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夫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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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贪欢，红玉醒来时日头已升到顶空，和煦的阳光从窗台照入，屋内的陈设一清二楚。张珩不知去了哪里，床旁已经冰冷，红玉揉了揉肩膀，刚要下地，体内却缓缓流出一些液体，极多。
红玉脸色顿时绯红，掀开被褥，底下铺的单子虽然干了但是硬邦邦的透着一股膻味，昨夜欢好的证据历历在目。
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一味缠着张珩求欢，现在细细想来，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知张珩会怎么看她？
红玉抚额，胡乱套上张珩换下的宽大袍衫，跑到灶间烧了热水，沐浴。
身子还有些发软，脚步有些悬浮，红玉脱了衣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有些还是红色的，有些已经泛紫，浑身上下无一块是好地。
她浸在热水之中，任由水温消散这些淤痕，不久额头便沁出丝丝细汗。
沐浴完出来，红玉收拾昨夜两人散落的衣物，正回头，忽对上妆奁中的自己，她微微一怔，走上去。
镜中，她媚眼含羞，两腮微微泛红，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说不出的柔美妩媚。红玉心微微一惊，暗叹这男～女欢好果真是滋润养颜，只一夜她的变化就如此之大。
正想着，忽听外头传来杂乱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听到张珩喊道：“娘子。”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似对她道：“嫂子叨扰了。”
红玉出门，只见张珩和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站在厅中，红玉的目光首先落在张珩身上，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难得的文人打扮，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雅致，竟将武将气息生生盖住了许多。
张珩上前拉住她的手：对那男子介绍道：“景宏，这是我新娶的娘子，娘家姓程。”
红玉行了万福，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与张珩差不多的年纪，衣着穿戴极好，眉间风流，五官俊朗，只是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双手，只瞧两只手的末尾都留着稍长的指甲，指甲保养得力，明显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红玉脱口而出：“公子是京都人？”她不知为何自己会问。
张珩和景宏面面相觑，两人均是有些惊讶，最后还是张珩道：“这是我儿时的玩伴，他父亲任职吏部侍郎，此次奉旨随刘勇监军。”
吏部侍郎？
张珩儿时的玩伴？
红玉心微微一沉，心底的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珩又是何身份？
洪景宏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弯腰作揖：“嫂子这厢有礼了。在下姓洪，与敏之是旧识亦是同窗好友，今日叨扰嫂子了。”景宏举止有礼，进退得当。
洪景宏是吏部侍郎之子，那张珩呢？
她只是依稀从张珩瘦直挺拔的字迹上看出过张珩曾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他不说她也不问，却不曾想张珩的身份竟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他瞒着她做什么？
红玉站在厅中定定的看着两人。
张珩将她拉到厅外，神色焦急，轻声道：“晚点我再告诉你，此刻有要事与景宏商榷，你与我备茶吧。”
这让红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还是点头应下，去灶间给两人弄了茶点进去。
两人之间好不容打破的逾越突然又横现在眼前。
这让红玉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对身边最亲密的人，她都不甚了解。
既是良好世家出身又为何来这边关受苦？
红玉从家中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周边闲晃。不自觉走到孙大嫂家看宋泽，逗弄了孙大嫂刚三岁的女娃儿。
她坐在木椅上，眉头紧皱，少了往日的鲜活，整个人懒洋洋的。
孙大嫂替她倒了一杯奶茶送到她手中，看着院子中玩的欢乐的小孩笑问：“怎么？和守备吵架了吗？”
红玉喝下一口温热香甜的奶茶，无趣的摇了摇头，心道这比吵架更严重，甚至已经涉及到她的底线。
“嫂子，你说夫妻两人之间什么最重要呢？”
“什么最重要啊？”孙大嫂看着院中正和宋泽抢夺一个木马的小女儿，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她道：“儿女吧。”
“撇开儿女，只是夫妻之间相处。”红玉急着问。
孙大嫂被她问得一愣愣的，低头凝思苦想，觉得什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又好像什么都重要，她笑问：“你这脑袋瓜子整天怎么净想着这些有用没用的？和你家男人过好日子不就成了？”
孙大嫂第一次见红玉时只觉得她捡到了天大的福气竟然嫁给了守备，可这些与她相处的日子，张氏才渐渐觉得娶红玉做娘子或许才是守备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红玉或许长得不如月姐那般美，但为人有力温柔，对着宋泽这个与她与守备都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都视如己出，而且每天那个小脑袋瓜都能想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好东西都愿意与其他人分享，不介意得失，和她在一起交谈就是觉得轻松，自然。
孙大嫂担心红玉与张珩吵架，连忙追问道：“你今日很是反常，可是守备说了你什么？”
红玉瘪嘴，支着脑袋，叹气：“我倒是希望他说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儿，这样我也可以和他大吵一架。我觉得夫妻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若是不信任那嫁娶又做什么？”红玉如是道。
孙大嫂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丫头竟敢傻傻的跟新婚才不久的夫君置气，好笑的是看她闷头郁闷的样子竟觉得可爱好玩。
“我平日看你人清清楚楚的，怎么一遇到守备的事儿满脑子就成酱瓜了。”孙大嫂捂嘴，眯眼偷笑。
红玉哀怨的瞥了一眼，孙大嫂继续道：“夫是你的天，你和他吵起来肯定没好处，他如果有事瞒着你那只有两种可能。”
红玉支起耳朵，仔细求教。
孙大嫂咳了一声郑重道：“一个是这事儿跟你说了会吵架，所以干脆不说，瞒着，就比如我家那个老头子，借人银子没收回来，怕被我知道吵起来就瞒着我。”
孙大嫂眼神忽的危险起来，院子里玩闹的两个小屁孩忽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抖。
红玉低头思念着她的话，孙大嫂知道她有听进去，不觉声音柔和了一些，继续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事儿与你说了也无益，反而让你更烦，那还不如不说呢。”
“徒增烦恼？”红玉重复。
孙大嫂笑道：“我虽然不识字，但好歹比你早成婚十几年，夫妻两的事儿说白了就一个字。”
红玉越发迷惑：“什么字？”婚姻的哲学她上辈子还来不及修，就穿到这里，红玉有些静下心了。
“疼。”孙大嫂简明扼要，红玉一愣，听她道：“男人只要懂得疼他的女人，知冷知热的就可以了。你别瞧你张大哥这辈子没出息，可他愿意疼我，愿意让着我，这就可以了。”
孙大嫂话锋一转：“守备可疼你？”
红玉琢磨了一会，张珩对她可以算是事事上心。
这人对常人均是淡淡的，对她多是温和细语。
于月姐的事儿上他未曾对不起过她。
可她对他发过脾气，也撒过火，他却从未生气，只是耐心的听她说完再解释。
红玉心中有了答案，点头：“嗯，他待我挺好的。”
孙大嫂松了一口气，笑道：“既是如此，那他现在或许有事瞒着你，你可以回去问清楚再生气也不迟，可莫要觉得他瞒着你便是不相信你，以前我也走过你这个弯路，可吃了不少苦。”
红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正说着，孙大嫂忽然敛色，郑重道：“红玉，泽泽虽是你的儿子，但你还是要加快替守备生个一儿半女的。这女人啊，有了儿女在夫家就站住了脚，再则守备几年有二十八了吧，男人口中虽说不着急，但心里肯定都想着这事儿呢。”
红玉刚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生育问题突然就这样□裸的摆在她跟前。
是啊，张珩今年二十八了。
生育事情刻不容缓的样子。
那要生个孩子？
晚间，红玉抱着宋泽从孙大嫂家中走出来，天色有些灰暗，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各家各院炊烟袅袅升起。
宋泽玩疯了，此刻安静的攀在娘亲的怀前。
红玉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是淡淡的花香，她想了想问道：“泽泽，你说爹好不好？”
宋泽耷拉个脑袋，很困了：“爹好。”
红玉想着，要不要勘察一下这娃是不是个小叛徒，忽眯眼笑问：“泽泽，娘对你好不好？”
宋泽打了个哈欠：“娘，好。”
“那娘问你，你知不知道爷爷和奶奶？”红玉感觉自己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爷爷奶奶？”宋泽困了不行，但还是配合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娘是说爹的爹爹和娘亲吗？”他摇了摇头：“不知道，爹很少说过，泽泽也没见过爷爷和奶奶。”
红玉哦了一身，搂紧儿子，看他精神萎靡的样子没舍得再问下去。
这小子困得不行，还没走到家，就在她怀里甜甜睡去。
傍晚风吹得红玉耳朵红红的，痒痒的，还没到家里，就见门口的两个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张珩挺拔的身子在烛光下被拉的极长极长。红玉瞧他眼中先是焦急，但见到自己，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红玉坏心的想：让他难受一下，她会好受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欢乐星期五呀。
这周榜单一万五呀。
给个撒花和收藏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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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脸色顿时绯红，掀开被褥，底下铺的单子虽然干了但是硬邦邦的透着一股膻味，昨夜欢好的证据历历在目。
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一味缠着张珩求欢，现在细细想来，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知张珩会怎么看她？
红玉抚额，胡乱套上张珩换下的宽大袍衫，跑到灶间烧了热水，沐浴。
身子还有些发软，脚步有些悬浮，红玉脱了衣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有些还是红色的，有些已经泛紫，浑身上下无一块是好地。
她浸在热水之中，任由水温消散这些淤痕，不久额头便沁出丝丝细汗。
沐浴完出来，红玉收拾昨夜两人散落的衣物，正回头，忽对上妆奁中的自己，她微微一怔，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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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忽听外头传来杂乱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听到张珩喊道：“娘子。”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似对她道：“嫂子叨扰了。”
红玉出门，只见张珩和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站在厅中，红玉的目光首先落在张珩身上，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难得的文人打扮，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雅致，竟将武将气息生生盖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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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脱口而出：“公子是京都人？”她不知为何自己会问。
张珩和景宏面面相觑，两人均是有些惊讶，最后还是张珩道：“这是我儿时的玩伴，他父亲任职吏部侍郎，此次奉旨随刘勇监军。”
吏部侍郎？
张珩儿时的玩伴？
红玉心微微一沉，心底的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珩又是何身份？
洪景宏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弯腰作揖：“嫂子这厢有礼了。在下姓洪，与敏之是旧识亦是同窗好友，今日叨扰嫂子了。”景宏举止有礼，进退得当。
洪景宏是吏部侍郎之子，那张珩呢？
她只是依稀从张珩瘦直挺拔的字迹上看出过张珩曾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他不说她也不问，却不曾想张珩的身份竟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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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从家中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周边闲晃。不自觉走到孙大嫂家看宋泽，逗弄了孙大嫂刚三岁的女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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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喝下一口温热香甜的奶茶，无趣的摇了摇头，心道这比吵架更严重，甚至已经涉及到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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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重要啊？”孙大嫂看着院中正和宋泽抢夺一个木马的小女儿，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她道：“儿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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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嫂话锋一转：“守备可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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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嫂松了一口气，笑道：“既是如此，那他现在或许有事瞒着你，你可以回去问清楚再生气也不迟，可莫要觉得他瞒着你便是不相信你，以前我也走过你这个弯路，可吃了不少苦。”
红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正说着，孙大嫂忽然敛色，郑重道：“红玉，泽泽虽是你的儿子，但你还是要加快替守备生个一儿半女的。这女人啊，有了儿女在夫家就站住了脚，再则守备几年有二十八了吧，男人口中虽说不着急，但心里肯定都想着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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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张珩今年二十八了。
生育事情刻不容缓的样子。
那要生个孩子？
晚间，红玉抱着宋泽从孙大嫂家中走出来，天色有些灰暗，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各家各院炊烟袅袅升起。
宋泽玩疯了，此刻安静的攀在娘亲的怀前。
红玉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是淡淡的花香，她想了想问道：“泽泽，你说爹好不好？”
宋泽耷拉个脑袋，很困了：“爹好。”
红玉想着，要不要勘察一下这娃是不是个小叛徒，忽眯眼笑问：“泽泽，娘对你好不好？”
宋泽打了个哈欠：“娘，好。”
“那娘问你，你知不知道爷爷和奶奶？”红玉感觉自己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爷爷奶奶？”宋泽困了不行，但还是配合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娘是说爹的爹爹和娘亲吗？”他摇了摇头：“不知道，爹很少说过，泽泽也没见过爷爷和奶奶。”
红玉哦了一身，搂紧儿子，看他精神萎靡的样子没舍得再问下去。
这小子困得不行，还没走到家，就在她怀里甜甜睡去。
傍晚风吹得红玉耳朵红红的，痒痒的，还没到家里，就见门口的两个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张珩挺拔的身子在烛光下被拉的极长极长。红玉瞧他眼中先是焦急，但见到自己，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红玉坏心的想：让他难受一下，她会好受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欢乐星期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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