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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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娇～喘一声，媚眼如丝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眼，轻咬朱唇哼道：“张，张珩，轻着一些……我，嗯……我有些受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溢出小口，张珩伸出食指伸进她口中。
红玉在冲击中愣了一下，娇柔一笑，挑衅的看着他，张珩眸色深沉，额上青筋爆出，忍耐着将指头抽出，却扯出一条银丝，落在她圆润的丰满处。
只是刚停了一下，红玉喘了口气，但是下一刻便如狂风暴雨般冲击而上。
张珩双眼已红，只是觉得从未有过的甜美和紧致，一层层压制着他，非要挤干了不可。红玉跟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快的攀上顶端，眼看就要一步登天，身下却没了动作。
难耐的欲～望在她体内翻滚着，红玉睁开眼，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我想要……”最单纯的动作，然而却没有刚才那种极致的快～感，反而让她觉得下～体越来越痒，似有千万只小虫子一般。
“想我了没？”张珩问起刚才的话题。
红玉扯着枕头侧脸，因着未满足，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不想。”她也答的干脆利落。
她才不想呢，把她丢到家里半个月不见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没等她问清楚，一句话又不说去了衙门。没日没夜的工作连自己都要当爹了也不知道。现在一回来就跟个饿狼扑食一样，恨不得把她吃个干干净净。
张珩死死盯着她，握着那物进了一个头，红玉低哼一声，想要拉近，张珩却按住她的身体，又只是进了一点点，调～教着等她主动投降。
只是想要她低个头，可张珩却知道自己爱死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温顺还是倔强，他就是想要听一声想了就好。
红玉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许久才气道：“这么傻的问题……不想理你。”
“哪里傻了。”张珩抽出，将她搂入怀中。红玉哀怨的挠了他一下，张珩却摸着她的头笑道：“可我想你了。”红玉张口要咬，听到这话猛地一顿，低下头望着他的粗糙的手臂许久，反身搂上他的肩膀。
“嘶——”张珩倒吸一口气，脖子处传来一阵生涩的疼痛。
红玉还是咬下去，还咬的很深，直到放开后才惊觉咬痕深入皮肤，有些带血。
她就这样直直的望着，眉头再也没有松开。
张珩叹了一口气，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摸着她的黑发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轻声道：“我很想很想你，在外面的每一天只要空闲下来我就在想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拿着一杯茶看着月色？晚上没有我睡得安稳不安稳？”顿了顿，补上：“我只对你有想法，方莲她有用处。”
红玉静静的听他说着，不觉嘴角尝着一丝咸苦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会跟我闹，可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了我吃点醋。看着你今晚这样，我很高兴。”张珩笑笑着说，语气不觉添了一层惆怅。
红玉忽然有些动情，摸上他消瘦的脸庞，来回摩挲着。
张珩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似雨点般落下细吻，眸色清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红玉摇头。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只做不说吗？
张珩叹息一声：“有时候你不争不抢会让我有一些害怕。”
“害怕什么？”红玉问。
人都是他的了，肚里他还刚下了种。
张珩不由的搂紧她的身体。
红玉有些赫然，这一刻她竟发觉自己从未知晓过他的心事。
“我有身孕了，两个多月。”红玉闭上眼，嘴角不觉带上笑意。
只觉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扳正了面对着他。
很明显，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已经难以言表，震惊，错愕，喜悦，不敢置信。
甚至连他箍着自己的手都微微颤抖。
上阵杀敌不见他手发抖。
河水冰冷，沉船追杀不见他发抖。
这个男人，却在此刻因为她有孕的事站立不安。
红玉嘴角挽起一抹弧度，心情似踏春时节的风筝飞的高涨，她重复道：“我有身孕了，他可能是个男孩也可能是个女孩……”
没有让她说完，张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好像一下子竟无处安放了一般，搂着她又放下，放下又舍不得。
最后还是红玉拉着他的大掌摸向她的小腹。
炙热的温度一下子竟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轻轻的触摸着，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她的神色，就怕那一下重了让她和孩子都感到不悦，又怕那一下轻了让孩子感受不到父亲的疼爱。
只是如此的轻柔，竟似午后清风徐徐。
“他在动！”张珩碰了一下连忙抽回手，惊喜的看着她，音调不觉拔高了几分。
红玉破涕为笑：“他还不会动，还要等两个月，你才能摸到他的胎动。”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张珩依旧难掩喜悦，乐此不疲的和肚子里刚刚成长的小生命悄悄的做这互动，却不曾想刚才他化狼的举动有可能让孩子受到影响。
这话落在红玉唇边，但是却看到他眉间满足的神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第一次当一个婴孩的父亲，他可能什么都不动懂。
她可以等，以后慢慢的告诉他，或许会让他更快的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我们把泽泽接回来吧。”快睡前，红玉枕在他手臂上道。
她侧着身，整个人被张珩从后面包围在他怀里。
“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以吗？”张珩有些吃不准。
红玉想了想，道：“我也是泽泽的母亲。”
一句话轻易的挑动张珩的心弦。
“好。”他回答的干脆：“明日我就修书回京城让母亲派人送过来，顺便把你有孕的消息告诉他们。”
“嗯，我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难得闹到现在她才犯困，要是按照平时她早睡了。
这孩子可真心疼他爹。
红玉如是想着，渐渐坠入梦乡。
然而却惹得张珩一夜睡不着，辗转反侧，起身摸着她的小腹，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
直到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他才睡过去。
索欢总是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红玉早起如厕时，脱下亵裤发觉一片大红，马桶内也有好多血水。
张珩在外间梳洗，听到红玉的惊叫声连忙进来瞧，见着血水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直叫翠翠去叫了大夫过来。
他坐在床边，紧握住红玉的双手，僵硬的挤出笑容安慰道：“别慌，别慌，我们去请大夫了。”
从来都是镇定自如的神态头一次有了震动，张珩一会儿摸摸红玉的头，细密的吻似小雨般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会儿又摸着她的小腹，唇齿贴在上面轻声呢喃。
好半响红玉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乖乖的，爹错了，不要折腾你娘，是不是？”一句话来来回回，颠来倒去连说了好几遍，到后面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红玉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张珩此刻已是惊弓之鸟，猛地起身紧张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深深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有些慌乱的男人，拂开他唇边的碎发轻声道：“安静点坐在这里陪着我就可以了。”
张珩一怔，如墨的眼眸入深渊般定定的看着她，似入定了一般，许久才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笃定道：“好。”擦干她额头上的细汗。
大夫来的很快。
诊治了一番和红玉预想的一样，房事过重有损胎儿，但好在红玉之前都小心的养护着，虽有小产的迹象，但一切尚好。
张珩很懊恼，问了许多，亲自送大夫出门。
翠翠进来提红玉盖好被子笑道：“大人可真是疼夫人。”红玉松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张珩一边走一边向大夫仔细的询问着什么，两人走走停停。
她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般。不过刚才我瞧他衣袖口有些破损，现下我没办法做针线活，你等下记着替我缝补好。”
翠翠努了努嘴：“夫人自己都顾不上呢，还费心神想这么多事情做什么？翠翠给您煎药去。”
红玉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一下子松懈下来，打了个哈欠翻身，不一会儿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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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胎的日子，红玉是犯人，张珩是狱卒。
真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待她可以下地时早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后院中栽种的花全部盛开，引得蝴蝶留恋在花丛中，比之之前被照料的更好。
翠翠扶着红玉坐在躺椅上，摘了一朵淡紫的矮牵牛到她手中才一边浇水一边道：“夫人您不知道，这些日子跟着大人侍候这些花草，我每天都担心受怕的，大人可真凶。”
自从那事之后，后院花草的事儿就交到张珩手中。
翠翠吐舌，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红玉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笑问：“他很凶么？”
手中的矮牵牛迎着太阳开的灿烂，天气好的让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晓风轻吹，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斑斓色彩的春天。
翠翠眉毛皱的很厉害，摇头：“也不是，就是大人对谁都是冷冷的，让人觉得很害怕。上次傍晚在这里，我还见着方莲姐姐要帮大人浇水，大人脸色就很难看。”
“方莲？”红玉敛目，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夫人，您说大人是不是不喜欢我和方莲姐姐？”翠翠瞪大眼睛，有些委屈。
红玉笑道：“不会。”
“嗯。”翠翠这才破涕为笑：“翠翠相信夫人。”
午间张珩没有回来，红玉和翠翠在后院吃完午饭出去散步。
正走到前院，恰巧听到有人敲门。
“许是大人回来了，我去开门。”翠翠道。
红玉心想张珩怎么这个时辰回来，正想着，方莲已越过翠翠走到前去，打开门闩。
红玉眉头微微一皱。
只瞧侧门被打开，先是走进一个华服的丫头，见着她俯身一拜：“少夫人。”
红玉还没回过神，正要问，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
“娘——”
是泽泽。
门外一个小脑袋瓜悄悄探出头，圆溜溜的大眼打了个转儿，小脸甜甜一笑，见着红玉朝他招手，扑哧扑哧的向她怀中冲：“娘——”
“哎哟。”这个小胖墩张壮了，还长高了。
宋泽见着红玉很高兴，一味的撒娇亲昵，红玉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泽一番，才稍稍安下心来。
看来他在张家日子过的还不错。
“泽泽的小肚子饿了没？”红玉笑问眯眼问。宋泽想了想，支着头：“娘，泽泽能玩弹弓的游戏吗？”相较于后面跟着的奴仆，宋泽显得精神奕奕的，一身合适的骑马装，头上戴着六瓣布片缝合的小帽，看着又体面又舒适。
“弹弓吗？”红玉想了想，摇头：“不可以哦。”宋泽锲而不舍，又问：“那我可以玩抓小鸟的游戏么？”
“能换一个吗？”红玉拒绝。
宋泽悻悻的走了，红玉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对身后跟着的一个嬷嬷问：“他要拿弹弓打什么？”
嬷嬷面无表情的说：“用弹弓打小鸟。”红玉再问：“那抓小鸟的游戏？”嬷嬷眼皮动都没动说：“用弹弓打小鸟。”
“……”红玉默然。
几人一同进入后院，宋泽安静的坐在红玉身边喝着奶茶。因着孕事的缘故，她的腰极容易酸，翠翠给她拿了个软枕靠在背后，宋泽依着她，小嘴喝的一圈的奶泡。
红玉觉得好笑，抽出帕子细细的将他唇边擦拭干净，正擦着。极静的屋子突听的一声微不可查的哼声。
宋泽也不歪了，连忙端坐好。
“嗯——”她娇～喘一声，媚眼如丝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眼，轻咬朱唇哼道：“张，张珩，轻着一些……我，嗯……我有些受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溢出小口，张珩伸出食指伸进她口中。
红玉在冲击中愣了一下，娇柔一笑，挑衅的看着他，张珩眸色深沉，额上青筋爆出，忍耐着将指头抽出，却扯出一条银丝，落在她圆润的丰满处。
只是刚停了一下，红玉喘了口气，但是下一刻便如狂风暴雨般冲击而上。
张珩双眼已红，只是觉得从未有过的甜美和紧致，一层层压制着他，非要挤干了不可。红玉跟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快的攀上顶端，眼看就要一步登天，身下却没了动作。
难耐的欲～望在她体内翻滚着，红玉睁开眼，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我想要……”最单纯的动作，然而却没有刚才那种极致的快～感，反而让她觉得下～体越来越痒，似有千万只小虫子一般。
“想我了没？”张珩问起刚才的话题。
红玉扯着枕头侧脸，因着未满足，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不想。”她也答的干脆利落。
她才不想呢，把她丢到家里半个月不见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没等她问清楚，一句话又不说去了衙门。没日没夜的工作连自己都要当爹了也不知道。现在一回来就跟个饿狼扑食一样，恨不得把她吃个干干净净。
张珩死死盯着她，握着那物进了一个头，红玉低哼一声，想要拉近，张珩却按住她的身体，又只是进了一点点，调～教着等她主动投降。
只是想要她低个头，可张珩却知道自己爱死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温顺还是倔强，他就是想要听一声想了就好。
红玉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许久才气道：“这么傻的问题……不想理你。”
“哪里傻了。”张珩抽出，将她搂入怀中。红玉哀怨的挠了他一下，张珩却摸着她的头笑道：“可我想你了。”红玉张口要咬，听到这话猛地一顿，低下头望着他的粗糙的手臂许久，反身搂上他的肩膀。
“嘶——”张珩倒吸一口气，脖子处传来一阵生涩的疼痛。
红玉还是咬下去，还咬的很深，直到放开后才惊觉咬痕深入皮肤，有些带血。
她就这样直直的望着，眉头再也没有松开。
张珩叹了一口气，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摸着她的黑发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轻声道：“我很想很想你，在外面的每一天只要空闲下来我就在想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拿着一杯茶看着月色？晚上没有我睡得安稳不安稳？”顿了顿，补上：“我只对你有想法，方莲她有用处。”
红玉静静的听他说着，不觉嘴角尝着一丝咸苦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会跟我闹，可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了我吃点醋。看着你今晚这样，我很高兴。”张珩笑笑着说，语气不觉添了一层惆怅。
红玉忽然有些动情，摸上他消瘦的脸庞，来回摩挲着。
张珩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似雨点般落下细吻，眸色清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红玉摇头。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只做不说吗？
张珩叹息一声：“有时候你不争不抢会让我有一些害怕。”
“害怕什么？”红玉问。
人都是他的了，肚里他还刚下了种。
张珩不由的搂紧她的身体。
红玉有些赫然，这一刻她竟发觉自己从未知晓过他的心事。
“我有身孕了，两个多月。”红玉闭上眼，嘴角不觉带上笑意。
只觉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扳正了面对着他。
很明显，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已经难以言表，震惊，错愕，喜悦，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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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冰冷，沉船追杀不见他发抖。
这个男人，却在此刻因为她有孕的事站立不安。
红玉嘴角挽起一抹弧度，心情似踏春时节的风筝飞的高涨，她重复道：“我有身孕了，他可能是个男孩也可能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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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红玉拉着他的大掌摸向她的小腹。
炙热的温度一下子竟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轻轻的触摸着，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她的神色，就怕那一下重了让她和孩子都感到不悦，又怕那一下轻了让孩子感受不到父亲的疼爱。
只是如此的轻柔，竟似午后清风徐徐。
“他在动！”张珩碰了一下连忙抽回手，惊喜的看着她，音调不觉拔高了几分。
红玉破涕为笑：“他还不会动，还要等两个月，你才能摸到他的胎动。”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张珩依旧难掩喜悦，乐此不疲的和肚子里刚刚成长的小生命悄悄的做这互动，却不曾想刚才他化狼的举动有可能让孩子受到影响。
这话落在红玉唇边，但是却看到他眉间满足的神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第一次当一个婴孩的父亲，他可能什么都不动懂。
她可以等，以后慢慢的告诉他，或许会让他更快的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我们把泽泽接回来吧。”快睡前，红玉枕在他手臂上道。
她侧着身，整个人被张珩从后面包围在他怀里。
“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以吗？”张珩有些吃不准。
红玉想了想，道：“我也是泽泽的母亲。”
一句话轻易的挑动张珩的心弦。
“好。”他回答的干脆：“明日我就修书回京城让母亲派人送过来，顺便把你有孕的消息告诉他们。”
“嗯，我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难得闹到现在她才犯困，要是按照平时她早睡了。
这孩子可真心疼他爹。
红玉如是想着，渐渐坠入梦乡。
然而却惹得张珩一夜睡不着，辗转反侧，起身摸着她的小腹，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
直到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他才睡过去。
索欢总是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红玉早起如厕时，脱下亵裤发觉一片大红，马桶内也有好多血水。
张珩在外间梳洗，听到红玉的惊叫声连忙进来瞧，见着血水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直叫翠翠去叫了大夫过来。
他坐在床边，紧握住红玉的双手，僵硬的挤出笑容安慰道：“别慌，别慌，我们去请大夫了。”
从来都是镇定自如的神态头一次有了震动，张珩一会儿摸摸红玉的头，细密的吻似小雨般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会儿又摸着她的小腹，唇齿贴在上面轻声呢喃。
好半响红玉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乖乖的，爹错了，不要折腾你娘，是不是？”一句话来来回回，颠来倒去连说了好几遍，到后面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红玉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张珩此刻已是惊弓之鸟，猛地起身紧张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深深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有些慌乱的男人，拂开他唇边的碎发轻声道：“安静点坐在这里陪着我就可以了。”
张珩一怔，如墨的眼眸入深渊般定定的看着她，似入定了一般，许久才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笃定道：“好。”擦干她额头上的细汗。
大夫来的很快。
诊治了一番和红玉预想的一样，房事过重有损胎儿，但好在红玉之前都小心的养护着，虽有小产的迹象，但一切尚好。
张珩很懊恼，问了许多，亲自送大夫出门。
翠翠进来提红玉盖好被子笑道：“大人可真是疼夫人。”红玉松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张珩一边走一边向大夫仔细的询问着什么，两人走走停停。
她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般。不过刚才我瞧他衣袖口有些破损，现下我没办法做针线活，你等下记着替我缝补好。”
翠翠努了努嘴：“夫人自己都顾不上呢，还费心神想这么多事情做什么？翠翠给您煎药去。”
红玉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一下子松懈下来，打了个哈欠翻身，不一会儿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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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胎的日子，红玉是犯人，张珩是狱卒。
真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待她可以下地时早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后院中栽种的花全部盛开，引得蝴蝶留恋在花丛中，比之之前被照料的更好。
翠翠扶着红玉坐在躺椅上，摘了一朵淡紫的矮牵牛到她手中才一边浇水一边道：“夫人您不知道，这些日子跟着大人侍候这些花草，我每天都担心受怕的，大人可真凶。”
自从那事之后，后院花草的事儿就交到张珩手中。
翠翠吐舌，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红玉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笑问：“他很凶么？”
手中的矮牵牛迎着太阳开的灿烂，天气好的让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晓风轻吹，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斑斓色彩的春天。
翠翠眉毛皱的很厉害，摇头：“也不是，就是大人对谁都是冷冷的，让人觉得很害怕。上次傍晚在这里，我还见着方莲姐姐要帮大人浇水，大人脸色就很难看。”
“方莲？”红玉敛目，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夫人，您说大人是不是不喜欢我和方莲姐姐？”翠翠瞪大眼睛，有些委屈。
红玉笑道：“不会。”
“嗯。”翠翠这才破涕为笑：“翠翠相信夫人。”
午间张珩没有回来，红玉和翠翠在后院吃完午饭出去散步。
正走到前院，恰巧听到有人敲门。
“许是大人回来了，我去开门。”翠翠道。
红玉心想张珩怎么这个时辰回来，正想着，方莲已越过翠翠走到前去，打开门闩。
红玉眉头微微一皱。
只瞧侧门被打开，先是走进一个华服的丫头，见着她俯身一拜：“少夫人。”
红玉还没回过神，正要问，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
“娘——”
是泽泽。
门外一个小脑袋瓜悄悄探出头，圆溜溜的大眼打了个转儿，小脸甜甜一笑，见着红玉朝他招手，扑哧扑哧的向她怀中冲：“娘——”
“哎哟。”这个小胖墩张壮了，还长高了。
宋泽见着红玉很高兴，一味的撒娇亲昵，红玉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泽一番，才稍稍安下心来。
看来他在张家日子过的还不错。
“泽泽的小肚子饿了没？”红玉笑问眯眼问。宋泽想了想，支着头：“娘，泽泽能玩弹弓的游戏吗？”相较于后面跟着的奴仆，宋泽显得精神奕奕的，一身合适的骑马装，头上戴着六瓣布片缝合的小帽，看着又体面又舒适。
“弹弓吗？”红玉想了想，摇头：“不可以哦。”宋泽锲而不舍，又问：“那我可以玩抓小鸟的游戏么？”
“能换一个吗？”红玉拒绝。
宋泽悻悻的走了，红玉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对身后跟着的一个嬷嬷问：“他要拿弹弓打什么？”
嬷嬷面无表情的说：“用弹弓打小鸟。”红玉再问：“那抓小鸟的游戏？”嬷嬷眼皮动都没动说：“用弹弓打小鸟。”
“……”红玉默然。
几人一同进入后院，宋泽安静的坐在红玉身边喝着奶茶。因着孕事的缘故，她的腰极容易酸，翠翠给她拿了个软枕靠在背后，宋泽依着她，小嘴喝的一圈的奶泡。
红玉觉得好笑，抽出帕子细细的将他唇边擦拭干净，正擦着。极静的屋子突听的一声微不可查的哼声。
宋泽也不歪了，连忙端坐好。