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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纯色年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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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一向不喜欢医院，虽然谈不上什么厌恶的感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大概和几年前祖父在医院去世这件事情有关，虽说生老病死乃是常理，但是心底上却是依然有些芥蒂的。说她矫情也好，迁怒也好，事实就是如此。说穿了，就是找个发泄的口儿。人嘛，谁没有段中二史呢？
这时候的医院虽然没有几十年后的规模庞大，但也不算小了，至少相对这个人口不足万的小镇来说，的确是戳戳又与的了。而且现在她有点理解当时朋友口中所说的“不像医院的医院”是什么意思了。
从外观上看去，所谓的医院竟和周围的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要不是反复对比利维特抄给她的纸条上的地址，她或许真的认为这只是某个人的家，粉色的墙壁上依旧是小镇的特色画作，很难想象这是一间医院。
餐馆离医院挺近的，步行也就十来分钟。还没踏入，顾西就已经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皱了皱眉，收起伞，甩掉些水珠，顾西环顾四周，见到服务台后就径直地向值班的护士走去：“打扰了，请问兰茨·霍夫曼的病房在哪里？”
“好的，请稍等......是兰茨...霍夫曼吗？”护士从抽屉里翻开册子，手指对着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点下去，“啊，在这里。在8号房。您只要往前走，穿过庭院就到了。”一边说，还一边指给她看。
“谢谢。”顾西笑着向护士点点头，然后向护士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到庭院的时候，顾西被迷住了。庭院里满是树木，只是因为还在二月的关系，环境显得有些萧条，但是在顾西的眼里，怕是别有韵味吧！若是春夏的时候，也必是一幅郁郁葱葱的好景致。
注意着各个门边的牌号，顾西很快找到了护士小姐所说的8号房。正要开门进去，门却从里打开了。
“西维尔，”顾西看清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问道，“兰茨好点了吗？”
“啊。早上就已经退烧了，现在刚醒。”将听诊器挂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年迈沟壑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想兰茨一定很高兴你来看她的。谢谢你来看他！”
顾西没有说话，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和莎莉他们一样都很喜欢小兰茨，他是个小天使不是吗？”顾西浅浅笑道。
“兰茨这孩子，大概是奥托和黛西留给我这个父亲的唯一的小天使了。”医生抬头望向阴雨连绵的天空，奥拓夫妇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显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儿子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可那却是一场无法避免的事故！
“也不知怎么回事，兰茨就黏上了你，让我这个祖父的都有点吃醋了。”说着说着，医生笑了起来，鼻下的胡须随着抖动。
“兰茨很可爱。”顾西垂着眸子说道。关于兰茨的父母，顾西只是听莎莉当初提到过，但是详情却是不甚理解。
“不管怎么样，总之谢谢你了，西。你真是他的天使！”感叹着说完，医生拍了拍顾西的肩膀后转身离开了走廊。
等到医生的步子离去了，顾西低着眸子轻轻地说道，“与其说我是兰茨的天使，倒不如说兰茨是我的天使才对！”，而后轻笑了声推门进去。
兰茨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睁着湖蓝色的眼睛望着上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像实他这个年龄段的的孩子，也不会想些太复杂的东西。顶多在虚弱的时候，想想爸爸妈妈的样子。只是他怎么想，却只能大概地想出个轮廓。像是灰灰的影子一样，长了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嘴巴，他却又记不起来了。明明家里有爸爸妈妈的照片，明明不会忘记他们的长相才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睡觉的时候想不出来呢？
咬着手指头，整张小脸纠结在一起。
这就是顾西进来看到的兰茨。于是她忍不住笑出声。
“西！”轻微的笑声将兰茨唤醒，看到进来的人，兰茨睁大了眼睛，惊喜地大叫。“你怎么才来？！”兰茨嘴上抱怨着，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嘘——”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兰茨小点儿声。
兰茨也有样学样，两根食指竖起。
将伞放在门后的桶里，顾西抱着保温杯做到床边的椅子上，“昨天莎莉和卡尔不是来过了吗，所以今天有我来陪你。”
“怎么样，身体上舒服了吗？头还痛不痛？”
“嗯。祖父说已经没关系了。头也不痛了。”兰茨骄傲地说道，随后小声地对顾西说道：“西，我睡觉的时候梦到了爸爸妈妈，可是......我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你说这是为什么？西。”
握着保温杯的手颤了颤，放下保温杯，顾西搂住兰茨，柔声说道，“抱歉，宝贝。我想你只是太虚弱了。下次睡觉的时候你会在梦里看见爸爸妈妈的。”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得好好补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顾西将保温杯打开。很快的，整间病房里都散发着汤的香味。和顾西当时喝的一样，也是高蛋白的清汤。
“是利维特做得吗？”
“当然。”
兰茨眼巴巴地盯着保温杯里的汤，“昨天沙利和卡尔来的时候没有带！”兰茨向顾西抱怨着。顾西好笑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也不想想昨天是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小心地舀出一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下递到兰茨的嘴边，“慢点儿，小心烫！”
兰茨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口吞掉，结果烫到了，伸出舌头不停地哈气。
“不是叫你慢一点吗？怎么还那么急？”顾西到了杯温开水递过去，“来，慢慢喝。”这时，兰茨才听顾西的话，缓缓地喝下杯中的水。
“呼——”呼出一口气。
再舀起一勺，“这次真得要小心点了！”
喝好后，兰茨一溜地钻进了被子里。顾西好不容易才将他从里面挖出来。说起来......，顾西抵着下巴，兰茨这家伙好像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
“好了，乖乖睡觉，这样病才会好得快！”顾西故作严肃地对兰茨说道。
兰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说道：“已经好了，爷爷说烧退了就好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不注意的话又发烧了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在医院待几天？”
一听这话，兰茨连忙乖乖地躺好。他可不想在医院再多呆几天，他实在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西，你会在这里陪我吗？”兰茨的手指拉着顾西的衣角，低声问道。
“嗯。”将被子往上拉到兰茨的脖子那里，然后又将兰茨的手也放进去。
“好了，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的。”轻拍着，顾西小声地说。
兰茨闭上了眼睛，大概是身体还虚弱的样子，不久就睡下了。连日的发烧，吓坏了所有人。就怕染上肺炎。虽说在她那儿能治愈，但是几十年前的医疗技术，能不能保障也是个问题。再说，万一再引起并发症，那又该怎么办？
幸好烧慢慢地退下来了，所有人心中的大石仿佛落下来了。到今天可以算是稳定了，只不过再要观察几天。
不过三四天，原本圆嘟嘟的脸颊，肉都快要没了，顾西心疼地摸着兰茨的脸颊。
和这个孩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对于女人来说，再冷然的人，心中总会有一处柔软。或许当初是抱着同情的心态，但是连日的相处，顾西总是不自觉地对他产生宠溺的感情。就当她是母爱泛滥吧！在自己的那个社会，十九岁也许还是个孩子，但是在这里，真的是不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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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五点的时候回来了，这时候顾西还呆在医院，而利维特去了慕尼黑还没有回来。至于卡尔......，好像他说有什么事情，于是就提前离开了。那时莎莉也没有在意，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奇怪了。huas话说回来，卡尔这几天的行为却是有点奇怪，一下子莫名地傻乎乎笑，然后又莫名地皱眉，整一个人都神经兮兮的。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她问过顾西，而顾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大概只是青春期的烦恼吧！就是十几岁的人少年经常有的那个。”挤挤眼，怕莎莉不理解，顾西又稍稍解释了下。
“青春期？可是卡尔都已经二十一了，还算在那个青春期里？”莎莉怪叫道。虽然不明白顾西口中所说的青春期是不是自己所理解的，但是莎莉认为大致的意思应该相差不大。
“应该吧......？”顾西摸着头干笑，“毕竟也有人来的会比较晚！”
“是这样吗？”莎莉狐疑地看着顾西。
“嗯。”顾西重重地点头，“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要来了，所以卡尔想给你一个惊喜！”
“重要的日子？”莎莉使劲想，依旧想不出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西。”眼神危险地看着顾西。
“没有，绝对没有！”顾西坚决地摇头。
现在想来，他们两个确实有事情瞒着她。等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西倒还好，反正两人住同一间房，但是卡尔的话......，平常忙得也不一定会说得了话，不忙的话，也会无意识地被转移话题。哪怕自己坚决要提高警惕，但总是毫不自知。
算了......
等到他们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还有利维特。
在餐馆，利维特才是老大！他一定会很乐意地帮忙解决某人的“青春期的烦恼”！
回来的时候起风了，如今身上有好几处湿漉漉的。莎莉连忙上了楼，刚才想得太多，连自己淋湿的状况也差点忘了。回了房间，将湿衣服换下，穿上干燥的衣服，这才感觉舒爽了点。
手指随意地翻动着衣橱里的衣服，似乎......
西的衣服是不是不够？
要不改天陪她去逛街？前几天利维特不是刚发工资吗？虽然说不上丰厚，但是买些布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再者天气也渐渐回暖了，总不能一直穿着冬天的衣服吧？
擦拭着湿掉的头发，莎莉直接在心里下了决定。
顾西一向不喜欢医院，虽然谈不上什么厌恶的感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大概和几年前祖父在医院去世这件事情有关，虽说生老病死乃是常理，但是心底上却是依然有些芥蒂的。说她矫情也好，迁怒也好，事实就是如此。说穿了，就是找个发泄的口儿。人嘛，谁没有段中二史呢？
这时候的医院虽然没有几十年后的规模庞大，但也不算小了，至少相对这个人口不足万的小镇来说，的确是戳戳又与的了。而且现在她有点理解当时朋友口中所说的“不像医院的医院”是什么意思了。
从外观上看去，所谓的医院竟和周围的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要不是反复对比利维特抄给她的纸条上的地址，她或许真的认为这只是某个人的家，粉色的墙壁上依旧是小镇的特色画作，很难想象这是一间医院。
餐馆离医院挺近的，步行也就十来分钟。还没踏入，顾西就已经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皱了皱眉，收起伞，甩掉些水珠，顾西环顾四周，见到服务台后就径直地向值班的护士走去：“打扰了，请问兰茨·霍夫曼的病房在哪里？”
“好的，请稍等......是兰茨...霍夫曼吗？”护士从抽屉里翻开册子，手指对着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点下去，“啊，在这里。在8号房。您只要往前走，穿过庭院就到了。”一边说，还一边指给她看。
“谢谢。”顾西笑着向护士点点头，然后向护士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到庭院的时候，顾西被迷住了。庭院里满是树木，只是因为还在二月的关系，环境显得有些萧条，但是在顾西的眼里，怕是别有韵味吧！若是春夏的时候，也必是一幅郁郁葱葱的好景致。
注意着各个门边的牌号，顾西很快找到了护士小姐所说的8号房。正要开门进去，门却从里打开了。
“西维尔，”顾西看清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问道，“兰茨好点了吗？”
“啊。早上就已经退烧了，现在刚醒。”将听诊器挂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年迈沟壑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想兰茨一定很高兴你来看她的。谢谢你来看他！”
顾西没有说话，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和莎莉他们一样都很喜欢小兰茨，他是个小天使不是吗？”顾西浅浅笑道。
“兰茨这孩子，大概是奥托和黛西留给我这个父亲的唯一的小天使了。”医生抬头望向阴雨连绵的天空，奥拓夫妇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显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儿子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可那却是一场无法避免的事故！
“也不知怎么回事，兰茨就黏上了你，让我这个祖父的都有点吃醋了。”说着说着，医生笑了起来，鼻下的胡须随着抖动。
“兰茨很可爱。”顾西垂着眸子说道。关于兰茨的父母，顾西只是听莎莉当初提到过，但是详情却是不甚理解。
“不管怎么样，总之谢谢你了，西。你真是他的天使！”感叹着说完，医生拍了拍顾西的肩膀后转身离开了走廊。
等到医生的步子离去了，顾西低着眸子轻轻地说道，“与其说我是兰茨的天使，倒不如说兰茨是我的天使才对！”，而后轻笑了声推门进去。
兰茨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睁着湖蓝色的眼睛望着上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像实他这个年龄段的的孩子，也不会想些太复杂的东西。顶多在虚弱的时候，想想爸爸妈妈的样子。只是他怎么想，却只能大概地想出个轮廓。像是灰灰的影子一样，长了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嘴巴，他却又记不起来了。明明家里有爸爸妈妈的照片，明明不会忘记他们的长相才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睡觉的时候想不出来呢？
咬着手指头，整张小脸纠结在一起。
这就是顾西进来看到的兰茨。于是她忍不住笑出声。
“西！”轻微的笑声将兰茨唤醒，看到进来的人，兰茨睁大了眼睛，惊喜地大叫。“你怎么才来？！”兰茨嘴上抱怨着，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嘘——”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兰茨小点儿声。
兰茨也有样学样，两根食指竖起。
将伞放在门后的桶里，顾西抱着保温杯做到床边的椅子上，“昨天莎莉和卡尔不是来过了吗，所以今天有我来陪你。”
“怎么样，身体上舒服了吗？头还痛不痛？”
“嗯。祖父说已经没关系了。头也不痛了。”兰茨骄傲地说道，随后小声地对顾西说道：“西，我睡觉的时候梦到了爸爸妈妈，可是......我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你说这是为什么？西。”
握着保温杯的手颤了颤，放下保温杯，顾西搂住兰茨，柔声说道，“抱歉，宝贝。我想你只是太虚弱了。下次睡觉的时候你会在梦里看见爸爸妈妈的。”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得好好补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顾西将保温杯打开。很快的，整间病房里都散发着汤的香味。和顾西当时喝的一样，也是高蛋白的清汤。
“是利维特做得吗？”
“当然。”
兰茨眼巴巴地盯着保温杯里的汤，“昨天沙利和卡尔来的时候没有带！”兰茨向顾西抱怨着。顾西好笑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也不想想昨天是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小心地舀出一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下递到兰茨的嘴边，“慢点儿，小心烫！”
兰茨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口吞掉，结果烫到了，伸出舌头不停地哈气。
“不是叫你慢一点吗？怎么还那么急？”顾西到了杯温开水递过去，“来，慢慢喝。”这时，兰茨才听顾西的话，缓缓地喝下杯中的水。
“呼——”呼出一口气。
再舀起一勺，“这次真得要小心点了！”
喝好后，兰茨一溜地钻进了被子里。顾西好不容易才将他从里面挖出来。说起来......，顾西抵着下巴，兰茨这家伙好像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
“好了，乖乖睡觉，这样病才会好得快！”顾西故作严肃地对兰茨说道。
兰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说道：“已经好了，爷爷说烧退了就好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不注意的话又发烧了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在医院待几天？”
一听这话，兰茨连忙乖乖地躺好。他可不想在医院再多呆几天，他实在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西，你会在这里陪我吗？”兰茨的手指拉着顾西的衣角，低声问道。
“嗯。”将被子往上拉到兰茨的脖子那里，然后又将兰茨的手也放进去。
“好了，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的。”轻拍着，顾西小声地说。
兰茨闭上了眼睛，大概是身体还虚弱的样子，不久就睡下了。连日的发烧，吓坏了所有人。就怕染上肺炎。虽说在她那儿能治愈，但是几十年前的医疗技术，能不能保障也是个问题。再说，万一再引起并发症，那又该怎么办？
幸好烧慢慢地退下来了，所有人心中的大石仿佛落下来了。到今天可以算是稳定了，只不过再要观察几天。
不过三四天，原本圆嘟嘟的脸颊，肉都快要没了，顾西心疼地摸着兰茨的脸颊。
和这个孩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对于女人来说，再冷然的人，心中总会有一处柔软。或许当初是抱着同情的心态，但是连日的相处，顾西总是不自觉地对他产生宠溺的感情。就当她是母爱泛滥吧！在自己的那个社会，十九岁也许还是个孩子，但是在这里，真的是不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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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五点的时候回来了，这时候顾西还呆在医院，而利维特去了慕尼黑还没有回来。至于卡尔......，好像他说有什么事情，于是就提前离开了。那时莎莉也没有在意，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奇怪了。huas话说回来，卡尔这几天的行为却是有点奇怪，一下子莫名地傻乎乎笑，然后又莫名地皱眉，整一个人都神经兮兮的。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她问过顾西，而顾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大概只是青春期的烦恼吧！就是十几岁的人少年经常有的那个。”挤挤眼，怕莎莉不理解，顾西又稍稍解释了下。
“青春期？可是卡尔都已经二十一了，还算在那个青春期里？”莎莉怪叫道。虽然不明白顾西口中所说的青春期是不是自己所理解的，但是莎莉认为大致的意思应该相差不大。
“应该吧......？”顾西摸着头干笑，“毕竟也有人来的会比较晚！”
“是这样吗？”莎莉狐疑地看着顾西。
“嗯。”顾西重重地点头，“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要来了，所以卡尔想给你一个惊喜！”
“重要的日子？”莎莉使劲想，依旧想不出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西。”眼神危险地看着顾西。
“没有，绝对没有！”顾西坚决地摇头。
现在想来，他们两个确实有事情瞒着她。等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西倒还好，反正两人住同一间房，但是卡尔的话......，平常忙得也不一定会说得了话，不忙的话，也会无意识地被转移话题。哪怕自己坚决要提高警惕，但总是毫不自知。
算了......
等到他们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还有利维特。
在餐馆，利维特才是老大！他一定会很乐意地帮忙解决某人的“青春期的烦恼”！
回来的时候起风了，如今身上有好几处湿漉漉的。莎莉连忙上了楼，刚才想得太多，连自己淋湿的状况也差点忘了。回了房间，将湿衣服换下，穿上干燥的衣服，这才感觉舒爽了点。
手指随意地翻动着衣橱里的衣服，似乎......
西的衣服是不是不够？
要不改天陪她去逛街？前几天利维特不是刚发工资吗？虽然说不上丰厚，但是买些布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再者天气也渐渐回暖了，总不能一直穿着冬天的衣服吧？
擦拭着湿掉的头发，莎莉直接在心里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