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晖小说网 > 御宠医妃 > 第229章 一箭多雕,一锅端!

第229章 一箭多雕,一锅端!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摄政王绝宠彪悍农家妻侯门继妻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误嫁妖孽世子花田喜嫁,拐个王爷当相公英雄联盟

晨晖小说网 www.chenhuixiaoshuo.net,最快更新御宠医妃最新章节!

    “啊——!”

    “太皇太后——!”

    “快!快!保护太皇太后!”

    刺耳的尖叫声,一道比一道来得密集,霎时透过层层黑幕,划破了东苑黑压压的苍穹,也震得整个校场上的人慌乱无比。

    就近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都冲了过去,要保护太皇太后,可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马儿的前蹄刚好踢在她的肩膀上,力道十足。

    太皇太后不知是已经吓呆,还是性子确实沉稳,只短促的“啊”一声,身子便在马蹄的作用下,重重往后一倒,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那只闯祸的马儿,自是不知她是太皇太后。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蹄脚再一次往她身上踩去。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人人惊惧得几乎吓破了胆儿的刹那,只听得马儿再一次惨烈的“嘶”声惊叫,像是受到了某种突然的袭击,连挣扎都不曾,便“咚”的一声重重倒地。

    仔细一看,马身上有汩汩的鲜血溢出。

    再仔细一看,鲜血溢出的部位插着一把剑。

    那剑是大内侍卫便惯常佩带的,可发剑的人却不是旁边吓呆的侍卫,而是站在侍卫的边上俊拔得犹如一棵兰桂青柏的赵樽。

    “母后,没事吧?”

    他静静的问着,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感情。

    可于这万人之中,真正出手救了太皇太后的人也是他。

    “无事!”

    在众人关切的询问里,太皇太后强自镇定地按住肩膀,可她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一抹吃痛的呻吟。等虞姑姑慌乱地把她扶起坐下时,她脸上的瀑布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面色惨白,模样狼狈得惊人。

    太皇太后出了事儿,吸去了场上人的注意力,而那个从马上重重摔下来的乌兰明珠,除了自家丫头掺扶着坐了回去,这时几乎无人关注。

    “皇帝,哀家……”太皇太后捂着肩膀,像是想要说什么。可终于是身子不支,连一句话都说不明白,两片嘴唇在不停的颤抖,更遑论维持她端庄的形象了。

    “太皇太后……”虞姑姑呜咽一声,目光越过人群,朝场上仍然还骑在马上的夏初七喊了一声,“七小姐!快来给太皇太后看看。”

    夏初七“像是吓呆了”,坐在马身上,一动也未动,闻言亦是“回不过神来”,只怔怔望着那一处喧闹,好半晌儿,没有声响。

    “小七,你没事吧?”赵绵泽看她明显“受了惊吓”的样子,面色一变,朝何承安使了一个眼神儿。那大太监收到皇帝的眼风便要过去扶她。

    可夏初七怀着身子,哪里能容这些人近身?

    几乎是立马的,她激灵一下,“醒”了过来,不呆不怔不傻也不痴了,把手递给甲一,由他扶着下了马,“紧张万分”地拎着大大的裙摆走了过去。

    悠悠的风缠绕在校场,缠绵的丝竹声早已停下。

    先前的狂欢没有了,先前的热闹没有了,先前的奚落也没有了,先前乌兰明珠的得意更没有了。在夏初七走向太皇太后的时候,整个场面,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人出声询问,为什么虞姑姑不是喊“宣太医”,而是让七小姐过来看一看。流言的传播速度再一次得到了惊人的发现,好像彼此都心照不宣了,这个夏七小姐就是曾经那个晋王府里名满京师的神医楚七。

    太监们拎着的灯笼照得通透。

    夏初七拉了个椅子坐在边上,半眯着一双眼,脸上颇为紧张。

    “太皇太后,您是哪里痛?”

    她问得奇怪,太皇太后却没力气回答她。

    虞姑姑以为她没有看清楚先前的状况,再一次场景重现了一遍,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把一双纤细的眉蹙得老紧,慢吞吞地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腕上。大概走了这一遭,太皇太后真是受了惊,心里也有些怕了,在她搭腕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太皇太后,您放松一些。”她道,“这样请脉才准。”

    她说得有理,可这个时候,人都要痛死了,如何能“放松一些”?虞姑姑不停为太皇太后拭着额上的汗,而太皇太后苍老的脸上,因为疼痛那皱纹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可有头晕头痛?”

    她问,太皇太后艰难的点点头。

    “可有腰部疼痛?”

    她又问,太皇太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眨眼。

    “可有胸闷心慌?”

    她再问,这一回,太皇太后没有眨眼,而是咳嗽了起来。咳嗽着,咳嗽着,突然“噗”一声,唇角溢出了一口老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马儿踢的,那口鲜血来得很猛,也吓坏了众人。场上再一次出现了喜剧的一幕——喊“太皇太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伏在地上哭得如丧考妣,只不知里头有几个是真正关心。

    “太皇太后,您宁神静心,切莫激动。”夏初七心里好笑得不行,但也随众假意惊慌地喊了一声,紧跟着,掐住她手背上的“合谷穴”和“中魁穴”,掐了片刻,然后半垂着眸子,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一小瓶三七粉。

    “赶紧给太皇太后服下止血,不然来不及了。”

    虞姑姑接过三七粉,蹙起了眉头。

    按理太皇太后服的药,得需她先尝过的。

    可看夏初七脸色凝重,一声“赶紧”竟让她的手微微一抖。不管如何,规矩不能丢。她这般想着,正待试用,却见太皇太后挣扎着抬手。

    “拿……来……”

    两个字很虚弱,却是给夏初七最大的信任。

    有人递水,有人擦嘴,太皇太后服下三七粉,真的很快止了血,神医的本事再一次得到了验证,赵绵泽也抽了一口气,低低一问,“皇祖母的身子,要紧不?”

    “很严重。”

    夏初七皱眉说完,先慢悠悠把剩下的三七粉放回了荷包里,这才凝眸看向这位英俊的年轻帝王,一板一眼的说,“太皇太后被马踢中,显是伤及内腑,受了内伤。”

    赵绵泽双眯浅眯,盯住她的眼睛,“内伤?”

    “嗯。”夏初七想了想,用了一种比较高端的法子,引经据典道:“内伤一词,出自《素问·疏五过论》,又称为内损,一般是因跌打、坠堕或碰撞等外伤较重,损及人体内部组织和内脏而致。一般有伤气、伤血、伤脏腑之分。太皇太后这个,应是伤及脏腑,您看,这都吐血了。”

    “你确实不是被你气得吐血的?”夏初七的目光在掠过赵十九冷峻无波的面孔时,就着昏暗的光线,似乎看见他的唇边冒出这样几个字,又似乎只是幻觉。

    “这样,先把太皇太后抬回屋子里去吧。”她瘪了瘪嘴,目光瞄了一群围观的人群,面色凝重地道,“太皇太后千金贵体,还应当找几个太医再仔细检查一遍。但有这样多的人在……只怕是有不便。”

    检查太皇太后的身子,旁人自是不能看。

    她的说法得到了赵绵泽的认同。

    他点头,负着手沉了声儿,“来人,把太皇太后扶回松涛院,请张太医赶紧过去。”说罢,他又转过身来,略带恳求地看向夏初七,“小七,你也跟着朕过去瞅一瞅。皇祖母身子尊重,还是你在,朕才放心。”

    她不在,他才该放心吧?夏初七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睨了一眼太皇太后还在哆嗦的嘴,还有颤抖不停的身子,知道她是为了不失态在强忍疼痛,心里暗笑一声,嘴上却谦逊万分。

    “承受陛下不嫌,那是自然。”

    她怎么可能不去呢?她必须去!

    可就算要去,怎么也得先磨磨这老太婆,让她多痛一阵子。夏初七高声阻止了蹲身要背太皇太后的太监,告诉他们说,太皇太后内腑受损,不宜颠簸,必须平躺。这里到松涛院那样远,背过去定会第二次损及脏器。于是,太监们去拆门板了,准备按她的要求做一副简易的“担架”,再把太皇太后抬回了松涛院。

    “陛下……”

    就在这一阵窃窃私语里,边上终于传来乌兰明珠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这个时候,人群方才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可这份关注,却不是友善的。而是怀疑的、复杂的、奚落的……至于赵绵泽,目光里则是含了一抹憎恨的。

    太皇太后发生这样的事儿,说白了还是由她的行为引发的。更难听一点,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过北狄使者还在,哈萨尔还在,无论如何,他也得给北狄人几分脸面。她如今摔得这样花容失色,痛苦万分,他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

    “惠妃怎样了?马儿怎会突然受惊?”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乌兰明珠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摇了摇头,目光楚楚地盯着他,泪珠子浮在眼眶里,垂垂欲落,像是极力忍受着某种即将崩溃的委屈,她摁着小腹,吸了吸鼻子,方能清楚地出声儿。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赵绵泽看她一眼,似是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只略略点了点头,便再一次强调了另外一个问题,“马儿怎么回事?为何失控?”

    乌兰明珠的脸,霎时更白。

    他竟是一句也没有问她,从马上摔下来,身子可有摔伤,出了这样大的事,可有害怕。半垂下眸子,她颤抖的手摁住小腹,声音几近哽咽,“马儿……原是臣妾是骑得好好的,出事时,它像是突然受了惊吓,臣妾抓不住它……”

    受了惊吓?

    众人的思维被这话勾起。

    这时,一名侍卫突地出声儿。

    “陛下,惠妃娘娘说得对,这马受了伤,是被箭射中的……”

    赵绵泽面色一沉,“嗯?”

    侍卫紧张地翻找着,从马身上拨出一支箭来。令人惊叹的是,那支箭几乎没入了马身。先前不注意的原因是它端端从肛丶门没入。从乌兰明珠最开始骑着它时的正常状态分析,箭支是在它发狂的前一瞬射入的。但事发突然,人群顷刻喧闹,再加上试马那处光线不是太好,谁也没有看清,这箭是打哪儿射来的,甚至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马儿是中箭才发狂。可见其人射术之高明,速度之迅捷。

    “陛下,此事不可忽视。”徐文龙上前禀道:“有人射杀皇后在先,惊马袭击太皇太后又摔伤惠妃在后,看来歹人不仅居心叵测,而且还藏在东苑,甚至藏在宫中,若是不把主使之人捋出来,问个端底,只怕今后还得生出祸端。”

    这梁国公徐文龙往常总与赵绵泽做对,说的话也不怎么中听。可这一句,赵绵泽听上去倒是顺眼,认可的点了点头。

    “徐爱卿所言有理,朕必当彻查此事,揪出歹人,严惩不贷。”

    徐文龙拱手垂头,又道,“启禀陛下,先前在校场射杀皇后的歹人,已被锦衣卫拿下。依臣之见,只需东方大都督严加拷打,细细盘问,便可知真相,让他供出指使之人。此事并不复杂。”

    他话音一落,场上有无数人变色。

    只因梁国公徐文龙的话,直接把这一次趁着后妃比试射伤马匹伤了太皇太后的人,与先前在校场上射杀夏初七的人归在了一起。而且,归类得合情合理。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在这一瞬,看清了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看清了太皇太后痛得扭曲的面孔上,刹那的僵硬;看清了东方青玄如花似玉的俊脸上,略微的凝滞;看清了东方阿木尔揪住衣摆的纤手,稍稍一紧;也看清了赵十九明明灭灭的深眸里,划过的一掠冷戾,还有他唇边分明写着的几个字——阿七给多少积分?

    她忍俊不禁。很想笑,却不能笑。

    这样一出能把无数人夹到锅里,一起烹饪,加上调料,再大快朵颐的精彩戏码,简直环环相扣,一箭多雕,精妙绝伦。除了腹黑的赵十九,这世上怕是少有人能做到。

    太皇太后的伤,除了略报小仇之外,再一次应了天劫之事。往后看谁还敢找她夏初七的晦气,她家小十九应是能顺利出生了。

    太皇太后的伤,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射杀她的人,也就是指向了东方阿木尔,甚至有可能射向太皇太后自己。即便东方青玄有本事为他妹子擦屁股,至少也得焦头烂额。这是一了精彩的反嗤。

    当然,十九爷锅中的“小菜”还没有完。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乌兰明珠额头滴汗,再一次呻吟起来,她的丫头也急得几乎要哭,“陛下,快找太医为娘娘瞧……”一句话还未说完,说被她卡在了喉咙口。而下一瞬,小丫头的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道惊呼。

    “不好,娘娘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众人看去,只见乌兰明珠虚坐的那个椅子上,有不少的鲜血正从她的下腹流出来。血流得并不夸张,但足够湿透她单薄的裙子,染红椅子,也震住众人的视线。

    “小七……”

    赵绵泽又求助地看过来一眼。

    真是一个多情皇帝呀?夏初七想罢,心里一声冷笑。但是在这样多人的情况下,又有哈萨尔在,她也不想为大晏朝惹麻烦。甚至于,在她的私心里,也不希望战争又起,生灵涂炭。

    她没有看赵绵泽,只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微微倾身,便装模作样地搭上了乌兰明珠的脉息。只迟疑一瞬,她便“呀”地一声,抬起头来,面色讶异地看向赵绵泽。

    “恭喜陛下,惠妃娘娘怀孕了呢?”

    一声“恭喜”,令赵绵泽目光一怔。他看着她,眸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也不是紧张孩子,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尴尬。

    因为他看清了夏初七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促狭,或者说揶揄与鄙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男人必须独她一个,而他却是再次令妃嫔有孕,还抢在她这个皇后之前。

    眸子微微沉下,他稳住了心神。

    “孩儿怎样了?”

    “陛下节哀!”

    刚说完“恭喜”,立马接上“节哀”。除了夏初七之外,很少有人会在严肃的场合开这样的玩笑,场上一些老眼昏花的老臣,几乎受不住她这样大的转折,身子摇摇欲坠。而她却无所谓的直起身子,指向椅子上的血迹,摊了摊手。

    “惠妃的孕期应只有月余,正是胎象不稳之时,先前表演马术时动作幅度过大,加上坠马……小产了。”

    “呜!”一声,乌兰明珠悲咽着,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怨恨的目光又看向了夏初七,像是恨不得吃掉她的肉。

    夏初七唇角上翘,无辜地看着她,“惠妃何必恨我?既知自己怀了孩儿,为何还要执意找我比试骑术,不知这样很危险吗?你到底是根本不顾及孩儿,还是原本就想把小产之事,嫁祸于我?”

    她这番话,很有点琢磨的意思。

    乌兰明珠挑衅皇后比试马术,本就不合情理。

    这样一想,很多人都觉得个中还有猫腻。

    可乌兰明珠哪里会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瞪着夏初七的原因,是她突然想起来夏初七一定是先前就知道她怀孕了。因为在更衣室的门口,她曾经掐住她的手腕好久未放……只可惜,那时她还不知。

    “陛下,臣妾没有。是皇后她害……”

    她颤抖的手指向了夏初七,可不等她的说完,赵绵泽便厉色的呵止,“住嘴。你不习妇德,争宠挑衅皇后在先,不知控制惊马,踏伤太皇太后在后。如今你连皇嗣都保护不周……”

    说到此处,他目光一眯,微微停顿。

    而场上的众人,包括北狄使者都目光复杂地看过来。

    听他的口气是要处置乌兰明珠,可他如今的决定,不仅只是处置一个争宠的后妃,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慢悠悠的,赵绵泽像是叹了一口气。

    在僵滞的气氛中,他缓缓摆了摆手,“念在你初入大晏,还不知规矩,这一回朕暂且饶你。若还有下次,定不宽恕。来人,把惠妃连夜送回京师,禁足两月。”

    “是,陛下!”

    场上有无数的人松了一口气。

    北狄的使者,从哈萨尔起,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一来乌兰明珠毕竟已嫁人,出嫁从夫。二来乌兰明珠的做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严重一点说,即使赵绵泽把她打入冷宫,也是合乎情理。如今他这般处置,属实是轻责,已经算是给了北狄的面子。

    夏初七目光微阖,飘得有些远。

    看着哭哭啼啼被人拉走的乌兰明珠,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

    乌兰明珠猜得没错,在更衣室的门口时,她就知道乌兰明珠怀孕了。所以,她放弃了原先去时的计划,直接转了头。

    不过,在席上时,她看赵十九无动于衷的样子,虽然面儿上瞪他骂他,心里却一直是安然的。她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与孩子涉险。之所以她故意去一趟马棚,除了图一个安心之外,也算是给敌人的一种震慑。以便让她们知晓,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同时也把赵十九摘清。

    可是很显然,东方青玄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去了马棚,夏初七就再无去的必要了。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东方青玄兴许也是了解赵樽的,他料定了他会因为校场上那一箭报复,却还是没有防住他。更没有想到,他会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乌兰明珠的马骑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射中马匹。要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帝坐在最前方,即便马儿不冲撞到太皇太后,也会是赵绵泽。怎样的结果都是一样。

    什么叫算无遗策,夏初七再一次见识到了。

    这一回该给他多少积分呢?

    “东方爱卿!”赵绵泽缓缓转头,目光在看向东方青玄时,亦有洞悉一切的阴霾,“今日马儿受惊伤及太皇太后之事,就交由你锦衣卫查办。三日之内,朕要结果。”

    东方青玄眸子一眯,“是。”

    看着他这般,夏初七突地有些同情大都督了。

    这丫完全就是被妹妹给祸害的呀?

    更让她吃惊的是,赵绵泽显然不是一个蠢货。他这样吩咐,应当也是明白了什么。可他抓不住赵樽的小辫子,显然是迁怒了东方青玄。或者脑洞大开的猜想一样,他更为高端的做法,应当是离间东方青玄与赵樽的关系,从而达到御人的目的。这不就是帝王之术?

    她心里倏地一凉,看向赵绵泽。

    而他温和的眸子,也看向了她。

    就像完全没有她猜测的那些心思一般,他安抚地看她一眼,目光终于看向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赵樽,唇角带着的依然是一抹暖如春风的笑意。

    “十九皇叔两次救驾,实在功不可没,朕应当重赏。”略拖曳着嗓子,他与赵樽的目光对视片刻,笑着开口=,“不知十九皇叔想要什么赏赐?”

    这叔侄二人的对话,向来都引人关注。

    如今赵绵泽直接问赵樽要何赏赐,场上的人自然也都竖起了耳朵,害怕错过巅峰对决。可谁也没有想到,向来光风霁月、雍容万端的晋王殿下,半点迟疑都没有就出了口。

    “黄金。”

    场上响过一阵抽气人。

    竟然是黄金?这样俗的要求,这样直接的要求,自然配不上赵樽给他们的印象。不仅旁人,就连赵绵泽亦是微微一怔。

    “十九皇叔,确实要黄金?”

    “对。”赵樽冷冷的唇角,不带多余的情绪。

    除了夏初七之外,估计也无人知晓,可怜的晋王殿下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他的管家婆,还时时被她压榨,属实是很需要钱来喂饱她这个无底洞。

    她笑而不语,赵樽瞄她一眼,也是静静等待。

    “好,朕便赐给十九皇叔黄金……”

    “陛下!”赵樽眉梢一扬,突地打断他,颔首施礼道:“臣虽有功,但非在社稷。恐陛下念及亲情,赏赐太多,臣惶恐……只需一千两足够。”

    在众人微诧的目光注视中,赵绵泽咽下一口从胸膛升腾的老血,缓缓出口,“黄金一千两。”

    夏初七心里一阵暗笑。

    说到底,最大的赢家,还是赵十九。

    他一箭多雕,一锅端。人也整了,仇也报了,钱也拿了,还能在她这混点积分。

    “陛下,担保来了。”

    正在这时,两个小太监抬着门板做成的简易担架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夏初七知道,换她出手了。赚钱夫妻二人档,赵十九已经为她铺好了路,她怎能输给他?

    ------题外话------

    上菜了!(若有错字,后头来改。)

    谢谢小媳妇儿们的支持。么么哒,摸摸大。

    话说,最近大家都在养文么?有没有人看见我哀怨的小眼睛……

本站推荐:盛世医妃王者荣耀之最强路人王首辅养成手册七星彩奶娘,朕饿了农家悍媳网游之永恒召唤师桃华杏林春暖种田娶夫养包子

御宠医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晨晖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姒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姒锦并收藏御宠医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