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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纯色年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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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知道卡尔瞒着他们一些事，包括利维特。刚开始她以为他瞒着的是他对莎莉的感情，不好意思说罢了。事实上，卡尔对莎莉的感情，基本上认识他们的人都能微微感觉到的。连后来来的顾西也在相处中渐渐发觉了。顾西谈过一场失败的恋爱，再凭着几十年后各种纯爱小说的流行，即使没成功过，大概也知道了。而这类人通常最容易看出的是自身之外的人，而非自己本身。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的估计也就只有深陷其中的两人了！
两个人都互相对对方有意，但都以为对方对自己无意，所以直到现在这层关系还没戳破。周围有的人在看好戏，也有人为他们着急......但大家心里明白归明白，却无人愿意去提点。感情之类的事归根究底还是当事人的事，旁人最好不要去掺和。
顾西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使知道卡尔的态度，她也只是从旁稍稍提点。许是因为她说得隐晦或者太含蓄，莎莉依然察觉不到卡尔的心意。顾西头痛地想，莎莉不会一直把卡尔的心意当作同事爱了吧？
要是真这样，也难怪莎莉会误会卡尔对她没有爱情的感觉了，毕竟卡尔本身就是个爽朗的人，很容易和别人打好关系。这样一来，爱情和友情实在太容易搞混。
所以当卡尔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尤其是对着莎莉遮遮掩掩的时候，顾西以为卡尔这家伙终于要对莎莉告白了！当上次莎莉问她卡尔的莫名的行为时，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青春期。虽然知道卡尔大概已经过了青春期，但是不妨碍顾西去恶搞他。
如今倒好，卡尔是要捅破那层暧昧不明的薄膜了。
只是......事情似乎偏向了其它的方向......
当下午休息的时间里，卡尔宣布那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顾西是彻底被卡尔的思维给弄乱了！
“我要去柏林。”
“柏林？！是以后……在柏林常住了吗？”
顾西惊讶地问。
“是的。但并不是常住，而是去上学。”
他说的时候，气息很稳定，仿佛已经练习了好多遍。不过，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心里是有多么忐忑。
莎莉手中的咖啡杯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低着头，卡尔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的双眼闪都不闪地盯着她，他在等待着她的反应。哪怕莎莉马上站起来反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否决他的想法。可是......莎莉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不说一句话。其实早在说起之前，卡尔心里就清楚莎莉是不会阻止他的。两年多的相处，说没有默契是骗人的。即使还是在友人的阶段。
这时餐馆里最有权威的利维特发话了，“你已经决定了？”
“是。”卡尔语调沉稳，不似平日的爽朗。
“什么时候去？”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最晚到明年就能得到通知了。”通过特殊途径，他早就得到消息，最晚明年，学校就会重新开办。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决定？”
顾西问出口。以前，至少她在这里的日子里并没有听他提起过要去柏林的意思。可是现在提出来……顾西担忧地看着莎莉，从刚才开始，她就没动过。“莎莉......”
“...我没事。”
半晌，莎莉徐徐开口道。但是这样反而让顾西更加担心了。看看卡尔，严肃的表情，但从他双眼中所散发的神情却不是骗人的。
“其实...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的。打工就是为了挣学费。”即使那座军事学院不重办，他也会去。只不过可能会去慕尼黑。”卡尔看着莎莉，一字一字地说。
这样一来顾西反而更加不好说些什么，以免越添越乱。
餐馆里呈现出静谧的景象，幸好此时并没有客人来，否则会给客人带来影响，导致营业率下降吧，虽然对于这一点利维特从没在意过。
最终打破沉静的是利维特，他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这样吧。我要去厨房准备了，西，你也来。”然后对着莎莉说道：“你们好好谈谈吧。”
顾西看了看卡尔有看看莎莉，眉目紧锁，尔后叹了口气跟上利维特的步子进了厨房。
“就这样将他们留在那儿好吗？”顾西问。
利维特穿上白色的围兜，带上帽子，回答道：“既然卡尔已经决定，就该预料到今天的这个局面。虽然两个人并没有确定关系，但是我想卡尔会注意的。他一定全全安排好了。对了，帮我把那边的花椰菜拿来。”
将花椰菜清洗好后递给利维特，“只是这个消息也突然了。莎莉会受得了吗？”这相当于一起上学的两人中其中一人突然说要到国外进修一样。虽然两种情况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但是究其本质，还是大同小异的。
顾西想起了陆轩，也是一样突然出国了，而且连最后以免也不敢见她，到手的只有一封书信。相比起来，卡尔真得算是不错了。
其实来这里以后，顾西已经很少在想起陆轩了，只是偶尔会长吁短叹一下。感叹一下世事无常。
“想什么呢？这么沮丧。放心吧，莎莉不会有事的，她会了解的。”利维特看顾西一脸的丧气，于是安慰道。
顾西笑着摇摇头，继续手头的洗菜的工作。
突然顾西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问利维特：“利维特，你是不是预料到卡尔会这样说？”
“为什么会这么问？“
“......大概是你的表情太镇静了，你知道的，毕竟卡尔这个消息太突然了。”顾西努力组织着语言。“......再说卡尔还没接到那个通知不是吗？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为什么不等到拿到通知在向大家说呢？”这是卡尔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德国人普遍的做法？
“在卡尔说之前，我并不知道卡尔这个想法。至少我会认为他会说要去军营。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本质还是差不多的。他要去的学校大概是军事类的学校吧？”
利维特继续说道：“卡尔是餐馆里的第一个员工，后来是莎莉，然后就是你。大概不久以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人，再过得久一点，恐怕餐馆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老家伙了。”
说到后面，语气带着些说不尽的沧桑。
顾西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的确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果那天真得来临，顾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伤感本身就不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当初和高考之后和高中同学分别，也只是淡淡地道：“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那些分离的伤感马上被未来的大学生活所掩埋。
只是顾西没有想到，第一个离开竟是自己！
“说起来，利维特你一直在这里开餐馆？”
“我没说吗？”利维特惊讶地说：“我以前是军人。后来战争结束后开的餐馆。”然后补充道：“西维尔也是，他是和我同一批的，不过他是军医。也幸亏是这样，不然凭他的身高和视力，恐怕是不行的。”
看着顾西惊讶的表情，利维特不禁笑道：“有这么惊讶吗？”
“有点。真得看不出来。”
虽说德国是军国主义国家，但还没到人人皆兵的地步。即使有，这种情况还有几年会出现。谁能想到这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和隔壁和蔼的医生以前是军人来着。军人不都是严肃的吗？不过这样的话，这两人的感情一定比自己所想的要好吧！
“那倒也是。毕竟已经回归了平民生活。当初战争结束后，我和西维尔就就结伴回国。如今也渐渐地被乡村生活同化了。如果以后让我再拿起枪，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听着利维特的话，顾西理解地点点头。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因为没有客人进来，所以并没有现在就烹饪。
顾西对利维特说了声“我出去看看。”就出了厨房。
大厅里已经不见了卡尔和莎莉的身影，先前坐的餐桌上还放着咖啡杯，里面还残留着些渣滓。顾西收起咖啡杯，又整理下餐桌。抬头的时候，却看到玻璃窗外的裁缝店的格瑞塔阿姨。顾西跟莎莉一样直接叫她阿姨了。
不过前几天见过的阿姨怎么会来这里？见格瑞塔看见了她，顾西连忙招招手。很快的，格瑞塔就进了餐馆。
“您好，格瑞塔阿姨，您是来用餐的吗？”
“好久不见，西。我想我是尝不到利维特的手艺了。我是来找莎莉的，莎莉在吗？”格瑞塔想餐馆望了望。
“不，不在，是有很急的事吗？”
“不算急。既然她不在的话，那么请你把这封信交给她。”格瑞塔从衣兜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递给她：“这是莎莉的妈妈寄来的。”
顾西接过信封，小心地将它放好，“好的，等莎莉一回来我就交给她。”顾西微笑着说。
“好的，非常谢谢。”
还没呆几分钟，格瑞塔就走了。因为她的店铺还开着。
“啊，忘了问衣服怎么样了？”顾西后知后觉地想起衣服的事。
＃ ＃
顾西走出洗浴室，微冷的气温使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擦着头发的手速度越来越快，也不管发质会不会受损。
无意中瞧见莎莉的表情有些不对。她手中还拿着那封晚餐前顾西递给她的信件。他和卡尔回来的时候，两人间充斥的是只有热恋中男女才有的粉红色气氛。在顾西看来那件突然的消息已经沟通好了就没有问他们去哪儿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了。可是现在......实际上，早在顾西进洗浴室的时候，莎莉就已经在看那封信了，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莎莉的家信几乎每个月都能收到一封，所以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莎莉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信中写了不好的事？是家里出了事？
猜测归猜测，于是顾西小声问莎莉：“出什么事了？莎莉？”
莎莉咬了咬嘴唇，微微开口：“西，我想我要回家一趟了。”
语气中含着思念，又含着害怕？
顾西知道卡尔瞒着他们一些事，包括利维特。刚开始她以为他瞒着的是他对莎莉的感情，不好意思说罢了。事实上，卡尔对莎莉的感情，基本上认识他们的人都能微微感觉到的。连后来来的顾西也在相处中渐渐发觉了。顾西谈过一场失败的恋爱，再凭着几十年后各种纯爱小说的流行，即使没成功过，大概也知道了。而这类人通常最容易看出的是自身之外的人，而非自己本身。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的估计也就只有深陷其中的两人了！
两个人都互相对对方有意，但都以为对方对自己无意，所以直到现在这层关系还没戳破。周围有的人在看好戏，也有人为他们着急......但大家心里明白归明白，却无人愿意去提点。感情之类的事归根究底还是当事人的事，旁人最好不要去掺和。
顾西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使知道卡尔的态度，她也只是从旁稍稍提点。许是因为她说得隐晦或者太含蓄，莎莉依然察觉不到卡尔的心意。顾西头痛地想，莎莉不会一直把卡尔的心意当作同事爱了吧？
要是真这样，也难怪莎莉会误会卡尔对她没有爱情的感觉了，毕竟卡尔本身就是个爽朗的人，很容易和别人打好关系。这样一来，爱情和友情实在太容易搞混。
所以当卡尔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尤其是对着莎莉遮遮掩掩的时候，顾西以为卡尔这家伙终于要对莎莉告白了！当上次莎莉问她卡尔的莫名的行为时，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青春期。虽然知道卡尔大概已经过了青春期，但是不妨碍顾西去恶搞他。
如今倒好，卡尔是要捅破那层暧昧不明的薄膜了。
只是......事情似乎偏向了其它的方向......
当下午休息的时间里，卡尔宣布那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顾西是彻底被卡尔的思维给弄乱了！
“我要去柏林。”
“柏林？！是以后……在柏林常住了吗？”
顾西惊讶地问。
“是的。但并不是常住，而是去上学。”
他说的时候，气息很稳定，仿佛已经练习了好多遍。不过，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心里是有多么忐忑。
莎莉手中的咖啡杯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低着头，卡尔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的双眼闪都不闪地盯着她，他在等待着她的反应。哪怕莎莉马上站起来反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否决他的想法。可是......莎莉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不说一句话。其实早在说起之前，卡尔心里就清楚莎莉是不会阻止他的。两年多的相处，说没有默契是骗人的。即使还是在友人的阶段。
这时餐馆里最有权威的利维特发话了，“你已经决定了？”
“是。”卡尔语调沉稳，不似平日的爽朗。
“什么时候去？”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最晚到明年就能得到通知了。”通过特殊途径，他早就得到消息，最晚明年，学校就会重新开办。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决定？”
顾西问出口。以前，至少她在这里的日子里并没有听他提起过要去柏林的意思。可是现在提出来……顾西担忧地看着莎莉，从刚才开始，她就没动过。“莎莉......”
“...我没事。”
半晌，莎莉徐徐开口道。但是这样反而让顾西更加担心了。看看卡尔，严肃的表情，但从他双眼中所散发的神情却不是骗人的。
“其实...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的。打工就是为了挣学费。”即使那座军事学院不重办，他也会去。只不过可能会去慕尼黑。”卡尔看着莎莉，一字一字地说。
这样一来顾西反而更加不好说些什么，以免越添越乱。
餐馆里呈现出静谧的景象，幸好此时并没有客人来，否则会给客人带来影响，导致营业率下降吧，虽然对于这一点利维特从没在意过。
最终打破沉静的是利维特，他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这样吧。我要去厨房准备了，西，你也来。”然后对着莎莉说道：“你们好好谈谈吧。”
顾西看了看卡尔有看看莎莉，眉目紧锁，尔后叹了口气跟上利维特的步子进了厨房。
“就这样将他们留在那儿好吗？”顾西问。
利维特穿上白色的围兜，带上帽子，回答道：“既然卡尔已经决定，就该预料到今天的这个局面。虽然两个人并没有确定关系，但是我想卡尔会注意的。他一定全全安排好了。对了，帮我把那边的花椰菜拿来。”
将花椰菜清洗好后递给利维特，“只是这个消息也突然了。莎莉会受得了吗？”这相当于一起上学的两人中其中一人突然说要到国外进修一样。虽然两种情况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但是究其本质，还是大同小异的。
顾西想起了陆轩，也是一样突然出国了，而且连最后以免也不敢见她，到手的只有一封书信。相比起来，卡尔真得算是不错了。
其实来这里以后，顾西已经很少在想起陆轩了，只是偶尔会长吁短叹一下。感叹一下世事无常。
“想什么呢？这么沮丧。放心吧，莎莉不会有事的，她会了解的。”利维特看顾西一脸的丧气，于是安慰道。
顾西笑着摇摇头，继续手头的洗菜的工作。
突然顾西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问利维特：“利维特，你是不是预料到卡尔会这样说？”
“为什么会这么问？“
“......大概是你的表情太镇静了，你知道的，毕竟卡尔这个消息太突然了。”顾西努力组织着语言。“......再说卡尔还没接到那个通知不是吗？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为什么不等到拿到通知在向大家说呢？”这是卡尔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德国人普遍的做法？
“在卡尔说之前，我并不知道卡尔这个想法。至少我会认为他会说要去军营。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本质还是差不多的。他要去的学校大概是军事类的学校吧？”
利维特继续说道：“卡尔是餐馆里的第一个员工，后来是莎莉，然后就是你。大概不久以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人，再过得久一点，恐怕餐馆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老家伙了。”
说到后面，语气带着些说不尽的沧桑。
顾西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的确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果那天真得来临，顾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伤感本身就不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当初和高考之后和高中同学分别，也只是淡淡地道：“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那些分离的伤感马上被未来的大学生活所掩埋。
只是顾西没有想到，第一个离开竟是自己！
“说起来，利维特你一直在这里开餐馆？”
“我没说吗？”利维特惊讶地说：“我以前是军人。后来战争结束后开的餐馆。”然后补充道：“西维尔也是，他是和我同一批的，不过他是军医。也幸亏是这样，不然凭他的身高和视力，恐怕是不行的。”
看着顾西惊讶的表情，利维特不禁笑道：“有这么惊讶吗？”
“有点。真得看不出来。”
虽说德国是军国主义国家，但还没到人人皆兵的地步。即使有，这种情况还有几年会出现。谁能想到这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和隔壁和蔼的医生以前是军人来着。军人不都是严肃的吗？不过这样的话，这两人的感情一定比自己所想的要好吧！
“那倒也是。毕竟已经回归了平民生活。当初战争结束后，我和西维尔就就结伴回国。如今也渐渐地被乡村生活同化了。如果以后让我再拿起枪，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听着利维特的话，顾西理解地点点头。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因为没有客人进来，所以并没有现在就烹饪。
顾西对利维特说了声“我出去看看。”就出了厨房。
大厅里已经不见了卡尔和莎莉的身影，先前坐的餐桌上还放着咖啡杯，里面还残留着些渣滓。顾西收起咖啡杯，又整理下餐桌。抬头的时候，却看到玻璃窗外的裁缝店的格瑞塔阿姨。顾西跟莎莉一样直接叫她阿姨了。
不过前几天见过的阿姨怎么会来这里？见格瑞塔看见了她，顾西连忙招招手。很快的，格瑞塔就进了餐馆。
“您好，格瑞塔阿姨，您是来用餐的吗？”
“好久不见，西。我想我是尝不到利维特的手艺了。我是来找莎莉的，莎莉在吗？”格瑞塔想餐馆望了望。
“不，不在，是有很急的事吗？”
“不算急。既然她不在的话，那么请你把这封信交给她。”格瑞塔从衣兜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递给她：“这是莎莉的妈妈寄来的。”
顾西接过信封，小心地将它放好，“好的，等莎莉一回来我就交给她。”顾西微笑着说。
“好的，非常谢谢。”
还没呆几分钟，格瑞塔就走了。因为她的店铺还开着。
“啊，忘了问衣服怎么样了？”顾西后知后觉地想起衣服的事。
＃ ＃
顾西走出洗浴室，微冷的气温使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擦着头发的手速度越来越快，也不管发质会不会受损。
无意中瞧见莎莉的表情有些不对。她手中还拿着那封晚餐前顾西递给她的信件。他和卡尔回来的时候，两人间充斥的是只有热恋中男女才有的粉红色气氛。在顾西看来那件突然的消息已经沟通好了就没有问他们去哪儿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了。可是现在......实际上，早在顾西进洗浴室的时候，莎莉就已经在看那封信了，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莎莉的家信几乎每个月都能收到一封，所以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莎莉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信中写了不好的事？是家里出了事？
猜测归猜测，于是顾西小声问莎莉：“出什么事了？莎莉？”
莎莉咬了咬嘴唇，微微开口：“西，我想我要回家一趟了。”
语气中含着思念，又含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