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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风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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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蘅虽然一直都知道楚夫人才华横溢,当年比今日卫萱的才名还盛,但总是隔得太远,没有具体的感受,但如今看了她的字,才明白她的确有独到之处,难怪看不上自己,就是卫萱也比不得楚夫人这手字。

    见楚夫人练完小字,卫蘅微微动了动自己站麻的小腿,还以为能活动了,结果楚夫人又开始练起大字来。

    卫蘅在旁边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楚夫人才搁下笔,恩赐一般地扫了卫蘅一眼,“我这儿日后不用你立规矩。”

    卫蘅也是看着何氏怎么当婆母过来的,嘴上虽然说不用立规矩,可是生气的时候就容易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更何况,卫蘅毕竟退过亲,如今若是再传去个不孝敬婆母的话,总归是不好,这样她的祖母和母亲脸上都不好看,出门做客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楚夫人练过字,次间就开始摆饭,卫蘅今日起得稍微晚了一些,只匆匆用了两块小点心就赶来清川如镜了。

    结果卫蘅还听见楚夫人道:“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用饭,你回去吧。”

    虽然卫蘅早就对楚夫人的古怪脾性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料到自己的婆母会这样不近人情。

    等卫蘅从清川如镜走到萱瑞堂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萱瑞堂里格外热闹,陈二夫人和大奶奶黄氏都在,还有黄氏的女儿陆悦婉。至于黄氏的儿子陆旭今年已经五岁了,已经开了蒙,小小年纪就开始在族学里念书了。

    袁如玉也在一边赔笑,见卫蘅进来,袁如玉立即迎了上去,“三嫂嫂怎么才来?”

    卫蘅给老夫人和陈氏问了安,才对着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道:“刚才在清川如镜看母亲练字,一时看得入了迷,这才来晚了。”

    老夫人同楚氏做了二十几年的婆媳,还能不知道她的事儿,她明白卫蘅是在为长者讳,拉了她的手道:“快到祖母旁边来坐。这几日你还习惯吧?若缺个什么直管问你二婶娘要。”

    卫蘅笑着点了点头,话并不多。

    “刚才正好说到你贞妹妹的亲事,四月里头她就该出嫁了,你这个做嫂子的虽然才新进门,可也不能不管,你就跟着你大嫂一起筹办贞姐儿的亲事吧。”老夫人道。

    卫蘅压根儿没料到老夫人突然就抛出了这件事,愕然片刻后,就笑着道:“那我就跟着大嫂多学点儿。”

    老夫人笑着又拍了拍卫蘅的手背。

    陆家如今是二夫人管着中馈,原本该是楚夫人这个世子夫人管的,不过谁也不放心将中馈交给她,楚夫人自己也不愿意接,所以这二十几年都是二房管着。

    管中馈这件事,且不说里头有没有油水,单说陈二夫人在下人里的威望,就是楚夫人也难以望其项背的。

    卫蘅进门前就思量过这件事情,恐怕二夫人是不肯放手的,她自己对于管不管中馈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的,但卫蘅没料到的是,老夫人会这样偏袒陆湛,她才刚进门,老夫人就开始为她将来接受中馈进行铺垫了。

    卫蘅原本也可以谦虚一下,不过老人家心意拳拳,卫蘅也拿不准陆湛的意思,反正她先应下来总是没错的,只是帮忙筹备而已,又不是立即接手。

    午饭卫蘅是留在萱瑞堂吃的,她觉得自己是陆家大房在老夫人跟前的唯一一人,实在有义务留下,不然萱瑞堂都快变成二房的天下了。

    卫蘅的公公陆慎和婆母楚夫人就不提了,陆湛是有公事,但是陆怡贞这个小姑娘,居然早晨也是逢五、十才来萱瑞堂请安,听说是老夫人怜惜她身子骨弱,让她多睡些觉。

    卫蘅不得不感叹,还是在家做姑娘舒服。

    用过饭,卫蘅脸都笑得酸了,还要不停地想应景儿的笑话逗老夫人开心,她回兰藻堂的第一件事就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日头都开始西斜了。

    卫蘅起身换了衣裳,对木鱼儿道:“你去把掬霞叫进来,对了,你再打听打听那个映月。”

    木鱼儿道:“姑娘,哦,不,三奶奶,你是没瞧见掬霞那模样,三爷出门的时候,她一路送到垂花门,影子都不见了还不肯回屋。回了屋就不出来,比三奶奶你还悠闲呢,这丫头做到她这个份儿也算是头一份了。”

    檀香儿进门来听见木鱼儿的话,也忍不住插嘴道:“木鱼姐姐还没看到厨上是怎么巴结掬霞的呢,听说掬霞喜欢吃什锦豆腐,那样费工夫的菜,厨上大清早也不嫌麻烦地还给她做呢,那天念珠儿姐姐想吃豆腐,小坠儿见厨上的蒸笼里摆着,就捡了到食盒里,那王大娘见了,赶紧着拿了出去呢,说是给掬霞的。小坠儿就说,念珠儿姐姐想吃,王大娘都不肯给,说第二日多做几碗给念珠姐姐。”

    木鱼儿瞪大眼睛道:“还有这种事,简直是欺负人啊,怎么她掬霞就是金子做的,咱们就是泥人儿?”木鱼儿又看向卫蘅,“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多,屋子都不够住,我和念珠儿姐姐一间,檀香儿带着小坠儿、小鱼儿住,掬霞却是一个人住,她那间又宽敞又明亮。”

    卫蘅算是听懂了,赶紧木鱼儿和檀香儿这都是来告状的,才短短三日功夫,看掬霞就跟看仇人一般了。念珠儿虽然没说话,可也是默认了的,否则就该上劝着木鱼儿她们了。

    “知道了。不过三爷身边伺候的人总是要矜贵些,你们让着她一些就是了。”卫蘅道。

    木鱼儿其实也知道掬霞这般也算不得什么错,她家姑娘是没理由发作掬霞的。都是底下人上赶着巴结掬霞而已。

    木鱼儿撅着嘴出了门去喊掬霞。

    念珠儿则劝着卫蘅道:“三奶奶,我瞧着掬霞仿佛是十分得三爷看重的。”

    卫蘅见念珠儿一脸担忧,就知道她想多了,肯定以为自己沉不住要对付掬霞。

    卫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片刻功夫,掬霞就走了进来,她穿着樱草黄的云锦褙子,藏蓝的马面裙,上头刺绣的纹样十分别致,是卫蘅以前没见过的。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卫蘅感到意外的是,掬霞居然是这副模样。

    怎么说呢,掬霞算不上很漂亮,杏眼桃腮,不过嘴巴略大,有些奇异,可是这种奇异越发让人想看她,而这还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她那胸前胀鼓鼓的山包让卫蘅见了都没舍得挪眼。

    卫蘅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玲珑有致的身段了,掬霞不算瘦,但是那臀部格外的丰润,就显得腰细了,卫蘅一个女人瞧着掬霞都有脸红,心下琢磨着是不是昨天真该顺着陆湛的话将掬霞打发出去。

    不过卫蘅也看得出来,掬霞早就是陆湛的人了,打发出去于厚道又亏,况且一个丫头而已,跟她争,实在有些自降身份的意思。

    “三奶奶万福。”掬霞屈膝给卫蘅行了一礼,嗓音带着意思轻微的沙哑,说不出来那个味儿,倒有些像是她昨晚叫哑了嗓子的那么点儿意思。所谓的天生尤物,大抵应如是吧。

    卫蘅看着掬霞道:“三爷日常都是你服侍的么?”

    掬霞快速地抬眼看了一下卫蘅,又垂下了眼皮,“回三奶奶,三爷在和气堂时都是身边的小厮引泉和捧雪伺候,如今三爷娶了三奶奶,就更不用奴婢服侍了。”

    卫蘅微微有些吃惊,那陆湛怎么还一副被掬霞伺候惯了的模样?卫蘅本想叫掬霞以后就伺候陆湛的,结果听见她这样说,她一时又改了主意,便笑道:“三爷说他用惯了你制的香胰子,我叫你进来是想向你讨教一下你怎么保存住梅花的香气的。”

    掬霞低着头道:“三奶奶要方子,奴婢等会儿写了给三奶奶送过来。”

    卫蘅点了点头,又道:“如今我嫁进来,带的丫头多,兰藻院有些住不下,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檀香儿和你住一个屋,她们三个人住实在是挤了一些。”

    掬霞又飞速地抬了抬眼皮,最终还是垂下眼帘道:“全凭三奶奶吩咐。”

    卫蘅赏了掬霞一个荷包,就让她下去了。

    木鱼儿道:“三奶奶看明白了吧,她生得就一副狐魅样儿,这样的人也不知怎么能到三爷屋里伺候的,也不怕勾坏了爷们儿。”

    卫蘅想起陆湛昨夜的种种,心想,就陆湛那样坏到根儿上的人,哪里还会怕被掬霞勾得更坏。

    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陆湛都还没回来,卫蘅等得直打瞌睡,檀香儿去前头看了好几次都没人影儿,后院都落钥了。

    “你去看看掬霞那儿。”卫蘅对檀香儿道。

    檀香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听小丫头说,掬霞今天很早就睡了。”

    “那咱们也别等了,三爷肯定是歇在宫里了。”卫蘅道。待她洗漱了躺到床上,不由觉得床太过空荡荡了,这才和陆湛同床共枕三日,就几乎已经习惯了他在时的热闹了。

    卫蘅翻了个身,想起陆湛晚上不会来居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心里又多少有些不痛快,而且掬霞都知道的事情,她这个做妻子的却不知道。

    次日早晨,卫蘅先去东厢她特地布置的练功房,像在女学时一样晨练了一会儿,这才饱饱地用过早饭,去了清川如镜“罚站”。

    又是几乎一个时辰,楚夫人练字的时候眼神都没给卫蘅一眼,仿佛还嫌弃她很多余似的,多少让卫蘅滚烫的一颗孝敬婆母的心变得凉快了些。

    卫蘅到萱瑞堂的时候,二房的女眷们又全部都在陪老夫人说话,见她来了,老夫人笑着拉了卫蘅到跟前儿,“昨晚睡得好不好?”

    卫蘅点了点头。

    “三郎公务忙,每次进宫当值,虽说只用一天,但皇爷器重他也倚重他,十天半个月不出宫是常有的事情。”老夫人道。

    卫蘅没想到老夫人会跟自己说这个事儿,她的脸一红,大概是昨天檀香儿去二门边等人的事情传入老夫人耳朵里了,卫蘅又是羞又是急,却又忍不住自己也笑话自己,“老祖宗,我是不知道,三爷也没跟我说,我还以为他是出去应酬了,怕他喝了酒才让檀香儿去二门边等的。”

    老夫人倒是没想到卫蘅这样直地就将陆湛没跟她交代行踪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就是三郎的不是,他出门也不跟你交代一声。”

    卫蘅顺着老夫人的话就点头。

    老夫人看卫蘅这样娇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边的袁如玉听了,就插嘴道:“哎呀,三表哥怎么这样,行踪也不告诉三嫂一声的,等三表哥回来,三嫂可不能饶了他。”

    卫蘅多少知道一点儿袁如玉的意思,总想着她和陆湛有了矛盾,她才有机会。只是卫蘅觉得陆湛恐怕怎么都是瞧不上袁如玉的,何况也没有纳自己姑姑的女儿做妾的道理,只是袁如玉自己不死心而已。

    所以卫蘅就对着袁如玉,甜蜜蜜地笑道:“好啊。”

    袁如玉倒是没想到卫蘅这样自信,心想,三表哥那样的人,行踪哪里是女人管得了的,就是老祖宗也是不完全知道的。她就等着卫蘅跟陆湛闹起来。

    二夫人陈氏道:“三郎只是一时忘了而已,等他回来,肯定会跟你道歉的,可千万别闹什么矛盾。”

    老夫人对着二夫人道:“三郎那个霸王性子,哪里有道歉的时候。”回头又对卫蘅道:“回头我替你说他,他在外头估计是忙晕了。”

    二夫人听了有些讪讪。

    卫蘅笑道:“我知道的,老祖宗。三爷在外头那样忙,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好孩子。”老夫人摸了摸卫蘅的手背,又问起陈氏,“贞姐儿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氏道:“我正想问娘呢,贞姐儿嫁到陕西,路途遥远,您看是让谁去送嫁好?大郎和三郎都有差使,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告假,不如让四郎去送如何?”

    老夫人道:“三郎那般疼贞姐儿,估计要自己去送。”

    陈氏点了点头,又道:“送嫁当日家里也得请酒,名单我让大郎媳妇和三郎媳妇一起拟,菜单子回头也让她们拟出来给娘看。如今三郎媳妇入了府,我也正好清闲清闲了。”

    老夫人道:“孩子们还小,以后自然有你清闲的时候,又何必急在这会儿。”

    陈氏笑了笑,没接话。

    卫蘅虽然看出来陈氏实在找老夫人要话,可也没有搭腔的意思,在萱瑞堂用了午饭,这才回了兰藻院。

    黄氏也正好回她的院子,两个人便携手同行,黄氏道:“婉姐儿昨晚突然闹肚子,今日吃了药还是没怎么好,我心里着急,这几日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三弟妹,请客的单子和菜单子你能不能拟一拟?”

    “好,这些事大嫂不用担心,婉姐儿的肚子还闹得厉害么,我娘家的小侄儿日常看大夫,都找下河街的马小儿,他的药对孩子灵,又不伤脾胃。”卫蘅道。

    黄氏谢道:“多谢多谢,若是再吃两服药不好,我就让人去请马小儿。”

    卫蘅点了点头,自回了兰藻院,等她午睡起来,闲着没事就拿了洒金花笺出来开始拟单子,卫蘅不知道黄氏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忘了,居然也没给她任何以前收礼的册子,就让她拟单子。

    不过卫蘅也不着急,自己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上京城跟陆家交好的人家,还有陆湛的同年、同僚等,她自己想练一练,理一理陆家的关系,之后再对比以前陆家收礼的册子,就看得出自己是哪里欠了思量了,以后就不会再犯,心里有了底儿,也不容易被人拿捏。

    一个下午卫蘅就坐在屋子里拟单子了,她在娘家时没做过这件事,因为蒋氏那里都是现成的单子,她自己拟着拟着,就觉得这事挺好玩,一下就入了迷。

    这一入迷,连陆湛何时进了屋的,卫蘅都不知道。

    “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你相公回来了都不知道?”陆湛从背后将卫蘅抱起,狠狠地咂了她的脸蛋一口,“想不想我?”

    这一口咂得卫蘅脸都疼了,她在老夫人跟前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对陆湛也不是没怒气的,尤其是她居然还被掬霞等人看了笑话。

    “不想。”卫蘅清脆地道。

    不想的后果是极可怕的,不过一夜不见而已,陆湛就跟饿疯了的野兽一般,逮着肉就咬,到后来,卫蘅见着他都害怕,幸亏新床够大,卫蘅一脚踢开没留神的陆湛,一边滴着眼泪,一边往床内远离陆湛的方向爬。

    先才那一回陆湛连卫蘅的小衣都还没来得及脱,这会儿那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卫蘅身上,随着她的爬动,将那桃儿若隐若现地露在陆湛眼里。

    一时间桃花铺锦,梨花绽银,木香含蕊,蔷薇吐心。那风流郎做得十七八样风流阵,仿佛才了了桑蚕又插秧。

    等雨歇风停时,天色已经全黑,卫蘅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先才倒是想躺着不动,奈何陆湛仿佛看不得她歇息一般,卫蘅被他支使得腰都要折了。

    陆湛抱着卫蘅,伺候她去浴池里清洗了一番,笑道:“我这算是服侍得好吧?没有一点儿遗漏。”

    卫蘅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以手捂着肚子,趴在浴池边上,只是无力地看着一屋子飞溅的水迹,待会儿念珠儿她们来打扫,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陆湛从背后搂着卫蘅,水珠从他身上落到卫蘅的肩膀上,问道:“是不是饿了?”

    卫蘅虽然的确也是饿了,可这会儿的不适可不是因为这个。

    “哦,是做得太骤了?”陆湛笑着咬了咬卫蘅的耳朵。

    卫蘅愤怒地拍了拍水面,溅了陆湛一身的水。

    两个人闹完了,也没正经吃饭,陆湛就搂了卫蘅坐在榻上,让人捡了几碟小菜摆在炕几上,又命人温了一壶百花酿给卫蘅。

    “三爷,三奶奶。”木鱼儿端了温好的酒站在霞影纱帘外出声道。

    里头半晌没有回应,木鱼儿大着胆子往里头望了望,隐隐绰绰地能看到榻上的两个人正搂在一处,嘴贴着嘴。

    木鱼儿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再出声,“三爷,三奶奶,酒温好了。”

    “进来吧。”说话的是陆湛。

    木鱼儿这才掀了帘子进去,也没敢抬头,将温好的酒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等退到帘子旁时,木鱼儿忍不住快速地抬了抬眼皮,心立时跳得如雷响一般,赶紧地掀了帘子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木鱼儿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她看见自家姑娘穿着薄荷绿的薄绸春衫,蔫搭搭的窝在三爷的怀里,倦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一般,脸蛋红润得仿佛水洗过的桃花汁,什么也没做,一股媚态就流露在眉间。

    而那薄绸春衫的领口打开着,木鱼儿还看见三爷的手从那领口伸了进去,木鱼儿甚至还将自家姑娘左胸上隆起的手形瞧得清清楚楚的。

    木鱼儿懊恼不已,羞也羞死了,压根儿没想过会看到这样艳逸的画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世上少有的好看,两个人搂在一起,并没有意料中的那种让人恶心,反而看得人心慌意乱,口干舌燥,隐隐间木鱼儿都觉得自己胸口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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