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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纯色年代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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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在一条平坦的小道上，这里人迹罕至，行过的路途没有见到其他的车辆。天色已黑，月亮隐在厚厚的云层之后，相信明天的天气估计又不好了。路上唯一的亮光就是车灯打在前方的光圈。安静得只余风声。
自知道路德维希带自己去见的人是兴登堡之后，顾西整个人都不好了。总统唉！好吧......别怪她大惊小怪的。在自家的小镇上，国家领导人什么的，她也只有在电视上膜拜的份！可是现在，她却能够亲眼见到一个国家得领导人，而且还是外国的，这是一个多么值得庆幸的事件！顾西心里兴奋的想着。完全忘了旁边坐着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瞧着顾西发亮的眼神，眉头皱皱。
“在想些什么？”
被他的问话拉回了神智，顾西望进他幽深的灰碧色的眼眸，而后反应过来马上别过脸去，低声说了句：“......没想什么。”
路德维希的眉头皱得更加得紧了，心里不喜顾西对他的隐瞒。或许在他以为，顾西还是不信任他。
事实上在顾西的心里对路德维希的信任并不少！这大概是源于女人的直觉。从那晚他停下对她的占有的时候，顾西就深信他再不会对她做出逾越的举动。
她发现，路德维希在意她的感受，要不然在做足了前戏之后，他又怎么会放手？！对于这个发现，顾西的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
但透过窃喜，路德维希近日的反常却让顾西的心里产生了慌张的。
他在讨好她！
猜到这个事实，顾西很犹豫。
并不美好的初遇，依旧不美好的再遇......这让顾西很难想象自己会有爱上路德维希的一天！可现在，她感受到了路德维希的爱意。
她一直认为路德维希对她不过是强烈的占有欲！所以想着若是真把自己给了他，他是否会让她自由？但也终究是想想而已。
这就像是一场梦，总会有支离破碎的一天。对于路德维希的追求，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反而想要去拥抱的*！
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越陷越深！这个年代实在不是一个谈恋爱的好时机。姑且不论几年后的战争，就是现在的权力游戏，她也没胆量去参与！而和路德维希在一起，就等于掺和进这些繁复杂乱的事物了！
希特勒想要建立一个纯日耳曼人的国家，他又怎么允许日耳曼血统中混有其他血统的人！现在还只是开始，可到了以后呢？她的存在绝对是路德维希的一个软肋！
心情低落下来。顾西闭起眼睛，脑袋靠在椅背上。眼角酸涩，似乎有液体要流下来。她或许是爱他的，但她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希特勒称为德国元首的事实，不会改变：二战的爆发，更不会改变！他会上战场，也许会活下来称为俘虏，也许......会死！
而她......也许也会在某一次侵略中沦为牺牲品！
这些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这个年代的爱情，似乎注定在纯粹中...毁灭！
右掌覆上眼睛，冰凉刺激着额头。再这样下去，她真得会越陷越深！
路德维希啊路德维希！你何必对我这么温柔？像以前那样霸道不是更好吗？一直那样的霸道下去，我或许就不会对你“深爱”了！
顾西张张嘴，呼出自己心中的酸涩，湿润重新倒流会眼角。右掌一抹，本想撤出，却不料被人握住。动作定格在那一瞬间，她舔舔唇角，顿顿地开口：“...怎么了？”
语气中的哽咽以及，疏离让路德维希那可平静的心又开始了以往的烦躁！握住右掌的手不曾放开，十指紧紧地交叉在顾西右掌的指缝间，扣着她的手指。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路德维希叹了口气，隐忍地问道。这个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但无论是哪一个猜测，都足以让路德维希暴怒！他这几天的温柔到底是为了谁！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东方女人难道都是她这样的吗？！路德维希头一次对女人产生了不确定性。
沃纳这个混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路德维希在心里将沃纳记恨了不下千百遍！
“你弄疼我了！”顾西突然提高了声叫道。顾西的手指被路德维希勒得生疼，忍不住交换出来，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立即将手指抽了回来，放在口边吹气。
感受着空空的手掌，路德维希又紧紧地握住拳头，直直地抵在额头。他们到底怎么了？明明不是改善了许多不是吗？
接下来的路程相继无言。顾西一直看着窗外，车窗上倒映的是路德维希假寐的容颜。真是一张完美的脸。
垂着眼眸，顾西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忽而，汽车一个急打弯，顾西猝不及防向着路德维希的方向倒去。睁大了眼睛，她几乎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真的睡着了。顾西放轻了动作，从小心翼翼他地身上爬起来，尽量不吵醒他。
只是在她即将离开她怀里的时候，她的后腰上搭上了一只手臂。她颤起了身子，一阵用力，顾西又向他的怀里倒去。
“放开我......”顾西皱起脸挣扎着说道。
路德维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声说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下。”
就一下...
顾西抿着嘴，闭着眼睛，头抵在他的胸口，放弃了挣扎。她心里也许未曾注意到，她其实很贪恋他的怀抱。有时候她真想就这样一直静静地抱下去呀！
过了弯后，汽车的速度开始减慢。直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顾西才睁开眼睛，撇过去，由于被路德维希禁锢在怀里，顾西只能透过车窗看到大铁门的一角。
汽车转了个弯停在了一处喷泉旁。刚熄火，就有持着步枪的警卫迎了上来。顾西趁路德维希松手之际，挣脱了他的怀抱。
路德维希虽然失落，但也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上校阁下。”警卫恭恭敬敬地开车门。
路德维希踏出车门，随后将顾西接了出来。
“带我过去。”路德维希吩咐道。他依然是那副不怒自威的形象，除却语气中透露出的急切。
“是。”
警卫在前面领着路，路德维希和顾西跟在后面。自始至终，顾西都没有说话，任着路德维希拉着自己的手。房子很大，走廊很多很长，饶了好几个弯，大约走了十分钟后，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口。顾西的心情突然没有在路上的兴奋了，她所要见的不过是一个病危的老人罢了！凝视着对面的雕花大门，冷静自如。而路德维希则是面无表情。
警卫敲了敲门，大声道：“报告总统！贝克曼上校到！”
许久，房里才有了动静。房门打开，是一位穿着护士装的女士开的门。向他们行了礼后，就让他们进去了。进房的只有路德维希和顾西，还有兴登堡的专属护士。警卫把人带到后就离去了。
房内的摆设低调而奢华。远远地就看见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架子，上面是倒挂的吊瓶。
护士轻轻地走了过去，在老者的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就走过来对他两说总统让他们过去。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
顾西轻手轻脚的跟在路德维希的身后，几步的距离之后，她见到了被德国人民称为“德国守护神”的兴登堡。
消瘦的脸庞骨骼凸显，双眼浑浊，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看到路德维希弯下腰对着兴登堡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只见老者的眼睛聚焦，脑袋缓缓的向路德维希的方向转去。看到路德维希的时候，老者的嘴唇动了动，
“啊...是你啊..路易...”他的话已经说不清楚了。路德维希将耳朵靠近老者的嘴巴，才能勉强听到他话里的意思。
“对，是我，我来看您来了。”路德维希的语气有些哽咽。这是顾西第一次看到路德维希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像是心酸，又像是其他什么的感觉。
顾西站在她的身侧。她很意外兴登堡的病已经如此严重。历史上兴登堡似乎是在八月二号的时候去世的吧！
顾西猛然反应过来，八月二号，不就没几天了吗？！倒吸一口冷气，顾西望着的老者的眼神充满惋惜。
就在这时，老者的眼神向她望了过来。顾西的心一怔。她发现即使是一个即将病逝的人，他的眼神也依旧不容小觑！顾西抿抿嘴，嘴角轻轻弯起，发自内心地对这位伟大的总统表示尊敬。
兴登堡毕竟是经历多次战争的人，身上由来的威严即使是在病危的时刻也是不会消亡的。
蓦地，路德维希让顾西走近。这次，顾西能更加清楚的面对着这位总统先生。
路德维希就着顾西的耳畔说道，他用的竟是中文：“和他问好，用中文。”
顾西诧异地望向他，她根本不知道路德维希还懂中文！压下震惊，顾西按照路德维希的要求用着中文对躺在床上的老者扬起笑容在他耳边慢慢说道：【您好，尊敬的总统先生，我是顾西。】
直起身子，顾西没有看到兴登堡的表情。
而后，路德维希对着兴登堡的耳旁动动嘴唇。兴登堡看看她，而后转向路德维希，嘴唇懂微微动了动。顾西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对于他们的谈话，顾西并不了解。只是看到路德维希放松的表情，她大约能猜到兴登堡说的话大概使路德维希非常满意。
只是为什么让她用中文？还有，路德维希什么时候学会的中文？她对他，果真一点也不了解！顾西的眼神黯然了下来。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房间的门打开了。护士拿着药剂走了进来。路德维希站起身，替他拉拢了被角。随即拉着顾西的手退了几步，为护士让了路。
路德维希揽着顾西的腰肢站在一旁，亲眼看着护士为兴登堡换吊瓶，喂药。顾西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也没有去理会他的手。
兴登堡已经病得连药无法独自吞咽。护士将药片溶在水杯里一勺一勺地慢慢喂进去。这是医师专门为他配的药剂。
喂好药后，护士将换下的吊瓶拿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路易......路易......”老者轻唤道。
“我在。”路德维希走上前去，握住老者瘦得像骨头的手。
“路易...我跟你...说...我前几天啊...见到陛下了啊...”
“......”放开了他的手，路德维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走吧...”许久，兴登堡艰难地挥挥手，气若游丝地说道。
......
在坐上车的时候，路德维希突然问道身旁的警卫：“最近的几天，有什么人来过？”
警卫在路德维希的耳边说道：“报告上校，总理先生昨日来看过总统。”
回到贝克曼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夏天的白天总是来得那么早。
顾西支撑不住已经睡下去了。她本来是靠在椅背上的，可不知何时，却横坐在路德维希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胸口，睡梦中偶尔会皱眉，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好。
路德维希紧紧地抱着她，但力道又不会勒得她发疼。他将她从车上抱起来，带她回了房间。脱掉外衣和裤子后，翻身躺在了另一侧，搂着她闭上眼。
汽车驶在一条平坦的小道上，这里人迹罕至，行过的路途没有见到其他的车辆。天色已黑，月亮隐在厚厚的云层之后，相信明天的天气估计又不好了。路上唯一的亮光就是车灯打在前方的光圈。安静得只余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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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瞧着顾西发亮的眼神，眉头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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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的眉头皱得更加得紧了，心里不喜顾西对他的隐瞒。或许在他以为，顾西还是不信任他。
事实上在顾西的心里对路德维希的信任并不少！这大概是源于女人的直觉。从那晚他停下对她的占有的时候，顾西就深信他再不会对她做出逾越的举动。
她发现，路德维希在意她的感受，要不然在做足了前戏之后，他又怎么会放手？！对于这个发现，顾西的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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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想要建立一个纯日耳曼人的国家，他又怎么允许日耳曼血统中混有其他血统的人！现在还只是开始，可到了以后呢？她的存在绝对是路德维希的一个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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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称为德国元首的事实，不会改变：二战的爆发，更不会改变！他会上战场，也许会活下来称为俘虏，也许......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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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踏出车门，随后将顾西接了出来。
“带我过去。”路德维希吩咐道。他依然是那副不怒自威的形象，除却语气中透露出的急切。
“是。”
警卫在前面领着路，路德维希和顾西跟在后面。自始至终，顾西都没有说话，任着路德维希拉着自己的手。房子很大，走廊很多很长，饶了好几个弯，大约走了十分钟后，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口。顾西的心情突然没有在路上的兴奋了，她所要见的不过是一个病危的老人罢了！凝视着对面的雕花大门，冷静自如。而路德维希则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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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揽着顾西的腰肢站在一旁，亲眼看着护士为兴登堡换吊瓶，喂药。顾西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也没有去理会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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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路易......”老者轻唤道。
“我在。”路德维希走上前去，握住老者瘦得像骨头的手。
“路易...我跟你...说...我前几天啊...见到陛下了啊...”
“......”放开了他的手，路德维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走吧...”许久，兴登堡艰难地挥挥手，气若游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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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上车的时候，路德维希突然问道身旁的警卫：“最近的几天，有什么人来过？”
警卫在路德维希的耳边说道：“报告上校，总理先生昨日来看过总统。”
回到贝克曼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夏天的白天总是来得那么早。
顾西支撑不住已经睡下去了。她本来是靠在椅背上的，可不知何时，却横坐在路德维希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胸口，睡梦中偶尔会皱眉，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好。
路德维希紧紧地抱着她，但力道又不会勒得她发疼。他将她从车上抱起来，带她回了房间。脱掉外衣和裤子后，翻身躺在了另一侧，搂着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