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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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一挥手，狄克化成的碎肉堆里，就漂浮起一把黑色的细剑和一片胸铠碎块，自动飞到他的手上。
他轻拍了拍胸铠碎块，其上的古朴纹章就脱落下来，化为一枚巴掌大的圆形纹章，又甩了甩细剑，黑色弯月状的剑格也从剑身上脱落，化为一枚黑色的新月纹章。
“收获还不错！”阿特看着手上的两枚神之纹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灌注了王者意志的神念扫过两枚神之纹章，轻而易举解析了它们各自的所有用途，和当初阿特得到嗜血之吻后还要苦苦摸索不可同日而语。
“咦。”
阿特在守护誓约上发现了一丝奇怪之处，似乎这枚属于狄克的神之纹章上，被人做了手脚，能够透过这枚神之纹章秘密监视其拥有者。
透过自己似乎无所不能的意志，阿特顺着留在守护誓约上的蛛丝马迹，“看”到了遥远处大陆的某一个不知名角落的景象——
一间高大无比金碧辉煌的空阔大殿里，几个高矮胖瘦不一身影笼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鲁什，这么匆忙召集我们，出了什么事吗？”
“我在交给狄克的守护誓约纹章上留下了我的‘秘法之眼’，作为监视他的手段。就在刚才，我察觉到狄克居然动用了守护誓约！”
“动用守护誓约？守护誓约除了防御能力超强外，其他地方可以说毫无用处。狄克难道遇到了什么生命危险？”
“我通过秘法之眼，看到狄克在和人战斗。他的敌人是一位圣魔导，也拥有神之纹章。”
“是杀伐属性的吧？”
“没错。”
“就算这样，狄克除了守护誓约之外，还拥有‘新月死神’这枚杀伐属性神之纹章，就算对手同样有神之纹章，他应该也不至于被逼到动用守护誓约的地步吧？”
“如果照常理来说狄克确实不至于被逼到同时使用两枚神之纹章，但可惜，他的对手和我一样是一位空间圣魔导！”
“空间圣魔导？大陆上除了萨比索姆之外竟然还有空间圣魔导？当然，鲁什你不算……”
“够了，别说没用的！鲁什你继续说。”
“你们也知道，以空间圣魔导在战斗中的神出鬼没，狄克被逼到动用守护誓约很正常……当然，这不算什么，就算让我空手对上有两枚神之纹章的狄克，除了逃跑没别的办法。但是，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狄克被那名空间圣魔导放逐了！我的秘法之眼也失去了联系……”
“放逐狄克！这怎么可能！就算换了一位圣王过来恐怕也做不……我说，这位空间圣魔导不会就是圣王吧？”
“不，如果他是圣王，又有神之纹章在手，早就干掉狄克了，还需要把他放逐这么麻烦吗？”
“这样说来的话……狄克不在以后，我们数十年来在冰兰帝国所做的布置基本算是白费了！”
“是的，没了狄克这枚打入冰兰圣域圈子的钉子，其他的几个四阶和皇子伯爵等贵族也起不到大的作用了。”
“怎么办？冰兰帝国可是大陆上我们除了亚瑟以外渗透得最深的一个帝国，现在几十年的心血一下子全没了……”
“没关系，反正光凭狄克一人，即使有两枚神之纹章也难以在冰兰帝国掀起多大风浪，要知道冰兰可是有圣王存在的！现在没了狄克也不算什么，我们的重心可是在亚瑟这边。没有几年神国就将开启，到时候大陆上至少一半的圣域会进入神国，少了这么大一股力量，在亚瑟的辅助下我们就算强行征服整个大陆也未必做不到！”
“多多林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糟糕！有人在窥视我们！”最高最瘦的黑袍人鲁什突然大叫起来，快速吟诵着咒语。
“哼！”
高大广阔像是给巨人居住的殿厅里，一道冷哼声蓦然响起，震动大殿，灰尘簌簌落下。
五个黑袍人不为所动，在鲁什的提醒下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遥远处的目光，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俯视着密谋作乱的犯臣贼子。
鲁什这个时候如何还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被一位圣王在窥探，只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对方是谁，又是从什么途径窥探到自己等人，我们明明没有对大陆三强任何一人起恶念！
“奥金顿！快！我们一起动手，隔绝此人的窥视！”鲁什大喊一声，已经释放了一个空间禁咒，阿特顺着守护誓约上的联系“看”到的景象一下子模糊起来。
另一个黑袍人奥金顿不等鲁什提醒已经在吟诵咒语了，显然他也是一名圣魔导！
“时空迷雾！”
鲁什和奥金顿同时大喝一声，阿特的视野里彻底变得混沌一片，最后更是被强行断开了联系。
“鲁什、奥金顿是吗？如果不是我的魔法之心已经圆满，并且能够完全掌控，怕是此时我已经忍不住去找你们复仇了！”阿特冷笑着：“没想到你们竟然躲在亚瑟皇宫里！或者说，你们本就是亚瑟的人？”
没错，阿特已经认出，鲁什等人正是当年围杀萨比索姆的几个圣域强者，特别是鲁什和奥金顿这两个分别擅长空间魔法和时间魔法的圣魔导，印象极为深刻。
阿特在认出鲁什等人的同时，也发现他们藏身之处正是亚瑟帝国的皇宫，毕竟那种高大得可以让巨人居住的建筑，大陆上只有亚瑟帝国皇室才会喜欢。
现在的问题是，鲁什等人是否是亚瑟帝国暗中雪藏的强者，是帝国的某种底蕴。
不过阿特很快推翻这种猜想，三年前阿特大闹亚瑟王城的时候，国师西德尼等一众圣域强者曾经把阿特误认为萨比索姆。如果鲁什等人真的是隶属于亚瑟帝国的强者，那么他们杀死萨比索姆的消息没理由也对西德尼等帝国核心封锁。
大陆的水太深，永远有看不到的暗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汹涌湍急。
阿特叹息着，和爷爷哈斯顿以及其他的亲王公爵一起回返帝都冰岚城。
“爷爷，这枚神之纹章，名为‘新月死神’，就给你好了。”阿特从鲁什和他的同伴的对话中知道杀伐神之纹章的名字，现在他把新月死神交给了哈斯顿。
杀死狄克后获得的两枚神之纹章，新月死神的能力和嗜血之吻有些重合了，对阿特来说等于是鸡肋，但把它交给自己爷爷却能让哈斯顿成为圣王级战力，如何选择还用想吗？
至于守护誓约，有了这枚防御属性的神之纹章，阿特自信大陆上除了神器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伤害自己了。
现在的阿特，本身实力已经是大陆三强级别的，又拥有嗜血之吻和守护誓约一攻一防两枚神之纹章，不计算神器的话，几乎已经是大陆上实力最强之人，即便比起当初君临大陆实力在最巅峰时刻的皮埃尔，也要强一筹。
冰岚城，皇宫里。
利用通天眼全程观看了阿特和狄克生死斗的卡诺和比尔两兄弟正在讨论着。
“看来我们刚才商议好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了。”卡诺沉吟着道。
“没错，狄克死了，他负责的那部分计划需要换个人来做。”比尔接茬道。
“这都是小事。我现在最在乎的只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要不要封阿特为亲王，毕竟经过这次的战斗他的实力已经基本暴露无遗，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但若是让其他帝国知道我们冰兰又多了一名圣王，不知是否会生出点别样的心思……”
“他们敢！我和阿特联手杀上门去，哪个帝国挡得住？如果再把阿特手上另外一枚杀伐属性神之纹章给我，我们俩联起手来甚至能同时杀掉皮埃尔和赫伯特！嗯，如果他们来不及动用神器的话。”
“比尔，其实你很聪明，可为什么总是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呢？我现在在想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狄克的两枚神之纹章到底从何而来！？你现在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联想什么？……大哥你不会是怀疑其他帝国也有人像狄克那样暗地里藏着神之纹章吧？这怎么可能！有狄克这个怪胎已经够多了……”比尔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狄克是怪胎吗？他确实是！看样子他手上的神之纹章绝不是刚得到不久，而是藏了许多年了。拥有杀伐属性神之纹章，能够和圣王抗衡，却一直隐瞒着，不以此来争取在帝国内更高的地位，狄克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阿特成为圣魔导后不也是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吗……”
“那不一样！阿特也说了他担心被人猜忌有潜力探索更高的境界从而趁着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前除掉，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圣域谁也说不清他将来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而仅凭他圣魔导的实力，即便擅长空间魔法也未必逃得掉一群圣域的围杀。要知道大陆上有些疯子成天怀疑别人要对他们不利，即便没有理由也会仅凭自己的臆想乱杀人！
但狄克不同，他有了神之纹章后实力堪比圣王，甚至拥有防御属性神之纹章的他，站着不动都没人能打破他的防御！谁能杀掉他？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什么还要隐藏实力？如果他展露圣王级的战力，那他在帝国里的地位将不低于你，那可以得到多少资源？他就不想真正成为圣王？”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们几大帝国数千年来确实对圣域王者有过许多研究，但至今为止没有找到让普通圣域诞生王者意志的有效途径，狄克能不能成圣王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行、行，我不打岔，你接着说。”
比尔虽然是圣王，但性格不太着调，小时候捣蛋没少被卡诺这个大哥收拾，积威甚深，此时被卡诺一瞪居然不太敢和他争论下去。
“我的意思是，狄克的神之纹章很可能不是他自己得到的，而是有人将神之纹章给予他，并让他继续潜伏在帝国里，等待着某个阴谋完全发动的一天到来……”
卡诺不愧是精于权谋的帝王，基本猜到了事实的真相。不过这时候比尔又唱起了反调。
“我不得不说，大哥你真是个完全的阴谋论者，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成了阴谋！”比尔语气夸张地说着，“什么人会有这么大手笔，居然出手就送了两枚神之纹章！下这么大血本，他们的阴谋是要颠覆整个大陆吗？”
“你忘记嗜血之吻这枚神之纹章的来历了吗？三千年前的‘血腥灾难’你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卡诺双眼眯起，寒光闪烁。
“嘶……”比尔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在三千年前的‘血腥与杀戮之神’后，还有别的神灵开始觊觎这个世界？”
“这并非不可能！上古传说中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众多神灵，可是历史在众神战争愈演愈烈之时出现了一个空白时期，之后世界上再也看不到一个神灵！
这么多神灵汇聚一个世界，目的是什么？
空白时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神是全部消亡了，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神灵降临世界？
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找到答案的谜团啊！不管怎样，这次狄克暴露出来超乎我们意料的战力，你怎么知道其他帝国没有类似的家伙隐藏着？我们需要多做准备啊，世界不会再像原来那么平静了！”
卡诺的目光空洞，似乎越过了面前的比尔，看到了遥远未来的景象。
比尔突然发现，自己熟悉的大哥变得如此陌生，好像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使劲甩了甩头，比尔将这种奇怪的感觉逐出了脑海，恰好看到感叹完毕的卡诺看向他，声音一如既往在温和中透着难言的威势：
“走吧，跟我一起去迎接我们新的亲王！”
亚特兰大历8355年3月14日，冰兰帝国加封年仅十三岁零九个月的阿特·蒂姆斯为亲王，王号“路西索加斯”，意为“流淌着空间之血的贤者”。
阿特一挥手，狄克化成的碎肉堆里，就漂浮起一把黑色的细剑和一片胸铠碎块，自动飞到他的手上。
他轻拍了拍胸铠碎块，其上的古朴纹章就脱落下来，化为一枚巴掌大的圆形纹章，又甩了甩细剑，黑色弯月状的剑格也从剑身上脱落，化为一枚黑色的新月纹章。
“收获还不错！”阿特看着手上的两枚神之纹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灌注了王者意志的神念扫过两枚神之纹章，轻而易举解析了它们各自的所有用途，和当初阿特得到嗜血之吻后还要苦苦摸索不可同日而语。
“咦。”
阿特在守护誓约上发现了一丝奇怪之处，似乎这枚属于狄克的神之纹章上，被人做了手脚，能够透过这枚神之纹章秘密监视其拥有者。
透过自己似乎无所不能的意志，阿特顺着留在守护誓约上的蛛丝马迹，“看”到了遥远处大陆的某一个不知名角落的景象——
一间高大无比金碧辉煌的空阔大殿里，几个高矮胖瘦不一身影笼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鲁什，这么匆忙召集我们，出了什么事吗？”
“我在交给狄克的守护誓约纹章上留下了我的‘秘法之眼’，作为监视他的手段。就在刚才，我察觉到狄克居然动用了守护誓约！”
“动用守护誓约？守护誓约除了防御能力超强外，其他地方可以说毫无用处。狄克难道遇到了什么生命危险？”
“我通过秘法之眼，看到狄克在和人战斗。他的敌人是一位圣魔导，也拥有神之纹章。”
“是杀伐属性的吧？”
“没错。”
“就算这样，狄克除了守护誓约之外，还拥有‘新月死神’这枚杀伐属性神之纹章，就算对手同样有神之纹章，他应该也不至于被逼到动用守护誓约的地步吧？”
“如果照常理来说狄克确实不至于被逼到同时使用两枚神之纹章，但可惜，他的对手和我一样是一位空间圣魔导！”
“空间圣魔导？大陆上除了萨比索姆之外竟然还有空间圣魔导？当然，鲁什你不算……”
“够了，别说没用的！鲁什你继续说。”
“你们也知道，以空间圣魔导在战斗中的神出鬼没，狄克被逼到动用守护誓约很正常……当然，这不算什么，就算让我空手对上有两枚神之纹章的狄克，除了逃跑没别的办法。但是，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狄克被那名空间圣魔导放逐了！我的秘法之眼也失去了联系……”
“放逐狄克！这怎么可能！就算换了一位圣王过来恐怕也做不……我说，这位空间圣魔导不会就是圣王吧？”
“不，如果他是圣王，又有神之纹章在手，早就干掉狄克了，还需要把他放逐这么麻烦吗？”
“这样说来的话……狄克不在以后，我们数十年来在冰兰帝国所做的布置基本算是白费了！”
“是的，没了狄克这枚打入冰兰圣域圈子的钉子，其他的几个四阶和皇子伯爵等贵族也起不到大的作用了。”
“怎么办？冰兰帝国可是大陆上我们除了亚瑟以外渗透得最深的一个帝国，现在几十年的心血一下子全没了……”
“没关系，反正光凭狄克一人，即使有两枚神之纹章也难以在冰兰帝国掀起多大风浪，要知道冰兰可是有圣王存在的！现在没了狄克也不算什么，我们的重心可是在亚瑟这边。没有几年神国就将开启，到时候大陆上至少一半的圣域会进入神国，少了这么大一股力量，在亚瑟的辅助下我们就算强行征服整个大陆也未必做不到！”
“多多林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糟糕！有人在窥视我们！”最高最瘦的黑袍人鲁什突然大叫起来，快速吟诵着咒语。
“哼！”
高大广阔像是给巨人居住的殿厅里，一道冷哼声蓦然响起，震动大殿，灰尘簌簌落下。
五个黑袍人不为所动，在鲁什的提醒下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遥远处的目光，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俯视着密谋作乱的犯臣贼子。
鲁什这个时候如何还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被一位圣王在窥探，只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对方是谁，又是从什么途径窥探到自己等人，我们明明没有对大陆三强任何一人起恶念！
“奥金顿！快！我们一起动手，隔绝此人的窥视！”鲁什大喊一声，已经释放了一个空间禁咒，阿特顺着守护誓约上的联系“看”到的景象一下子模糊起来。
另一个黑袍人奥金顿不等鲁什提醒已经在吟诵咒语了，显然他也是一名圣魔导！
“时空迷雾！”
鲁什和奥金顿同时大喝一声，阿特的视野里彻底变得混沌一片，最后更是被强行断开了联系。
“鲁什、奥金顿是吗？如果不是我的魔法之心已经圆满，并且能够完全掌控，怕是此时我已经忍不住去找你们复仇了！”阿特冷笑着：“没想到你们竟然躲在亚瑟皇宫里！或者说，你们本就是亚瑟的人？”
没错，阿特已经认出，鲁什等人正是当年围杀萨比索姆的几个圣域强者，特别是鲁什和奥金顿这两个分别擅长空间魔法和时间魔法的圣魔导，印象极为深刻。
阿特在认出鲁什等人的同时，也发现他们藏身之处正是亚瑟帝国的皇宫，毕竟那种高大得可以让巨人居住的建筑，大陆上只有亚瑟帝国皇室才会喜欢。
现在的问题是，鲁什等人是否是亚瑟帝国暗中雪藏的强者，是帝国的某种底蕴。
不过阿特很快推翻这种猜想，三年前阿特大闹亚瑟王城的时候，国师西德尼等一众圣域强者曾经把阿特误认为萨比索姆。如果鲁什等人真的是隶属于亚瑟帝国的强者，那么他们杀死萨比索姆的消息没理由也对西德尼等帝国核心封锁。
大陆的水太深，永远有看不到的暗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汹涌湍急。
阿特叹息着，和爷爷哈斯顿以及其他的亲王公爵一起回返帝都冰岚城。
“爷爷，这枚神之纹章，名为‘新月死神’，就给你好了。”阿特从鲁什和他的同伴的对话中知道杀伐神之纹章的名字，现在他把新月死神交给了哈斯顿。
杀死狄克后获得的两枚神之纹章，新月死神的能力和嗜血之吻有些重合了，对阿特来说等于是鸡肋，但把它交给自己爷爷却能让哈斯顿成为圣王级战力，如何选择还用想吗？
至于守护誓约，有了这枚防御属性的神之纹章，阿特自信大陆上除了神器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伤害自己了。
现在的阿特，本身实力已经是大陆三强级别的，又拥有嗜血之吻和守护誓约一攻一防两枚神之纹章，不计算神器的话，几乎已经是大陆上实力最强之人，即便比起当初君临大陆实力在最巅峰时刻的皮埃尔，也要强一筹。
冰岚城，皇宫里。
利用通天眼全程观看了阿特和狄克生死斗的卡诺和比尔两兄弟正在讨论着。
“看来我们刚才商议好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了。”卡诺沉吟着道。
“没错，狄克死了，他负责的那部分计划需要换个人来做。”比尔接茬道。
“这都是小事。我现在最在乎的只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要不要封阿特为亲王，毕竟经过这次的战斗他的实力已经基本暴露无遗，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但若是让其他帝国知道我们冰兰又多了一名圣王，不知是否会生出点别样的心思……”
“他们敢！我和阿特联手杀上门去，哪个帝国挡得住？如果再把阿特手上另外一枚杀伐属性神之纹章给我，我们俩联起手来甚至能同时杀掉皮埃尔和赫伯特！嗯，如果他们来不及动用神器的话。”
“比尔，其实你很聪明，可为什么总是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呢？我现在在想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狄克的两枚神之纹章到底从何而来！？你现在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联想什么？……大哥你不会是怀疑其他帝国也有人像狄克那样暗地里藏着神之纹章吧？这怎么可能！有狄克这个怪胎已经够多了……”比尔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狄克是怪胎吗？他确实是！看样子他手上的神之纹章绝不是刚得到不久，而是藏了许多年了。拥有杀伐属性神之纹章，能够和圣王抗衡，却一直隐瞒着，不以此来争取在帝国内更高的地位，狄克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阿特成为圣魔导后不也是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吗……”
“那不一样！阿特也说了他担心被人猜忌有潜力探索更高的境界从而趁着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前除掉，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圣域谁也说不清他将来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而仅凭他圣魔导的实力，即便擅长空间魔法也未必逃得掉一群圣域的围杀。要知道大陆上有些疯子成天怀疑别人要对他们不利，即便没有理由也会仅凭自己的臆想乱杀人！
但狄克不同，他有了神之纹章后实力堪比圣王，甚至拥有防御属性神之纹章的他，站着不动都没人能打破他的防御！谁能杀掉他？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什么还要隐藏实力？如果他展露圣王级的战力，那他在帝国里的地位将不低于你，那可以得到多少资源？他就不想真正成为圣王？”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们几大帝国数千年来确实对圣域王者有过许多研究，但至今为止没有找到让普通圣域诞生王者意志的有效途径，狄克能不能成圣王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行、行，我不打岔，你接着说。”
比尔虽然是圣王，但性格不太着调，小时候捣蛋没少被卡诺这个大哥收拾，积威甚深，此时被卡诺一瞪居然不太敢和他争论下去。
“我的意思是，狄克的神之纹章很可能不是他自己得到的，而是有人将神之纹章给予他，并让他继续潜伏在帝国里，等待着某个阴谋完全发动的一天到来……”
卡诺不愧是精于权谋的帝王，基本猜到了事实的真相。不过这时候比尔又唱起了反调。
“我不得不说，大哥你真是个完全的阴谋论者，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成了阴谋！”比尔语气夸张地说着，“什么人会有这么大手笔，居然出手就送了两枚神之纹章！下这么大血本，他们的阴谋是要颠覆整个大陆吗？”
“你忘记嗜血之吻这枚神之纹章的来历了吗？三千年前的‘血腥灾难’你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卡诺双眼眯起，寒光闪烁。
“嘶……”比尔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在三千年前的‘血腥与杀戮之神’后，还有别的神灵开始觊觎这个世界？”
“这并非不可能！上古传说中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众多神灵，可是历史在众神战争愈演愈烈之时出现了一个空白时期，之后世界上再也看不到一个神灵！
这么多神灵汇聚一个世界，目的是什么？
空白时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神是全部消亡了，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神灵降临世界？
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找到答案的谜团啊！不管怎样，这次狄克暴露出来超乎我们意料的战力，你怎么知道其他帝国没有类似的家伙隐藏着？我们需要多做准备啊，世界不会再像原来那么平静了！”
卡诺的目光空洞，似乎越过了面前的比尔，看到了遥远未来的景象。
比尔突然发现，自己熟悉的大哥变得如此陌生，好像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使劲甩了甩头，比尔将这种奇怪的感觉逐出了脑海，恰好看到感叹完毕的卡诺看向他，声音一如既往在温和中透着难言的威势：
“走吧，跟我一起去迎接我们新的亲王！”
亚特兰大历8355年3月14日，冰兰帝国加封年仅十三岁零九个月的阿特·蒂姆斯为亲王，王号“路西索加斯”，意为“流淌着空间之血的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