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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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七道别又约定时间见面时间地点之后，沈无言便匆忙向着那间衙门而去。
说是衙门，其实倒像是一间大些的宅子，从外面看很难发现这就是平壤府府衙。不过衙门大门大开，所以沈无言很容易就走了进去。
衙门里有些冷清，也不知是因为这边治安不错，故而很少有百姓告官，还是因为百姓知晓来这里告官，并无用处，所以不来。
不过沈无言也无心来询问这些，即便这里的官员罪恶滔天，他也无可奈何，如今最为重要的事就是快些找到那位周大人，好来洗刷自己的冤屈。
院子其实还是很大的，其中分工也十分明确，每个小房间内都有官员，但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这般一来，想要找到那位周大人，也着实不容易。好在沈无言在沿路找到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几经询问之下也未能指明到底周大人在何处，但看她敬重之色，显然她对周大人的印象也不错。
“不如……不如这位公子到一边的茶厅等候一阵，我这就去给周大人通报一声？”
沈无言虽说急切，但既然以及到了衙门，便也就不再着急这一时，故而听得小侍女这般说，也就应了一声，顺着她指引方向而去。
茶厅位于另外一间小院子内，其中装点十分古旧，倒有些京城老宅中的精致，破败的秋海棠，以及高大的古槐，甚至还有几株月季。
所谓茶厅大门敞开，两面大大的窗户也敞开，所以经过第一面窗户时，便能看到其内的样貌。
厅内不大，但是因为其内无人，故而又有一丝冷清的感觉。沈无言在柜台上取了茶，然后自己烧水泡茶，这才坐在桌前等待那位周大人的来临。
待沈无言喝道第二杯茶时，那名小侍女才搀扶着一名大抵有八十高寿的老人缓缓走来，那人目光温和，即便是待眼前这位侍女，也十分小心，生怕某个无意的动作，而失了礼节。
“是这位公子？”老人向着沈无言温和一笑，然后淡淡道：“小蝉刚才说公子找我有事，正巧那边也有事，所以耽搁了一阵……招呼不周，还望公子见谅。”
还未半句言语，老者便解释如此多。其实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必如此，毕竟他如今已然位极人臣，即便知晓眼前此人身份，也不必如此恭谦。
不过看一边的侍女小蝉并未有丝毫惊奇，显然这样的事对于这位老者来说实属正常，于是愈发能感觉到之前金老爷脸上流露出的敬重。
看着沈无言脸上的迟疑，老者爽朗一笑，接着向着小蝉摆摆手，道：“城门口卖黄豆的楼老汉怕是快来了，老人腿脚不利索……你去帮帮他……”
小蝉立刻会意，于是又向着二人施礼之后，才缓缓离开。
待小蝉离开之后，老者才怅然一笑，道：“其实小蝉是老夫的亲孙女……找个侍女还要花钱，她闲着也是闲着……”
“孙女？”沈无言之前还以为那小蝉乃是这位老人的通房丫鬟，心中还在想着这小丫鬟还真是可怜，如今倒是自己不明事理了。
老人淡淡一笑，眼神之中稍显落寞：“儿子前年送上战场，还没立功就死了……结发妻子流干了眼泪，后来染上了重病……要老夫说，为国而死……那是大义，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您说您的夫人……”沈无言脸色大变，暗想着如若对方的妻子早已去世，那么之前在火凤庄宅院内见到的那位夫人又是何人。
眼前这位老人显然不是之前见过的周乾，略一定神，沈无言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改口道：“还请周大人见谅，刚才着实有些唐突……”
周大人面上依旧温和，这种温和不似金老爷那般，让人觉得对方有某些原因所以如此，而是一种单纯的温和，对待一切都十分平淡的感觉。
“无妨……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听小蝉说，公子是想要来打听些事……老夫也有些年没有来平壤府，你我倒也有缘……故而刚才多说了几句……”
沈无言点点头，旋即将手中使团凭证递给周大人，然后沉声道：“在下沈无言……想问问周大人是否在火凤庄置办了宅子？”
“火凤庄？”周大人微微眯起双眼略微扫了一眼那凭证，也并未细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显然要想起火凤庄宅子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
“的确有一间宅子……那是当时攒了些银子，就在那边买了间宅子……在李朝，也就火凤庄可以做到远离纷争……不过如今的朝廷，想要脱身着实不易……”
“理解。”沈无言点头应道：“这般说来，周大人已然许久没有过去住了？”
“莫非出了什么事？”周大人脸上陡然起了一丝警觉：“老夫前几日才从汉城府到平壤府……已然有几年没有去那边了……对了，那边一直交由管家操持着……”
“管家？”沈无言微微抬眼，正欲在多问一些，但他忽然发觉周大人神色不对，接着他脸色潮红，然后重重的倒在桌上，而在他后背上竟然插着一把匕首。
“谁……”沈无言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查探那匕首，忽然又听到门外一声尖叫。
接着沈无言便看到站在园子门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小蝉，她脸色苍白，盯着沈无言与倒下的周大人，大呼道：“杀人了……刺客杀死了周大人……快来人……”
沈无言心中急切，如今自己如何也说不清，若是就这般被抓，那么不仅是自己，甚至还要累及自己在京城家人。
略一沉吟，沈无言忙用手将周大人睁开的双眼合上，然后立刻起身向着门外奋力跑去。
大抵是因为这衙门本就冷清，所以小蝉喊了许久也未见官兵前来，倒是围上来几名官员，一见周大人横尸在地，立刻痛哭万分，大声斥骂。
与金七道别又约定时间见面时间地点之后，沈无言便匆忙向着那间衙门而去。
说是衙门，其实倒像是一间大些的宅子，从外面看很难发现这就是平壤府府衙。不过衙门大门大开，所以沈无言很容易就走了进去。
衙门里有些冷清，也不知是因为这边治安不错，故而很少有百姓告官，还是因为百姓知晓来这里告官，并无用处，所以不来。
不过沈无言也无心来询问这些，即便这里的官员罪恶滔天，他也无可奈何，如今最为重要的事就是快些找到那位周大人，好来洗刷自己的冤屈。
院子其实还是很大的，其中分工也十分明确，每个小房间内都有官员，但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这般一来，想要找到那位周大人，也着实不容易。好在沈无言在沿路找到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几经询问之下也未能指明到底周大人在何处，但看她敬重之色，显然她对周大人的印象也不错。
“不如……不如这位公子到一边的茶厅等候一阵，我这就去给周大人通报一声？”
沈无言虽说急切，但既然以及到了衙门，便也就不再着急这一时，故而听得小侍女这般说，也就应了一声，顺着她指引方向而去。
茶厅位于另外一间小院子内，其中装点十分古旧，倒有些京城老宅中的精致，破败的秋海棠，以及高大的古槐，甚至还有几株月季。
所谓茶厅大门敞开，两面大大的窗户也敞开，所以经过第一面窗户时，便能看到其内的样貌。
厅内不大，但是因为其内无人，故而又有一丝冷清的感觉。沈无言在柜台上取了茶，然后自己烧水泡茶，这才坐在桌前等待那位周大人的来临。
待沈无言喝道第二杯茶时，那名小侍女才搀扶着一名大抵有八十高寿的老人缓缓走来，那人目光温和，即便是待眼前这位侍女，也十分小心，生怕某个无意的动作，而失了礼节。
“是这位公子？”老人向着沈无言温和一笑，然后淡淡道：“小蝉刚才说公子找我有事，正巧那边也有事，所以耽搁了一阵……招呼不周，还望公子见谅。”
还未半句言语，老者便解释如此多。其实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必如此，毕竟他如今已然位极人臣，即便知晓眼前此人身份，也不必如此恭谦。
不过看一边的侍女小蝉并未有丝毫惊奇，显然这样的事对于这位老者来说实属正常，于是愈发能感觉到之前金老爷脸上流露出的敬重。
看着沈无言脸上的迟疑，老者爽朗一笑，接着向着小蝉摆摆手，道：“城门口卖黄豆的楼老汉怕是快来了，老人腿脚不利索……你去帮帮他……”
小蝉立刻会意，于是又向着二人施礼之后，才缓缓离开。
待小蝉离开之后，老者才怅然一笑，道：“其实小蝉是老夫的亲孙女……找个侍女还要花钱，她闲着也是闲着……”
“孙女？”沈无言之前还以为那小蝉乃是这位老人的通房丫鬟，心中还在想着这小丫鬟还真是可怜，如今倒是自己不明事理了。
老人淡淡一笑，眼神之中稍显落寞：“儿子前年送上战场，还没立功就死了……结发妻子流干了眼泪，后来染上了重病……要老夫说，为国而死……那是大义，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您说您的夫人……”沈无言脸色大变，暗想着如若对方的妻子早已去世，那么之前在火凤庄宅院内见到的那位夫人又是何人。
眼前这位老人显然不是之前见过的周乾，略一定神，沈无言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改口道：“还请周大人见谅，刚才着实有些唐突……”
周大人面上依旧温和，这种温和不似金老爷那般，让人觉得对方有某些原因所以如此，而是一种单纯的温和，对待一切都十分平淡的感觉。
“无妨……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听小蝉说，公子是想要来打听些事……老夫也有些年没有来平壤府，你我倒也有缘……故而刚才多说了几句……”
沈无言点点头，旋即将手中使团凭证递给周大人，然后沉声道：“在下沈无言……想问问周大人是否在火凤庄置办了宅子？”
“火凤庄？”周大人微微眯起双眼略微扫了一眼那凭证，也并未细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显然要想起火凤庄宅子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
“的确有一间宅子……那是当时攒了些银子，就在那边买了间宅子……在李朝，也就火凤庄可以做到远离纷争……不过如今的朝廷，想要脱身着实不易……”
“理解。”沈无言点头应道：“这般说来，周大人已然许久没有过去住了？”
“莫非出了什么事？”周大人脸上陡然起了一丝警觉：“老夫前几日才从汉城府到平壤府……已然有几年没有去那边了……对了，那边一直交由管家操持着……”
“管家？”沈无言微微抬眼，正欲在多问一些，但他忽然发觉周大人神色不对，接着他脸色潮红，然后重重的倒在桌上，而在他后背上竟然插着一把匕首。
“谁……”沈无言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查探那匕首，忽然又听到门外一声尖叫。
接着沈无言便看到站在园子门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小蝉，她脸色苍白，盯着沈无言与倒下的周大人，大呼道：“杀人了……刺客杀死了周大人……快来人……”
沈无言心中急切，如今自己如何也说不清，若是就这般被抓，那么不仅是自己，甚至还要累及自己在京城家人。
略一沉吟，沈无言忙用手将周大人睁开的双眼合上，然后立刻起身向着门外奋力跑去。
大抵是因为这衙门本就冷清，所以小蝉喊了许久也未见官兵前来，倒是围上来几名官员，一见周大人横尸在地，立刻痛哭万分，大声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