重新爬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上半张脸，顾西缓缓闭上眼，即使脑海里一直清醒着。
她突然有点想路德维希了。
顾西觉得她中了一种毒，一种名叫路德维希的毒。
顾西看着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的路德维希，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于是硬着头皮问道：“你用完餐了？”
路德维希盯着她，再次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库尔特先生。”她不想再跟他打哈哈。与其事后被他发现，还不如直接坦白来得轻松。
“找他有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找他去了。”路德维希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心里隐隐约约猜得出顾西找西尔斯是因为什么事。
关上门，路德维希走到窗沿边，不咸不淡地说道：“后天，你和西尔斯他们一起回去。姑姑想要见见你。”
“姑姑？”顾西不明所以。
路德维希转过身，挑着眉说道：“我没跟你说吗？西尔斯和艾丽莎是我姑姑的孩子，所以也就是我的表弟和表妹。”
表弟？表妹？
顾西张张口，她真得没想到西尔斯会有这样一层身份。不过想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玛丽太太对西尔斯的热情，她也应该猜得出来西尔斯和贝克曼家有些渊源。只不过居然会是表兄弟！平日里见着，路德维希和西尔斯的感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那么艾丽莎呢？”顾西喃喃地问道。
“什么？艾丽莎怎么了？”她的声音太小，路德维希只听到了艾丽莎的名字。看着面前的顾西魂不守神，路德维希皱了皱眉。
似乎在他面前，她很容易走神。对于这个现象，他纵然不满，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要不要在庄园内走走？”
这是顾西第一次听到他在央求她的意见。在惊讶的同时，她呆呆地点头了。很顺然地，路德维希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门。
庄园很大，要真地走一圈，确实有些吃力。原本拉着她的手，改为扣着她的腰。天色还亮堂着，路德维希带着她走到了墨绿的树林里，随着风声，摇曳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在夏日里，这是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如果有外在的机会，你会不会离开我？”蓦然，路德维希看着她，话语夹杂着风声传进顾西的耳里。
顾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会有那个外在的机会吗？”
得到她的“回答”，路德维希黯然了下来。也就说如果真有那个机会，你是一定会离开的吧！瞥过视线，他倚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顾西则盘着腿坐了下来，思绪也不知飞往了哪里。
艾丽莎亲眼看着两人走进树林里，忙拉着西尔斯的衣角问道：“你说，路易会不会把那位小姐给......”未说出口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西尔斯笑笑，视线依旧不离报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以为他会等到现在？”两个人同居也快三个月了，路易还真能够忍的！
“那位小姐的意思怎么样？”艾丽莎着急地问。
“她没回，我想还在犹豫吧！”西尔斯皱了皱眉说。晚餐前问她的时候，她的眼神迷茫，感觉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难道她没发现这个秘密？
舌尖舔了舔嘴唇，西尔斯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路易都答应了让她去库尔特家了。这样一来，那个秘密不知道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的样子？”许久，艾丽莎说出了自己的不安。这一点也不像路易的作风。还是说是哪位小姐改变了他？
“不会有事的。事情一定会按照预期的发展。”西尔斯凝着脸，顿顿的说。艾丽莎看了看自家的哥哥，欲言又止。
再次望向窗边的时候，路德维希和顾西已经走出来了，两个人的表情和走进去的时候没多大区别。艾丽莎抚了抚心口，放心了下来。
“要不要下去？”艾丽莎挑着眉看着西尔斯。
西尔斯头也不抬，“不了。”
艾丽莎无趣地撇了撇嘴，“那我也不下去了，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在走廊的转角，正好碰见刚上楼的顾西。巧笑嫣然地向她打了个招呼，“晚上好，顾小姐。”
见到艾丽莎，顾西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即使知道她是路德维希的表妹。自古表兄妹出jq
“晚上好，艾丽莎小姐。”同样回了个笑容，但这个笑容有些勉强。看着艾丽莎远去的优雅的步伐，以及曼妙的身姿，顾西低下眼看了看自己扁豆式地身材，想到，她确实不如艾丽莎。
神色默然地回到了房间，顾西拿了件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浴缸里放满水，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冰凉的水包围着身体，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着头，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顾西双手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不过多久，打散的影像随着水面的平静再一次汇聚成了她的样子。
靠着浴缸的边缘，顾西伸出手臂遮上自己的眼睑，挡住略微刺眼的灯光。她想，她应该做出一个决定了。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天色开始暗下来了。擦着头发走到窗前，她看到路德维希的车正好离开。
将头发擦至半干，顾西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入睡。习惯了他的怀抱，她以为没有他，自己会失眠，而事实上，她睡得很香。一个人，也不是没可能。
半夜，她睡得正香。房间的门悄悄地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回来的路德维希。他轻轻地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床沿上。他没有开灯，怕打扰她。就着月色，依稀看到她的睡颜，轻抚着她的眉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西。”
他低喃着，眼中是无限的柔情。
顾西嘟囔了几声，又翻了个身，将背朝着他。路德维希给她拉上了被子，将她额头上的刘海拨开，弯下腰，轻轻落下一吻。
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房间。只留顾西一人继续在沉睡着。
＃ ＃
第三天来得意外地快。早在前一晚，顾西就收拾好了行装。坐上去库尔特家的车，在路德维希的注视中离开了。
路德维希望着远去的汽车，一动不动。直到再也看不见它，才转身离去。回到书房，想要看书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觉得自己中了一种毒，一种名叫“顾西”的毒。
西尔斯坐在副驾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则散漫地摆在大腿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从后视镜中显现出来的顾西的脸上。不放漏她一点一滴的神色变化。看到她神游的表情，西尔斯收起了笑容，转而收敛了下巴。
艾丽莎没兴趣去猜想西尔斯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不停地将顾西从幻想中拉出来。
“顾小姐是从哪里来的？”
“中国”
“顾小姐认识周先生？”
顾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会谈到周君则？只是想归想，她还是保留地回了句。
“她是蘅雁姐的兄长。”他只是周蘅雁的兄长，对她而言。
艾丽莎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接着再次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和路易到底什么关系？”
一针见血！
顾西颤了颤。是啊，她和路德维希到底算是吧什么关系？
床伴？不，她没有将她给他。
恋人？不，他从来没向她表白过。而她亦是如此。
朋友？不，更不是了。那有异性朋友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似乎从来没去思考过他们的关系。即使路德维希有时候在隐晦地表达出某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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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饲养与被饲养......吧？”
顾西不确定地回答。她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艾丽莎不明所以，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疑惑。
“饲养...与被饲养？”这是什么关系？那不是主人与宠物之间的关系吗？
难道......？艾丽莎惊异地看向顾西。可顾西的表情平淡无波，看不出什么囧瑟之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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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西尔斯在听到艾丽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待听到顾西的回答时，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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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不去看他们神色各异的脸，对她来说，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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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斯顿住身体，轻飘飘地说道：“你难道不想离开路德维希吗？你是被他强制带来的，不是吗？”回头，眼神定定地望着她，“至于是什么原因，你明天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妈妈确实想见见你。”
随后就径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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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斯说的没错。当初确实是路德维希将她强制性地圈养起来的。她是想离开他的，无论是何种原因。
库尔特家的规模并没有贝克曼家的大，但相比于平常人家，也是挺豪华的。
艾丽莎已不见人影。
“艾丽莎一直是这个样子。希望你不要介意。”西尔斯微笑道。
顾西摇摇头。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这是人家的地盘。
“卡拉，妈妈呢？”
西尔斯叫住一个中年妇女。
“夫人去参加茶会了。”那名叫卡拉的妇女恭恭敬敬地说道。
“是嘛。”西尔斯思索了翻，然后对着顾西说道：“既然妈妈不在，拿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带你去见我妈妈。不用担心，妈妈她很好。”毕竟你是路易看中的人。
“卡拉，带这位小姐去房间。就前几天我吩咐你打扫好的客房。”
“是的，少爷。”
卡拉接过西尔斯手中的行装，带着顾西上了楼。
顾西在上楼前，复杂地望了眼西尔斯。
在顾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西尔斯才慢悠悠的上了楼。他进的是一间私人书房，坐在沙发上，他打了个电话。
“已经来了，你们明天就可以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西尔斯哈哈大笑。
“她似乎不信任我呢！”笑过后，西尔斯淡淡地开口，“我以为，看在我和你相识的份上，她也会给我一份信任。”
“......”
“那就先这样吧。至于路易，我想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吧。但不管怎么，计划总归是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啪！”挂上电话，西尔斯翘起长腿，转着手中的钢笔，嘴角开始翘起。
没有顾西的夜，路德维希有些失落。久久地坐在书房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着呆。手指略微收紧，抵在鼻尖上。他想了很久，全都是关于顾西的。他是怎么爱上她的？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侧头看着寂静无人的窗外，路德维希靠在椅背上，空闲的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沉闷而又规律。
大概是因为陌生的地方，顾西晚上睡得不安宁。明明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眨着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屋顶。忽而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更加响亮。
撩开被子，顾西悄悄地下了床，躲到窗帘后面，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她的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大铁门，所以很清晰地看见一辆车驶了进来。汽车在门前停了，出来一位贵妇样的女人。
应该是西尔斯的妈妈吧。顾西猜测到。
重新爬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上半张脸，顾西缓缓闭上眼，即使脑海里一直清醒着。
她突然有点想路德维希了。
顾西觉得她中了一种毒，一种名叫路德维希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