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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行 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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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官庄的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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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

    从下章开始,《官庄诡事》将开始后官庄阶段,秦家子孙将逐步走出官庄,故事也会进一步展开。

    天寒地冻,手都不大能抽出来。裹罗着手的秦润成,眼看着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五十亩地,而且也是他家的地里,没费劲儿的挖出了一人多深的圪洞。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把把的黑色稀泥里滚出来的不是别的,居然是人的脑袋骨。润成左右看看,敢情这个在圪洞里圪蹴着的高个子,就是那个不孝的后代儿孙,要不谁闲着没事给别人家埋骨殖?

    跟自己多年前看遇到的浮壤那件事,再看看对面的弓家老院子,润成拧着眉毛,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寻思这些事肯定是有什么关联,好几次他都觉见自己就要琢磨机明了,可是到头来还是脑子糊成了一锅浆糊。

    掏出了袋子的东西,匀称的摊在圪洞底下。高个子还仔细得摆弄过了一遍,大概是工夫长了,骨殖都不打全乎了,也就只能是有多少摆多少了。摆便已了,高个子爬上来跟长衫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往里头填土。填起土来到底是比挖圪洞快,填满了以后两人就扭身要走。润成这就看不机明了,谁家的先人,还不配享用个墓圪堆了?这个赖东西,连个先人堆个圪堆都不待(不待,在当地方言里就是懒得的意思)高个子还是跟在长衫后头,这叫润成闹不机明长衫的来路。就是个看风水择地的?

    润成本来就要回官庄,给这两个忽的冒出来埋骨殖的人耽误了。实在是太日怪了,他跟在两人后头,往西边的地头走。这回倒是很顺当,等润成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五十亩地。走在回官庄的道儿上,虽说润成更多是把心思放在前头两人身上,可是快到金堰那儿的拐弯处,他还是感觉出了又一回的不对劲儿。这条道是回官庄的,又不是回官庄的。说是回官庄的,是因为在道儿上从一开始就能看着官庄。大致方向没有错,润成心里很肯定。说不是回官庄的,是因为不是润成很熟的那条道儿。秋收前,爹带着庄尚的人,好好拾掇过道儿。润成当时也动弹过。他对拾掇过得道儿什么样儿记得很清楚。

    绕过那个弯儿,润成每一步走的都不快。前头两人一直也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着,大概一开始人家就看不见润成。润成想着这事,心里发毛,这会儿的自己,大活人都看不见,那都成什么了?心儿各种想法,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心儿有事。脚底下走了多少道儿,就没数了。走的不快可也进了官庄,下来西长坡一拐就能看到润成家的院子了。

    明明在对面看着。自己家院子里正在做事务,还是个红事务,这阵看怎么就没了?高个子跟长衫说了些话,长衫扭身原道儿走了。高个子没有多站着,把铁锨放进润成家院子,就走了。润成跟在后头。发现他进了东头的那眼烂窑里。那就是他家了。润成看完这两人,心说也该回家了。到了家门口。感觉鞋里头进了石头蛋子,非得脱下来倒倒。他扶着门口的树倒时。心儿又多了一件疑惑,为什么五十亩地里有雪,还不薄。为什么官庄就没有,一点也没有。还有,雪是从哪儿开始没有的?鞋里真的有石头,倒完了手离开树穿上鞋。润成没心看了一眼树,树上也有不对劲儿的。小时候润成他们刚学会写个字的时候,很待到处瞎写。这树上没少留下他们写的名字。这会儿的树上却什么也没有,树皮上好丹丹的。润成绕着树走了一圈,从树根往上看了好几遍,都没有。

    一直没有想机明,拉倒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家里的炕上到了完婚的场上,又到了五十亩地,更不知道出来多长工夫了。润成心说先回家吧。大门开着他甩手走了进去,左手边的西房,肯定不是润成他们住的那间。润成心儿紧张起来,他把眼从西房挪到了院里的棚子,里头没有他家养的牛,倒是有两头骡子!往上院走的圪台上,牲口吃的草料杂乱的落的到处都是。上院的窑洞风门上烂了个黑窟,像是喝醉了一样,斜靠在门框边上,润成估摸着已经跌下来了。这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窑洞,家里人都到哪儿去了?润成没有进去看,里头肯定没有。这回的感觉有些像是上回谁家走魂了感觉见的一样,四转格拉的院子里落下来的都是种厚重的死气,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润成扭身出了院子,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没人的庄子。自家没人,其他人家的人怎么也没有了?润成往东头走走,他想看看二平师父家里有没有人。没几步就是隔壁的弓家院子,什么时候爹他们封上了好多年的大门怎么又开了,大门口吊着的两个大红灯笼,转着圈的红绸子上头那个刺眼的弓字,说明这家人肯定不是没人。站在门口往里看,黑红色的木屏风挡住了润成,从门缝里钻出来一丝儿光亮。像是油灯,不是大白天吗?润成想走进去,刚迈出去一步,就停住了。弓家正窑里出来过暗洞的事出现在了润成的脑子里。

    这阵儿的官庄,一个村子,一个人,还有这眼大白天却点着油灯的窑洞,换成谁遇上都能叫吓出些毛病来。当秦润成日后变成个挺大肚子的秦总时,每回想起来这事,自己给自己解了多少回都没用,说不清楚这个实在太像是真事的梦,到底是怎么来了?人们常说日有所想就会夜有所梦,润成觉得真是这么回事?

    官庄的人家从大门出来,用不了走不了一丈远就到沟里了。尤其是这么些年下来,雨水刮涮。门口的地处更是越来越窄扁。润成脚底的门口没有那么窄,从这个来推断,难不成是早年间的官庄?这可是长见识了,润成心说人就能活个当下,这回倒是活赚了。用一辈子的命见识了两辈子的事。

    这么一想。润成心里的害怕一点没了,心里还有些想着多看看。他想起了走了很长时间的给弓家扛过长工的爷爷秦二货,这阵他在哪儿?从他进了这个比真的还真的梦里开始,他见过的人就是两个,长衫爬上了西长坡,鬼知道他上哪儿了。那个高个进的窑洞。润成还记得。从小时候开始,润成不记得那眼窑里住过人,那是生产队装喂牲口干草的地方。

    破窑洞就在弓家的院子隔过去不远的地处,也没什么院墙,从外头一眼就能看见窗户纸呼啦作响的烂窗户。从满院子的老毛胡子里头盖着的小道儿。深一脚浅一脚得进了窑洞。从外头进了窑里,眼前一下子就黑了。这是个独眼窑洞(就是跟大家看到大大多数窑洞一样,没有套间,算是一室一厅吧),窑里有什么,一眼就能看机明。窑里没有点灯,好一阵子才看见里头。一盘连炕火占了窑里一多半的地处,可是炕上什么也没有。

    润成明明记得高个子进了这个窑里的。他站在就是一长溜的门口,官庄不管哪家出来人,润成都能看见。没看见有人出去。窑里就空了?他在窑里寻寻,没看着有什么地道之类的。话又说回来,好好的谁家在窑里挖地道啊?这下好,官庄真的成了他一个人。润成从来没有想过官庄没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儿,却偏偏在梦里看见空无一人。

    其实从一开始,准备去问问那个高个子的主意就不是很对。在五十亩地里。润成就知道了那两个人是看不见他的。人家都看不见他,他就算是看见了高个。怎么问?在一个梦里真真假假来来回回,润成心说要是个梦总该醒了吧。一黑夜也没多长工夫啊。可醒不过来就得接着往下应付。

    这要真就是当年的官庄,润成是有些兴趣的,可是想要问的高个没了踪影,一时还真想不出接下来怎么办。脑子里头一下子进了这么多东西,反应起来那个费劲。反身往回走的时候,又一回路过弓家门口。眼不由得就往里头扫了过去,也就很自然看到了从缝里出来的灯光。

    润成心里兴许是想着进去的,可这种想法自己却不是很确定。脚底下反正是没停的迈了出去,顺着圪台一个个。有灯会不会就说明有人?润成不敢确定,要是都照着常理来,那就不叫日怪事了。从进了这个梦开始,哪儿没日怪来?润成心里也就做好了再次遇到空窑洞,他实在是感觉不见官庄有人。

    小时候就在这个院子里耍来耍去,对这个院子,润成熟的跟自己家的院子一样。穿过不到一丈的过道,对面就是个黑红的木头屏风。要是叫木质的影壁也行,人要想过去就要绕过影壁。过去的人都讲究风水要九曲十八弯,才能正儿八经算的上藏风纳水,影壁起的就是这么个作用。润成小时候问过爷爷,弓家的水道怎么在墙圪角里。爷爷说水就是财,讲究的就是个明进暗出。这么说来,像是自己家里那条碗口粗还明来明走的水道,大概就是穷鬼代代的征兆。

    绕过木质的影壁,招润成注意的不再是上院窑洞里的灯光,而是两边房里的灯火亮哇哇。润成没怎么想进了西房,大概是在家里自己住在西房习惯了。西房里炕上的圪角里有个老娘娘,像是润成走了的娘娘一样,脸上的褶子就跟下雨天水刮出来的道道一样深深浅浅满脸。润成认不得这个老娘娘,老娘娘也像是没看见他。看了半天老娘娘没动,润成就出来了。东房里应该也有人吧。

    东房里有三四个人,三个坐着,一个圪蹴着。润成看看坐着的三个,看到了他感觉眼熟的人。润成这些年走了些地处,对于看人琢磨出个道道来。但凡看两人长得像不像,看鼻子往上的那半个脸,尤其是看眼睛。父子母子们,兄弟姐妹们都是这样。而眼下,他看到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是大哥。这个人走起道儿来有条腿一拐一拐的。

    既然跟大哥长得有些像,该不会就是自己家里的人。润成仔细看这个年轻人,他拐了的腿跟爹一样。想到这儿,润成脑子里一下子懵了。刚刚就能想到可能是自己回到了早年间的官庄,为什么这阵就没想见这就是年轻时的他爹呢。

    这个人就是刚当上官庄队长没几年的秦大愣,他看着爹跟屋里的那两人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润成看看两人没动弹,也扭身要走。这时其中一人却站了起来。跟另外的一个人说了句什么笑着也走了,尖尖脸上的笑,叫润成从上头怎么也看不出个好来。没多大工夫,那人抱着个什么东西进来了。

    这是个小磨扇,应该是上头半扇,推磨时手抓的把儿还在呢。润成还没闹机明这是要干什么,在屋里等着的那个人都开始往磨扇那个漏眼里穿绳子里。穿好绳子后把磨扇搁到一边,两人三下五除二把圪蹴着的人吊了起来。润成看清楚了,那是个老汉。这个老汉该润成应该见过。

    人吊好了,底下的人还揪住老汉的脚腕子往下扥了扥,大概是想试试牢靠不牢靠。另外的人端起来那个小磨扇,两人搭对着把那个五六十斤的石头疙瘩拴在了老汉的腰里。老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嘴都咧开了老大。润成算是看机明了,这大概就是他听说过的土改时人们对弓家老汉用过的辣麻麻(当地人对折磨人手段的一种戏谑的说法)吧。

    润成要上去给老汉把磨扇解下来,手伸过去却抓不住绳子。越抓不住越着急,时间长了老汉还不得叫活活给拽扯死?这么着急着,身上的水一阵就出满了,他忘了没人能看见他说什么干什么,跑出去叫爹。跑遍了官庄的每个院子,里头都没有人,官庄重新成了没人的空村子。

    上气不接下气的润成靠着树喘开了,手里摸索着涩涩的树皮,润成眼前天旋地转起来,越来越站不稳了。他想扭过身来抱住树,却发现树也摇晃起来了,整个官庄开始塌陷。朝着沟里一劲儿往下出溜土,眼看到了脚底下。用不了多少工夫,官庄就都要都塌进了。

    官庄的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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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

    从下章开始,《官庄诡事》将开始后官庄阶段,秦家子孙将逐步走出官庄,故事也会进一步展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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